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香玉苑,包厢。
淡淡的熏香味,不冲鼻,反而给人一种轻松闲适的感觉,但是,在这个包厢中的人,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闲适轻松。
因为他的心,是不定的,念,是急的。心不定,念不平,纵使身处寒冰之中,也同样无法定心。
这个人,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束着长髻,原本应该是仙风道骨的出尘模样,然而,此时踱来踱去的慌张样,却让他的气质全失。
这个人,正是泰山派的现任掌门,天门道长。
“太子殿下怎么还没到啊!”天门道长很急,事关门派兴衰,任何一个掌门,都不可能做到心平气定。
终于,包厢的门打开了。
一身白裘,朱厚照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身边,江玉燕笑颜如花,一身粉色,犹如白雪之中拱卫的那一抹梅花,清高独艳,他的身后,林远图抱着倚天剑,犹如一块无声无息无感无识的磐石。
“太子殿下,”见到朱厚照和江玉燕,天门道长顿时双眼一亮,连忙上去,“您终于来了。”
朱厚照平静地望着天门道长:“怎么,嫌本太子来的太晚?”
天门道长背后一凉,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天门的事情,只是小事,殿下的事,才是大事。”
朱厚照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口中却依旧问道:“天门,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太子殿下,我泰山派……”
朱厚照嘴角轻勾:“想要回岱宗如何的传承吗?”
天门道长一双眼睛充满了希冀的光芒:“请太子恩赐,泰山派日后定不忘太子大恩々.。”
“你们泰山派不忘我的大恩,有什么用?”朱厚照平静道,“难道,你认为我们朝廷,还需要你们泰山派的人情不成?”
“这……”天门道长为难地望着朱厚照。
朱厚照笑道:“想拿岱宗如何,就等价交换,朝廷,从来不是慈善堂,本太子,也不是烂好人。”
天门道长咬咬牙:“太子,你看这样如何?我泰山派除了岱宗如何之外,还有一门上乘剑法,名为五大夫剑法,绝不输华山九剑分毫。贫道以这门剑法,换回本派岱宗如何,太子您看如何?”
朱厚照目光灼灼,盯着天门道长,直看得后者心里发毛:“太子,您……您为何如此看着贫道?”
朱厚照笑了,嘴?*闯鲆凰坷湫c捌鹱郎系囊桓曜樱宰盘烀诺莱ばΦ溃骸暗莱ぃ咎酉胍哉飧曜樱蝗∧愕呐褰#恢捞烀诺莱つ憧稍敢飧畎俊?b>
“若是太子真的喜欢,”天门咬了咬牙,狠声道,“天门愿意将佩剑献给太子。”
朱厚照嗤笑一声:“因为我是太子,所以你才不敢不从,对吧!”
天门默然,若是寻常人得了泰山派的传承,泰山派早就杀上门去了,天门哪里会这么客气。
“那么,天门道长,你觉得,”朱厚照平静地斟了一杯酒,自顾自饮了,“如果你用一根筷子,跟我换倚天剑,本太子会答应吗?”
天门连道:“天门不敢。”
朱厚照脸突然一寒:“知道不敢就好!五大夫剑法?那算个什么东西?”
“五大夫剑法和岱宗如何,就好比筷子和倚天剑,”朱厚照双目如剑,直逼天门,“拿筷子换倚天剑你不敢,难道拿五大夫剑法换岱宗如何,本太子就会答应你吗?”
连续两个逼问提完,天门已然被朱厚照的气势所慑,瘫软在木椅上。
想要空手套白狼,哪有那么容易?朱厚照冷冷一笑,岱宗如何,理论上是可以和独孤九剑一较长短的绝世武功,虽然修炼要求比独孤九剑还要苛刻艰难,但纵使如此,朱厚照也不可能轻易地将其送出。
真以为绝世武功都是大白菜啊!
“太子殿下,”天门也豁出去了,“你想要什么,只要泰山派有的,您尽可拿去,泰山派只希望能取回祖上道统,为此,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朱厚照笑了:“你们泰山派,真的不惜任何代价?”
天门道长认真地点点头:“.〃是的,不惜任何代价,只要是泰山派中有的,不论什么,太子尽可开口。”
“那好,”朱厚照嘴角轻勾,“我要……整――个――泰――山――派!”
一字一顿,一句话说完,朱厚照的眸子里,光芒大盛,逼得天门道长不敢与朱厚照对视。
“太子殿下,”天门道长苦笑一声,“您……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朱厚照仿佛没有听到天门道长的话,自顾自道:“你们泰山派,还有什么东西,价值比得上岱宗如何吗?”
“就算是整个泰山派,也只不过是江湖上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朱厚照平静地望着天门道长,“事实上,若是朝廷愿意,只需要派出一个远图这样的高手,单**匹马就能灭了你泰山。”
(好赵好)“说句实在的,在本太子眼里,”朱厚照漠然道,“泰山派,还真比不上岱宗如何这一门剑法有价值。”
天门道长声音颤抖:“那您……”
“我用岱宗如何换取泰山派的臣服,”朱厚照道,“虽然泰山派在我眼里,价值并比不上岱宗如何,但是,如果泰山派是本太子的人,那自然又是不同了。岱宗如何是泰山的,泰山是本太子的……”
“严格说起来,岱宗如何,还是专属于大哥,”江玉燕道,“泰山派只是被大哥授予了学习和使用岱宗如何的权利。”
朱厚照点点头:“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