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黄颂,我那个:这是洛尧擢。”华幽草给他们介绍。
“幸会。”洛尧擢朝着黄颂伸出右手,黄颂亦同,嘴里寒暄着:“洛总,久违大名了。”
“既然这么巧,一起吧。”华幽草大大咧咧地打开椅子坐下,黄颂眉轻挑了下,还是不动声色陪着她坐了下来。
阿峰最受不了跟这些上流人士一起进餐了,规矩太多,忙找了个借口溜出餐厅透气去了。
华幽草点完餐,又要了瓶红酒,给每人倒上了一杯。
“我订婚,你没到场,是不是应该罚一杯啊。”华幽草笑眯眯地道,双手交叠在一起,手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洛尧擢端起酒杯,晃了晃里头的红酒,“我家可是出动了四个,难道还不够?这杯,算我贺你们订婚之喜的吧,chee。”
“谢了。”华幽草跟黄颂一起举杯,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黄颂喝着酒的同时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一点点审视。其实可以理解,在不知道内情的外人看来,洛尧擢可算是华幽草的前任男友……
对比是自然,不舒服也是自然。
不过华幽草竟然也没跟自己的未婚夫说明,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俩之间的感觉也值得忖量。
洛尧擢其实不太想当电灯泡,只是刚坐下就走,未免有些不礼貌。索性也就随意跟他们聊聊。
“黄氏前段时间也上市了吧,还没恭喜呢。”
“谢谢,不过比起洛氏来还是差了好大一截。”黄颂笑着应了声,眸光里映着野心。
有野心的人,才适合混迹金融圈。
洛尧擢笑了笑,倒也没介意他这话。说到底,他对洛氏没感情,说够难听的,洛鹰川要是再不想着去改革,洛氏衰败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会有千千万万个黄氏超过它……
“吃饭的时候拜托你们就别聊公事了好不好,对了,你怎么不把甜甜带来?难道是上次的事让她怕了?”华幽草一听他们说公司的事就烦躁。
“上次的事?”洛尧擢一愣。
“你不知道啊?就是你前妻,在我的订婚宴上泼了甜甜一身的红酒……那个女人,实在是可恶啊!”说着,华幽草还恨恨地咬了咬唇。
洛尧擢眸光沉了沉,他并不知道这事,甜甜回去之后,也是闭口不提这事……这个傻女人,是怕自己担心吧。
想到田甜甜在宴会上狼狈的模样,想到她被众人指点的委屈表情,洛尧擢不由自主散发出了戾气来!
他以为不理会苏芷芯就可以了,谁料苏芷芯还是这么阴魂不散!看来不整治一下是不行了!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华幽草好奇地问了一句,洛尧擢将思绪中沉思中抽回,回道:“我爸明天手术。”
“洛叔叔生病了?”
“嗯?”洛尧擢也不隐瞒,就算他不说,明天的记者大抵也会报道出来,“心脏病。明早的手术。”
“哦,希望手术顺利。”
“谢谢。”
接着又闲聊了几句,洛尧擢也没心情继续在这里坐着,起身告别,大方地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单我买了。”
“嗯嗯,再联系。”华幽草朝他挥了挥手。
黄颂看着他上了停在外头的劳斯莱斯,然后转头讥讽地道:“看你们的感情还不错……洛尧擢可是人中龙凤,我想不明白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放弃他。”
“咳咳,”华幽草差点没被磨菇汤噎着,然后瞥了他一眼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黄颂脸色僵了僵,并不承认,“我有什么醋可吃的。”
“他就是再出色,再迷人,我也不能选他啊,因为啊……”华幽草拖长了尾音,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嚼了嚼,才道:“他是田甜甜的男人。”
“呃?”
“田甜甜,就上次带着三个娃娃的那个,我好朋友,洛尧擢是她的男人。我人品再差,也不能抢好朋友的男人啊。”华幽草很无所谓地道,就算没有田甜甜,她跟洛尧擢也擦不出任何火花,她对什么优质男人真心已经免疫太久了。
黄颂嘀咕了一声怎么不早说,脸色稍稍恢复正常一点,优雅得开始进餐。
华幽草嚼着美食,装做不经意的偷偷瞧了黄颂几眼。
其实,他还是不错的。
华幽草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慢慢打开心来,跟他一起培养一些感情,让自己以后的日子至少过得舒坦点。
洛尧擢让阿峰开车,烦躁得扯了扯领结。
“前几日你送甜甜来参加宴会,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阿峰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了,除了老爷子要见嫂子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阿峰也并不知道在宴会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对了,我好似看到了苏……苏芷芯。”阿峰也不是很确定地道,因为当时他坐在车里,隔了很远的距离。
既是如此,华幽草说的**不离十了。
洛尧擢本想给田甜甜打个电话,看时间正是田甜甜洗澡的时段,也就作罢了。
晚间车子有点多,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霓虹灯下缓慢行进。
阿峰见洛尧擢有些疲惫,便将音乐打开了,优扬的轻音乐在车里跳跃着,安抚着人的每一个细胞。
“阿峰,我先睡会,到了酒店叫我。”洛尧擢闭起眼,听着音乐,养精蓄锐。
车子一路缓行。
猛地,洛尧擢身体向前晃了晃,他睁开眼,沉声问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