揣着矛盾心情离开酒店，回到陆氏，处理好昨天积压下来的文件，陆问之将徐东叫进来。
“杜冷怎么样了？”他问。
徐东如实禀报，“暂时被关在郊外废弃纸厂里，我派人看的很牢，不会出差错。”
“他醒了吗？”
“醒了，早上还吵嚷着，这会儿已经安静了。”
“问出什么了吗？”
“他没受过什么苦，连打带吓，没一会就招了，吐了不少东西出来。”徐东一脸心有余悸。
那个杜冷实在没种的很，几句恐吓外加几记拳脚，就让他吓得尿了裤子，别提多恶心。
陆问之扯动唇角，勾起一抹森寒笑意，“加上你查到的那些，足够让杜鑫倾家荡产了吧？”
“足够了，现在正是风头紧的时候，杜鑫与政府官员有勾结的消息一放出去，警察就会上门，媒体也会大肆报道。”
陆问之满意的点点头，“做的不错，杜冷过几天再放，现在杜鑫是越焦头烂额，对我们越有利。”
***
没陆问之陪着，甜恬也没兴致去游乐场，给老师打电话请了假，便回到公寓。
将房间收拾干净，她打开电脑。
笔记本是她在一个二手店里买来的，只花了四百元，游戏玩不了，电影看不了，只能聊qq。
当初买这个笔记本是为了和“如山”联系。
如山是她的网友，最初两人偶尔写信，后来开始聊qq。
她并没有见过本人，只知道是个年长的慈善家，很有爱心。
她读书的费用有一半是“如山”资助的，两个人经常网聊，有什么难题、不解，只要“如山”在线，都会帮她解答。
这会儿他正好在线，甜恬发了个笑脸过去，很快便得到回复。
如山：“你在家吗？”
甜恬：“是啊，我刚回家。”
如山：“好几天没见你上线了。”
甜恬：“恩，最近有点忙。”
想了想，甜恬又发了一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能问你吗？”
如山：“当然可以啊。”
甜恬打了长长一串字，不满意，删掉，重打，最后简略成一句话：“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如山回复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甜恬：“说起来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他是个男公关……”
甜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有他在身边很开心，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偷偷看他，一想到他会离开我就难过，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不是！”
对方回复的很快很干脆，让甜恬怀疑他有没有细心看自己的话。
如山：“你只是一个人生活太久，太孤单了，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就会很依赖对方。”
如山：“你太渴望亲情，会把那种渴望误认成爱情，造成喜欢上某人的错觉。”
如山：“那只是错觉。”
如山的话句句在理，可她就是打心底不想认同。
自己明明不是固执的人。
想结束这个话题，可甜恬字还没打完，如山又发来一大串规劝。
“做公关的没有好人，最善于欺骗，你不要傻傻的别人说什么都相信，最后伤心的会是你！”
“不要动真心！”
发过来最后一句话，对方的头像突然变成了灰色，甜恬连发过去几个问号，都没收到回复。
看样子是下线了。
如山经常这样，说着说着就掉线，再上线不知会是几天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