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像是见了怪物似的盯着沈倾歌,他差点就要问:你到底怎么知道?
“很奇怪我怎么知道?”
黑衣人咽了口水下意识的点点头。
“因为这件事已经发生过一回,事情的真相一直到我死了才得知,所以任何阴谋对死过一会得人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沈倾歌笑语嫣然,但黑衣人感觉一阵透心凉,就连手心也出了冷汗。
“呃,奇怪,我适才怎么听到到有鸟叫的声音,是在树林子吗?”
说着,沈倾歌伸手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
“咦,你看,居然是雨燕!奇怪,怎么会有雨燕呢?难道是百里尧来了?”
百里尧?
黑衣人顺着沈倾歌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只雨燕在树梢飞行,似乎一直和行走的马车平行。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沈倾歌咯咯笑了,脸色陡然寒凉,一抬手,黑衣人直觉眉心被针刺了下,他连忙用手摸,却什么也没有,可是四肢百骸却像抽走了力气。
“我是地狱里爬出来的!货真价实的沈倾歌……”
黑衣人脑袋摇的拨浪鼓似得,不敢置信。
“一点红。放心,你一定不会比田家嫂子死的好看!”
沈倾歌重新好整以暇的坐好,只要一想到田家嫂子和张豹他们遇害了,眉宇间的戾气更浓。
忽而一阵风似得,阴测测的男子飞了进来,犹如一只大鸟落在马车里。
看到沈倾歌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再看看自己的同伴,耷拉着头,睡着了般倚在车厢。
黑衣人警惕的盯着沈倾歌,一只手伸手去探闭目的黑衣人鼻息,可是手一触碰到他的脸颊,犹如碰到了一个烂菜瓜似得,手上黏糊糊的。
扑——
他刚回头,额头一凉。
伸手一摸,却什么都没有,但他的内力顷刻间被封锁了似的,身体绵软无力。
“一点红!”
阴测测的声音此时才听着正常了。
“你到底是谁?”
沈倾歌冷哼一声,又撩开帘子看了看,随即淡淡道:“你是将死之人,不必知道我是谁,不过你只要知道,惹到了我沈倾歌,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给我解药,我什么都告诉你,我让马车立刻停下。”
男子看到同伴的身体已经开始腐化,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开始停滞。
这辆马车是车厢式的,关上门,与赶车的人有了一定的距离,所以他们的谈话对方并没有听到。
“不用了,相信百里尧已经找到了这里。”
百里尧!
“哼,他一个病猫,沈倾歌,无论如何今天你是逃不掉的。”
黑衣人很想咬牙切齿的威胁,可是他的声音听着似乎一个睡着了的人在梦讫。
“是吗?让我想想你们刚刚又商议了什么?”沈倾歌想了想忽然乐了,啧啧叹一声道:“原本他是想从你们手中救下我,但是因为我的怀疑,会有另一拨人抢走我,然后想要侮辱我,然后他会出现……一点也不好,什么破剧本!”
“求你,求你给我解药?”
黑衣人哀求道。
的确,他们刚才是这般商议的,可是从沈倾歌的嘴里说出来,他就像见到了恶鬼般恐怖异常。
“你们,死不足惜!”
沈倾歌话音刚落,呼啦啦的林子飞出许多鸟兽,然后她听到扑腾一声,估计是车夫。随即门被拉开,她以为是百里尧,却见是风尘仆仆的天五。
“天五,怎么是你?
“小姐,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天五揽着沈倾歌的腰带她飞离马车,回首一个马刺,马车疯狂的向前飞驰,然后……沈倾歌看到马车飞离了地面又直直的坠了下去。
“沈倾歌——”
沈倾歌似乎听到有人痛心疾首的呼喊一声。
这声音好熟悉!
天五已带她落到一匹马身上。
黑马撒开四蹄风驰电掣的飞奔,沈倾歌还是不由得向后看去。
隐隐绰绰的一个身影似乎矗立在悬崖上,衣袍猎猎。
“是慕容景铄吗?”
看那背影,还有适才的声音,应该是他。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五一滞,随即点点头,待跑了半个时辰快到了官道,马停了下来,沈倾歌看到自家的马车。
“小姐——呜呜呜——”小桃一下扑进沈倾歌的怀中嚎啕大哭。
张豹也哽咽着,一个大男人,却是水气氤氲。
沈倾歌微微笑了。
张豹还在,真好。
今生今世,有如此在乎她,对她真心的人,她的人生可算是全美了。
“好了好了,瞧瞧你,眼泪都快把你家小姐淹了。”
小听到沈倾歌调侃,桃这才抬起头,拿起帕子连忙拭去眼泪,左右看了看沈倾歌,又看到她手腕的勒痕,眼泪又下来了:“小姐,你受苦了!”
“这点苦,不算什么。田富贵一家……”
张豹向着沈倾歌投来的目光一五一十的说了。
“田大柱呢?”
“孩子被捂着口鼻藏在床板下,等我们发现已经气绝身亡!”
沈倾歌听了忽然闭上眼睛,半响才睁开,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愫。
“想不到这雨燕果然是灵性的,若非它,你们还真找不到这条羊肠小道上来。”
这时天五才告知沈倾歌是自己慌了神飞鸽传书百里尧,也是百里尧用雨燕寻人,而且故意让慕容景铄发现了动机。
“赵睿轩带了二十多个随从从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