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于通的身体,犹如断了翅膀的飞鹰,无力地堕下来,与之同时落地的,还有他鞋子上的剑,此时已经断成了两截,切口光滑如镜。
这剑,是阿飞的剑斩断的,所有人都无法想象,阿飞手中那块“废铁”,居然会焕发出那般的锋锐。
或许,剑,从来都是因剑客而生的,西门吹雪手中的剑、叶孤城手中的剑、阿飞手中的剑,纵使只是一块废铁,也能发挥出绝世神兵的锋芒。
鲜于通已经失去了声息,没有一丝挣扎,只因为,阿飞的剑,太快了。
快到鲜于通的夺命连环三仙剑,只出了第一剑,或者说,连第一剑都还没出完;快到“三四零”鲜于通根本来不及闪躲,只能眼看着剑刺穿自己的喉咙;快到甚至鲜于通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这一剑,没有什么威风的名字,阿飞把它叫做刺,只是简单的刺。
不论你的剑法多么精妙,你的后招多么完美,我只一剑刺去,我比你快,你死,我活。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当一个人的剑,快到了极致,那么,任何招数对于他来说,都失去了意义。
快剑,这,就是阿飞的剑道。
这一刻,阿飞注定是这个天地间的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完全投射在他的身上,正如第一次阿飞见到朱厚照的时候,朱厚照许诺了,给他他想要的名。
这一刻,朱厚照做到了自己的承诺,在六大派面前,在整个江湖面前,阿飞释放出了自己的锋芒。
这一剑的锋芒,注定会因为这一天,而传遍整个江湖,“飞剑客”之名,就由此而起。
阿飞解下腰间的粗布,擦拭着自己手上的剑。
布,是粗布,剑,是黑铁,阿飞整个人看起来,依旧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少年,衣着简谱。
但是,已经没有人敢再小瞧这个人,这柄剑。
“我……”阿飞走到朱厚照面前,脸上并没有露出笑意,“我杀了人。”
朱厚照点头:“是的,你杀了人,每个人都会****,只要踏入了江湖,要么,****,要么,被人杀,更何况,你还想要成名。”
阿飞默然,没错,他想要成名,但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和野心,只是因为心中的一个执念。没有足够的名气,他无颜面对那个人。
为了这个执念,他愿意****,即使,他本不想随意****。
看到阿飞的表情,熟知阿飞性格的朱厚照笑了,附在阿飞耳边,对阿飞耳语一番:“……现在,你感觉好受一些了吧!”
阿飞望着朱厚照,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朱厚照笑道:“有一天,我回带你去证实这件事。”
阿飞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鲜于通的尸体,已经被华山弟子抬回去了,不过,鲜于通不顾岳不群的命令,自作主张地出战,岳不群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度,稍稍做了一点表面工作,便将鲜于通的尸体送下去了。
或许,这个剑宗的好手就此死了,岳不群心里还会高兴一把呢!毕竟,门派内部的争权夺势,有时候比外部的冲击更为致命。
朱厚照一直好奇,笑傲原著里的华山剑气之争,在这个世界华山之前的历史上没有发生过,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就爆发了呢!
在这个充满了蝴蝶效应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方正大师,你方已连输两场,”朱厚照望着方正,面无表情,“这第三次,由我的近卫,辟邪剑林远图出战,你们还要战吗?”
林远图抱着倚天剑,剑气冲霄。
人,是绝代的人,剑,是绝世的剑。
当林远图,和倚天剑在一起,锋芒,几可惊世..或许,倚天剑也更希望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吧!
当然,林远图很清楚,这一柄剑,是属于公子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公子,才配得上这柄剑,无论是从地位上,还是剑道才情上,公子,都绝对配得上这柄剑。
方正目光凝重地望着林远图,脑中思绪万千,不断地计算着战和不战的得失。
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意气之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作为一派之尊,他要考虑的,首先得是门派的利益。
方正,可以败,但是,少林方丈,不能败,因为他,代表的,是千年少林的门面。
而今,华山连输两场,三局两负,已经尘埃落定,即使方正最后一局赢了,也无力扭转乾坤。最多,也就是显露出一些实力,扬一扬七十二绝技的威力。
但是,少林武功名扬天下,再显示,也没什么意思;方正的名望,本就是江湖泰斗,多战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林远图,也没有任何意义。
反而,若是输了,方正失去的,将会是很多、很多。
因此,纵使方正对自己几十年的易筋经神功无比自信,此时也不愿冒险。即使是九成九的胜率,终究还有那么百分之一的遗3.2漏。
这,是他承受不起的。
想到这里,方正微微一笑,打了个佛号,道:“阿弥陀佛,三局两胜,太子殿下一方既已连赢两局,这第三局,比与不比,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出家人慈悲为怀,若非必要,不宜妄动兵戈,此役既已尘埃落定,贫僧这便回嵩山,诵经拜佛去了。”
朱厚照嘴角轻勾,好一个趋利避害的和尚,能够当上一派之尊的,果然没一个好相与的,无利不起早的品性,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就在这时,天生,下起了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