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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对我们的监管比想象中的还要严上几分,宫门的守将格外兢兢业业,所有进来出去的东西都要详细盘查,闲杂人等更是不得随意接近。 ..
几乎隔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让我们半点接触不到外面,庄宜原本布置了极多的内线,却一丁点消息都递不进来,这时,庄宜才算真正着急起来。
我在意的却是,太后这样大张旗鼓的将我们软禁,君墨宸不会不知,可是这样久的时间他都不闻不问,再想想太后与皇后若没有君墨宸的默许,她们又怎敢如此猖狂?
那日沈笑薇得意的笑容浮现在眼前,不禁心里刺痛的很——那是有自己男人撑腰才会有的底气。
偌大的灵犀宫来来回回都只是彼此的脚步声。
庄宜的身影在眼前绕了十几圈时,我一把拉住她将她往椅上扯,“你且坐会子吧,绕的我眼晕,如今再急能有什么法子呢?尽人事知天命罢了。”
庄宜叹口气在旁边坐下来,又恨铁不成钢地开始数落我,“我要有你这份儿闲心倒好了,你这真真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金玉良言过其耳门而不入,也罢,合该我就是劳碌命,什么都得替你打点着。”
我也不接她的话茬儿只道,“如今离婳懿出京已经月余,是成是败总该有个音信儿的,便是我们不知道,也有人想方设法会叫我们知道的,姐姐急什么?”
“你是说沈笑薇?”庄宜轻声一笑,“这倒是呢,她最是个坐不住的若是有什么音信肯自己憋着才是奇了。”
庄宜按了按胸口,愁容满面,“倾颜,你说我们能成功么?我这几日心里总是不安宁。”
能成么?我也不知道?婳懿太过睿智,君墨宸也绝不会闲着,反观我们,真是砧板上的肉,生死都捏在旁人的手里。
我握了握庄宜的手,宽慰道,“成败得失,都是命里注定的劫数,姐姐且放宽心耐着性子等等。”
如我所料,我们确实在不久之后就知道了这场战事的成败,却不是从沈笑薇那里得知的。
君墨宸踏进灵犀宫时,我与庄宜都愣住了,我甚至有些恍惚,不可置信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他依旧站在那里,明亮的令人不敢直视。
他终于肯踏进灵犀宫的宫门了?
庄宜跪在地上拉扯我的袖子,我才反应过来,跪下去行礼,却是口不能言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喉中,只听得庄宜道,“奴才恭迎圣驾。”
君墨宸的目光冷冷地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圈,自顾自踱到殿中坐下,只垂头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不置一词。
这样的君墨宸自有一种威严气质,殿中都结了冰一般。
我与庄宜悄悄对视一眼,心中忐忑万分,君墨宸的忽然到访,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而这个当口除了严奕的事还有什么呢?
其实见到君墨宸,我便已经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饶是太后和皇后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过只是后宫妇人,若没有君墨宸插手,庄宜何至于打听不到一丁点的消息。
主子不说话,便没有奴才开口的份儿,只能耐着性子等着,有莫名的烦躁飘荡在殿中渐渐的手心里便都是汗了,背上湿漉漉的,难受得紧。
不知过了多久,君墨宸才终于道,“婳懿公主与严奕交战胜负与否,想必你们等得极为着急吧。”
我心中咯噔一下,抬头看向君墨宸,他眸光凛凛,透射出可以洞察一切的精明来。
庄宜面上还尚算镇定,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外面日头这样大,皇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贵妃晨起在井里湃了西瓜,最是解暑的,皇上可要尝尝?”
君墨宸注视着我连目光都不错一下,眉目肃然,语气严厉道,“朕跟贵妃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庄宜窒了窒,再不言声了。
君墨宸又道,“凌倾颜,你是盼着朕赢还是严奕赢?”
他与严奕是势如水火,不可相容的存在,不管哪一方赢都意味着另一方要死,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愿见到的?
我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君墨宸忽然嗤笑道,“那朕告诉你,严奕败了,三日前在陵川被捕,此刻已经在押送回京的路上了,你可满意?”
“扑通”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得旁边一声响,回过头去才见庄宜跌坐在地上,神色震惊,脸上霎时便失了血色。
庄宜全部的希望,凌国最后的可能,都随着君墨宸这一句话付诸东流了。
耳中充斥着轰鸣,嗡嗡作响,半晌我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极其微弱的响起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了一般,“你说什么?”
君墨宸咬牙切齿道,“朕会将陵川所有的人一个一个地屠杀殆尽,还有严奕,朕会让你亲眼看着他是被怎样的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凌倾颜,想要造朕的反,你们还嫩了些。”
千刀万剐!
五马分尸!
死无葬身之地!
仿佛一下子坠入了冰天雪地之中,牙齿打战浑身颤抖地说不上一句话来。
“君墨宸,我杀了你。”庄宜忍无可忍疯了一般地扑上来。
君墨宸岿然不动地望着我,不躲不闪。
“啊!”殿中忽然响起庄宜的惨叫,我僵硬地转过头去就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殿中的离陌,庄宜被打出去好远,撞在墙壁上在地上滚了两滚,身子一阵痉挛。
离陌冷冷地看着君墨宸,“皇上,是杀是留?”
君墨宸的喉结上下滚动,我反应过来,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