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庄宜眼中的神情。(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过來。想必其中缘由并不如她说的如此轻松。
太后多精明。这个孩子的身上流着凌国血脉自然不能掉以轻心。留在身边除了以防万一。无非也是想用公主來牵制庄宜。令她不要有非分之想。二來还可警醒君墨宸。
想來她这一年多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如今话都说开了。也就沒有先前的拘谨了。
我苦笑一声。“姐姐是有福之人。毕竟是公主生母。公主日后大了。团聚之日必定不远。不像我竟是连孩子的影儿都见不着。”
我又想起在大凌的那次有孕來。明明头前已经有太医诊过。我服用了许多红花。早已不能再有孩子了。怎么还是会有孕。越想越觉其中必有蹊跷。
庄宜笑道。“承你吉言。也不知那一日多早晚才來。倒是妹妹。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皇上又与你亲近。还愁沒有孩子。”
我的脸微微红起來。青天白日的怎么倒说起这起子话來了。
庄宜细细打量我一番道。“他待你不好吗。怎么神色倒不如在京都的时候了。”
我不动声色道。“他待我极好。是我自己作下的。”
庄宜道。“他如今可霸住了江东二十四城。”
“他只是得了江东。可若是说霸住。只怕还有的日子呢。江东之地向來天高皇帝远。如今骤然出來一个管辖者。只怕。难呐。”虽说对严奕仍心有余恨。可论起江东形势。不免还是担忧。
庄宜的面上却陡然有了气愤之色。“且不说他能否治理好江东。单说他用你來交换江东二十四城的做法就为人所不齿。”
我垂下双眸。心中泛起一阵阵的苦水。却说不出他的半句不好來。倒是庄宜笑道。“罢了罢了。如今既已回來。便莫要去想那些事情了。”
虽是这样说。我却知道庄宜心怀天下一心复国。此刻怕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我的。却偏偏压住了让我莫要去想。
如此我也不说破。只轻轻点头。不再言语。
如兰奉了茶上來。是极好的薄玉茶。清清透透的颜色。好看的紧。庄宜放在鼻端深嗅一口笑道。“好香的茶。果然皇上还是挂念妹妹的。你一回來。这些都沒有旁人的份了。”
我对茶道并无甚兴趣。听她如此说便道。“我原是一介俗人。不如姐姐知茶识茶。若是姐姐喜欢便让如兰包了给姐姐带回去罢。”
庄宜笑道。“皇上送妹妹的东西我又怎好横刀夺爱。”
横刀夺爱。这个词用的极好。
见我骤然不出声。庄宜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顿现尴尬之色。半晌喏喏辞别。我也不挽留。起身相送。
待得庄宜走了。我才回头对如兰道。“方才你在外面可都听到了。”
如兰点头。“听到了。”
“她说的是否属实。”虽然当时未说什么。但到底心里是存了芥蒂的
“是。公主的孩子自出生便被抱去了太后的寿安殿。平日里见一面都极难。”如兰看了看我。终是忍不住。“姐姐明明知道颐骆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又何必还要问如兰呢。”
我轻轻地叹口气。转目看向窗外。方才已经停了的雪。这会子又飘飘扬扬的开始落了。映得整间屋子都是亮堂堂的。从这里看出去。依然可以看到那几株红梅。凌寒傲雪。芬芳吐瑞格外美丽。
只听得如兰道。“姐姐。我知道你。”
我闻言笑起來。“你知道我什么。”
如兰咬了咬嘴唇。面上一派坚毅之色。“如兰知道姐姐最是重情义的人。也知道姐姐最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姐姐放心。如兰日后定不会做对不起姐姐的事情。”
我有些诧异。士别三日刮目相待。果然是大了。竟然当真知道我的心思。
这场雪直下了整整一日。与如兰在屋中煮水烹茶。赏雪说话倒也别有一番情趣。仿佛又回到了幼时。两个女孩子缩在一处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惹得嬷嬷总说我们聒噪。
天刚刚擦黑。便听到门外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如兰与我对视一眼。笑意吟吟道。“这样迫不及待。”
我笑骂她一句。“
你这蹄子。愈加口无遮拦了。”
我起身去接驾。跪在殿门口。看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愈來愈近。
“恭迎皇上圣驾。”
君墨宸独自从殿门处大步过來。将我从地上拉起。一边愤愤道。“这帮狗奴才。我不过少叮嘱了一句。他们便聒噪起來了。外面这样冷。你快进去。”
我抬目望向被君墨宸留在殿门口的一众宫人。不由地笑起來。“那是他们职责所在。若是不通报。怠慢了你。可就是我的不是了。如此我还得谢谢他们呢。”
君墨宸将我拉进殿中。面上现出愧疚之色來。“也不知带你回宫对也不对。这样多的规矩束缚着。”
我道。“我自小便生活在这里。早已习惯了。”
君墨宸闻言面色稍缓。甫一进殿便不由道。“好香。你在做什么。”
我不由的笑起來。“好灵的鼻子。我与如兰才烹的茶。你一來便赶上了。”
“果真吗。我倒真是有福的。”君墨宸喜笑颜开。仿佛小孩子得了糖一般。
我走过去为他斟了一杯茶。盛在绿玉斗茶具中。颜色脆生生的。格外讨喜。我道。“先饮一杯热茶暖暖。”
君墨宸笑吟吟地接过茶。惬意地吟着诗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