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段话却丝毫也无法让我感觉到振奋。
我当然相信吕大师关于前十年,后十年的评价,但问题是,我没有十年的时间去证明自己。
入道以来遇到了这么多事情,让我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无力。
我也相信自己是有潜质的,但问题是,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到!
解决问题要么是依靠吕小玲,要么就是依靠马斌,甚至是请曹大师远道而来,我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我把随身携带的那本符书拿了出来。
吕大师说它是我的机缘,但机缘究竟在哪里?难道真的要我修习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之后才能有所成就?
我能等,但吕小玲会等,我的父母能等吗?
难道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每天开着店打坐混日子,看着他们一天天老去,为了我的未来暗自担忧却什么也不敢说吗?
修道,修道,我修得什么道!
无力和挫败感突然占据了我的心灵,让我愤怒起来。
我抓起它,狠狠地一把扯了上去!
但它的材料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棉纸,而且已经开始朽坏不堪,但当我试图将它扯个稀烂时,才发现它实质上极其强韧,以我现在的力量,即使是撕碎一块帆布也不会有很大的问题,却只能把它揉成一团,无法将它撕碎。
我扯了两下,无能为力之下,心头的那一团火终于消散,于是我又坐了下来。
当初把护身符和这本书留给我的那个老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吕大师说他耗费了自己的精血生气为我逆天改命,那他为我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
我轻轻地用手在纸上划过,这本符书上所记录的符咒都极其复杂,即使是普通符咒中相对简单的搜魂符也比一般的要复杂上一倍,理所当然地,我也不可能弄清楚笔划顺序,我只是茫然地随着那些笔划无意识地划动着,但毫无来由地,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通灵的感觉。
就像是它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急忙打开天眼,我刚才用手指在上面划过时,无意中将自己的气灌注在了上面,而现在,它们竟然沿着一定的规律流动了起来!
这是搜魂符的正确笔顺吗?
我的心一下子猛然跳动了起来。
气息在慢慢地减弱,每流动完一次都比上一次微弱得多,我急忙盯着它流动的走向,在心里默默地记诵着。
我早已经数过,这道搜魂符一共有五十六笔,每一笔的位置我也早已经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我很快就把它死死的背了下来!
体内的气息已经不足,我急忙调息养气,等到精神状态恢复到最佳,我小心翼翼地拿出在三清案前受过敕的黄纸和朱砂,祈告上天,又用了一张静心符。
这一刻,所有繁杂的念头都随着这个发现而被我抛了出去,我心里只想着那繁杂的笔顺,心无杂念,几乎是以一种虔诚的态度,提笔,然后轻轻地放到了纸上。
身体中不多的气流慢慢地沿着右手进入笔端,然后均匀地落在纸上,随着越来越多的笔画出现在纸上,我渐渐感到精神开始不振,这是气息即将告涸的预兆,有很多次,我在画其他符文的时候就是因此而失败的。
绝不可以!
我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振奋精神,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笔上。
头开始发晕,右耳后面一阵阵地刺痛,我强忍着身体的痛苦将最后一笔画完,突然眼前一晕,头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上。
“孙阳?”也许是声音实在太大,老妈在外面问道。
“没什么……”我几乎没有说话的力气,但还是挣扎着说道。
最后这一撞反而让我从极度的困倦中稍稍清醒了一些,我勉强坐到床上,调息运气了两个周天,精神才终于恢复了过来。
那道符还在桌上,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扑过去把它拿了起来。
成功了吗?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天眼审视着它,平凡无奇的黄纸就像是换了一种原料,变得如同之前我的护身符那样散发出一道微微的亮光。
成功了!
惊喜让我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抓起电话就拨吕小玲的号码。
占线……听着那嘟嘟的提示音,我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找到了这八道符咒的修习方法,并不意味着我就已经比吕小玲或者是黄斗强了。
搜魂符的作用肯定不是与黄其虎这样的邪道战斗,即使是已经成功绘制了这道符,我所面临的形势依然没有改变。
更何况,我还不知道它的效果如何。
我把电话又放下了。
得试验一下。
但在家里显然不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被我召来的鬼魂,如果弄出什么事情,我怎么收场?
“妈我出去一下!”我准备好自己要用的东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马上就要吃饭了!你这孩子……”
老妈的唠叨被关上的房门隔绝开来,但我这个时候哪还有闲心思吃饭?
“马斌,你怎么样?”我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他。
“写检查呗,还能怎么样?”他的情绪听上去倒是没有什么不妥。
“可以帮我查点资料吗?”
“我现在哪儿还能去查资料啊!”马斌叫苦道。
“鲁兴华,鲁苏和或者是鲁秀瑶的出生日期和大致出生时间,籍贯,这可以查到吗?”我焦急地问道。这些东西应该不算是什么机密文件,一般的权限就能查。
马斌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