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水果的大婶瞪着一声不吭的凡姐走远嘀咕道,“吃不起就不要摸,一大清早的真晦气。”

上官依依清晰地听见胖大婶的话,下意识地抓了抓空荡荡的裤兜,本想把捡起一两袋消气,结果才记起自己分无分文。

钱?她哪来的钱?天天呆在公寓好吃懒做,是在逃避现实吗?鼻酸地冲向前跟上凡姐,来到了人场市场门前公布消息专栏前,吃力地往拥挤人群里挤,遭受多少白眼才来到最前面,看清楚专栏里面贴着的招聘广告。足足呆着了半个钟的时间,上官依依在后面盯着她。

她是要换工作吗?从上周帮忙李琳搬家,知道是与唐轩同居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变得木讷了。生得如此善良,谁又来照顾她的感受?

凡姐从挂在肩头上帆布包,抽出一张白纸,把看重的公司招聘职位信息给抄写下来。失神落魄的姿态,似乎笼罩她的周围,原来并不是她一个人在担忧着工作,看着布满青春痘的弟弟妹妹们,浮躁地将招聘信息给拍下来,身穿庄重的职业装,踩着沉重高跟鞋。每上一层阶梯便大声呼出一口气,缓解紧张的情绪,往三楼的招聘现场去。

失神地盯着三楼又浪费一刻钟的时间,火辣的太阳直射,抬起头望着刺眼的天空,渐变晕晕沉沉,突然间感觉头重脚轻晕倒在地。

砰!

一声巨响,迅速地招来旁边人围观,“有人晕倒了!”刺耳的稚嫩孩子声音道。

上官依依亲眼看见她坠落的姿势,跑到了旁边整个便摔到地上,“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人好像是在看戏,指着瘫倒在地上的凡姐唠叨,也未曾发现有人上前扶起来。

“姐……姐!”上官依依飞快地冲进来揽开围观的人将凡姐给扶起来道。

上官依依将她扶起,一瘸一拐地走到马路边,望着消瘦的脸蛋,扶着轻飘的躯体,焦急地挥手打车眼泪情不自禁地流出来,凡姐出事了,她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刚把她扶着进去焦急说道,“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刚把车门给关上,凡姐便醒来,眨眼四处瞧瞧道,“依依,我怎么在出租车上?我赶时间,有事情先走了。”

明明都快忍受不了,却还拼命地下车。无疑就是省去打车看病的钱,上官依依很为难,摸着空荡荡的裤兜磨叽地下车连忙鞠躬道歉道,“师傅不好意思,我们不去了!”

“搞什么嘛,没钱装什么阔!”司机不悦地甩下话就踩大油门驶去。

上官依依太着急,没有看清司机的摸样,第二次听到同样讽刺的话,心里好不是滋味。

“姐你没事吧?诅咒坏心眼的司机出去撞死!”上官依依上前扶着凡姐气愤道。

“看来你还是长不大!”凡姐冷笑道。

硬撑了几天,她快招架不住了,这样也好,她不用在伪装自己有多顺利,是多好的榜样。心痛眼前这个好吃懒做的上官依依,该什么时候才长大为别人着想呢?说完了就匆忙地走掉了,孤苦伶仃的上官依依,念叨了许久才拔腿回去。可是肚子饿得厉害,翻开电话薄,却不知道能打给谁。

“哦。”上官依依摸着肚子淡淡说道。

“你就这个反应,那太不像你了吧?”金晶疑惑地问道。

“金护士药水完了!”顾雪希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吊针,晃眼望去一大瓶药水见底了便叫道。

“来啦!依依先不和你说了,我给她换药去!”金晶拿远电话回应了顾雪希,又收手过来补全告别道。

上官依依想法破灭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折腾得如此可怜?望着街边那些躺在地上手里端着破碗乞讨的人,心里狠狠地疼。失落地回到公寓里,唯独一个人在家里,感觉室友都故意疏远她。

于是她不停地喝水补充能量,望着昨晚剩下的几片面包,却不敢伸手去抽出来吃,肚子叫得越来越厉害,下定决心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求支援,但是提示关机,都已经十一点钟了,绝望的时候认知自己是最清醒,便开始埋怨自己这些日子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呢?

沦落到这种地步,拿着手机手微微颤抖,不知不觉拨通了顾雪希的电话,“喂,干嘛?”

顾雪希一向开场白,虽然让她畏惧几分,却奇迹般地有勇气说道,“公主病我能和你商量个事不?”

“说!”

“我想你和借点钱!”上官依依说出来以后眼泪都掉出来了。

“你这叫商量吗?”顾雪希想起白天的那一通电话,料想到上官依依肯定有事情,于是冷冷道。

“让我借五百,我会翻两倍还你,这样可以吗?”上官依依加补诱惑条件道。

“翻两倍?你该不会说凡姐回来要和她要翻两倍还我吧?”顾雪希回想到上次上官依依与她借钱的那副摸样讽刺道。

“不是的,请你相信我,工作了我真的还你!”上官依依性格忍着道,肚子实在撑不住了,她没有讽刺回绝的勇气。

“卡号发到我手机来!”顾雪希清晰听见她肚子咕噜的叫声心软道。

还没有等上官依依回话,她便淡然地电话挂掉。原来是纪宇言在门口站着注视她许久了,准备挪了位置往床边的抽屉拉开,这才瞥见纪宇言。满头大汗,手里拎着沉重的公文包,以至于双肩不平衡。米黄的领带早已被拉扯松垮快掉下来了。瞪着的眼睛严肃地向她走来,刚刚变好了,难道又发作了吗?扔开公文包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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