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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一
慕千成似笑非笑地看了众人一眼,不过那种笑意,既谈不上是善意的,也不能说是苦笑或是厌恶之笑,那种笑更多是一种我已经把你看穿了的感觉,这无形的笑意也是一种武器,他可以加重犯人的心理压力,犯错的可能自然就变大,毕竟他不知道慕千成已掌握了多少,但慕千成却好像已知晓了一切一样。(..) ..
但慕千成不是也有很多时候是在虚张声势?
在他们说话期间,雪又开始下了起来,不过大家都没怎么注意,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已集中到慕千成的嘴巴上。
这张嘴巴又动了,“下毒者利用克劳森不在的时机,而且因为红雪侯爵杜波斯克早死了,他就冒名刊登招聘广告,找来新的管家和女佣,并且安排了这场聚会。他很清楚帕德洛夫会让这场聚会如常进行下去,那克劳森自然不能现身,以免与新管家海森发生摩擦。所以克劳森该是听从了帕德洛夫的建议,在城堡的密道中藏了起来,静观其变。密道中连洗手间都很干净,而且也有人最近使用过的痕迹,可能就是一个证明。不过下毒者的算计,还不仅于此,如果帕德洛夫真的早有计划杀掉自己的同伙,而这回在疑心的驱使下,真的动手了,那就再好不过(现实就是这样),但如果他没用动手了,那下毒者也有另一个脱身之术,那就是把帕德洛夫的死,推脱到克劳森的身上,只要揭穿克劳森也是劫匪团成员的事,那无论是谁都会怀疑他的,而且为了让我们相信,犯人还布置下录音带消失的机关。”
对于慕千成所说的,巴德贝尔还是能够表示理解,“很有道理,但录音带消失怎会关联到克劳森?”
“录音带不是忽然就不翼而飞了,根据我们当时的推测,我们这群人看来都没有机会解开人偶身上的铠甲,并把录音带拿走的,所以我们只能怀疑是谁藏在某处监视着我们,等我们都离开骑士厅后,他就动手偷走了录音带,而如果事后我们知道管家克劳森一直藏在这座城堡里,录音带消失的事,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这就是另一个巧妙。犯人既利用了帕德洛夫的疑心,还打算利用我们的,毕竟这一连串事,若是接连发生了,那克劳森实在是太可疑。”
吉娜夫人可是听得非常认真,毕竟他可是亲身涉及在里面,“慕先生,请等一下,但当时是因为帕德洛夫让克劳森掉下来,我们才会离开骑士厅的。既然克劳森都被杀了,那下毒的人还有什么必要那样干?若克劳森不掉下来,他就干不了偷走录音带的事,因为我们根本不会离开骑士厅。”
慕千成摇了摇头,“夫人,你错了,犯人确实不知道帕德洛夫会怎样杀掉克劳森,实际上,我也说了,他不着紧。反正只要编一个借口,把我们引到外面就行,譬如说看到室外出现了人狼,那是否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巴德贝尔点了点头,“但当时已经确定克劳森掉了下来,那他为何还要拿走录音带,那可是无法推脱到克劳森身上。画蛇添足,还反而让我们多了戒心。”
“我们多了些戒心是不假,但犯人若是不拿走录音带,那会更麻烦”,慕千成咳嗽了几声,说话太快,让冷风吹进喉咙里,可不是好受的,“首先,这下毒者能够如此利用帕德洛夫的个性去算计他,显然是个心思很细密的人,这种人往往会非常谨慎,甚至在我们眼中是谨慎过了头。虽然当时女佣说看到有人掉在了外面,浑身是血,但还没有确认一定就是克劳森,为防止有变时,还能把罪名嫁祸到此人头上,下毒者必须偷走录音带,这是其一;其二,那就是如果他不把录音带拿走,那么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人偶骗局,则铁定会穿帮,这才是关键。”
慕千成这话让人惊讶,但最惊讶的却是一只没有说话的谢飞洋,“你说那个被我砍下脑袋的人偶有问题?”,他会如此惊讶,想必是因为他已检查过人偶,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不相信自己会不如慕千成。
慕千成点了点头,“人偶是有问题,不过问题不在人偶的身上,不过估计你突然把它的脑袋砍掉,也吓了犯人一跳。这巧妙的重点在于,人偶的身上穿着中世纪的链子甲,要解开可不容易,这位兄弟不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他解开的。但解开后,却发现里面的录音带不见了,只剩下录音机,所以我们就断定某人解开了铠甲,偷走了录音带,而要解开铠甲,又把它穿好可要花费不少时间,而我们都没有那种时间,所以自然不可能是窃贼,那偷盗者只能是不在我们这群人中的人了。如果克劳森还活着,他就是头号嫌疑犯,这就是最终的犯人希望我们想的。”
谢飞洋脸上闪过了一丝的不悦,“那按阁下的意思,偷走录音带的,既然是我们这群人中的某人,那他该是怎么动手的,难道有什么可以快速解开铠甲的方法,还是人偶自己会脱了铠甲,又穿回去?”
“都不是”,慕千成摇头,“那人偶是特制的,背后也钉在了椅背上,让我们无法看穿它的内部结构,所以新管家海森一直以为是自己按椅背上的按钮,让录音机放出声音。其实他错了,他被骗了,我们也被骗了,真正的录音机钉在人偶所坐的椅子下面,当管家去按椅背上的按钮时,犯人则偷偷去按真正的开关,让管家和我们都产生一种错觉,所以人偶肚子上的录音机,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自始至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