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建立起来的“开放蠕虫”项目就是一个著名的案例。研究者标记了秀丽隐杆线虫(caenora)302个神经元的5000个突触,试图用计算机模拟出一个等效于实体的虚拟线虫——这个项目目前刚刚起步,但也取得了一些成果,比如将这个虚拟蠕虫的神经网络移植到一辆乐高玩具车上,就可以让这辆车展现出非常类似真实蠕虫的运动和觅食行为。”
“接着人类开始了用超级计算机模拟人脑的当代尝试中,著名的领军人物是洛桑联邦理工学院(earkram)。他首先在1995年到2005年之间用冷冻切片的方法描绘出了小鼠一个皮质柱内1万个神经元的种类和分布,以及它们之间的连接方式。”
“接着从2005年,马克拉姆领导启动了一个“蓝色大脑项目”(bluebrain的蓝色基因超级计算机(bluegene),在2008年前后描绘了一个大鼠的皮质柱,包括1万个神经元,以及他们之间10的8次方数量级的突触,2011年又描绘了100个皮质柱的小块皮层,在2015年,团队宣布用冷冻切片的方法,描绘并模拟了一个含有207种亚型、共计约31000个神经元的大鼠神经网络,并因此登上《细胞杂志》的封面——整个计划的长远目标就是逐步扩大模拟规模,虚拟出整个人脑。
“在此基础上,2013年,马克拉姆在欧盟的支持下主持了一项规模更加庞大的‘人脑计划’(,hbp),期望能用10年时间模拟出完整的人脑,这将至少比鼠脑复杂1000倍。”
“但用于大脑灰质密度大切不透明,在当时描绘和重建的方法都是将一个死人的脑子冻硬,然后切成单细胞的薄片,再在显微镜下扫描每个细胞的位置和形态。也就是说,人类并不能观察大脑活组织的行为,只能先搭好架构,再用其它方式给架构的参数(包括超参数)赋值。所以这些赋值并不完全能,甚至不能,代表一个活着的健康的大脑——从技术上讲,人类是用计算机复活了一个死人的ròu_tǐ,同时给他赋予了一个东拼西凑的意识。”
“这就带来了一个深重的问题:我们即便用尽种种手段激活了这个虚拟大脑,让它在神经层面表现得稳定,甚至与真实人脑的活动吻合,它也绝不是笛卡尔的‘缸中之脑’。”
“原因很显然:并非一切看起来稳定的神经活动都是思维,思维这样复杂的运动处于小概率的临界状态上,如果不理解神经活动的深层规律,那么就无从修正这个虚拟脑子的活动。就好像并非看起来工工整整的字迹就是文章,如果不识字,就无法校订一篇稿件。真实的人类大脑能完成复杂的思维活动,乃是因为人类经历了5.4亿年的进化,数不清的基因会在我们个体发育的恰当时机表达出来,从胚胎发育直到青少年学习,一刻不停地矫正着神经之间的连接方式,其中的每一次修正都与具体的刺激息息相关,在此阶段甚至能在重大创伤之后修复工作,这一漫长历程的复杂程度与大脑本身的复杂程度相比都可谓天渊之别。”
“不过,但得益人工神经网络和弱人工智能的发展,人类很快就突破了这个难题,将个人记忆编成数字输入给虚拟的大脑,它就真的变成了缸中之脑......这是划时代一刻,因为人类在计算机中得到了永生......接着随着基因技术和对大脑活组织的进一步理解,人类研究出了逆向将记忆输入进人类的方法.....”
“于是人类晋级成为了神明.....”呆萌的机器人模仿了一个夸张的动作,黑色的脸上还闪出了一个蓝色圆圈,像是嘴,但机械声的感情并不丰富。
“在你的后脑勺靠近颈部的地方有一块芯片,它与人类管理中心的“猎户星云”相连接,在猎户星云有整个大中华区人类的虚拟大脑,当然也有你的虚拟大脑,因此只要地球不毁灭,猎户星云不爆炸,你后面的那块储存记忆的芯片不坏掉,你就永远不会死.....”
“所以完全不必要担心,就你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定是记忆芯片和创生之柱分离时出现了一点问题......所以你暂时的失去了你之前的记忆,不过没有关系,通知地球人类管理中心将猎户星云中的虚拟大脑同步到你的芯片,你的记忆就能恢复了......”
穿着棉质睡袍的程晓羽面无表情的问道:“创生之柱?”
机器人道:“是的,你刚才就躺在里面的大盒子,就是创生之柱.....它连接向地球娱乐中心‘白洞’.....”
“人类获得永生之后.....繁衍失去了必要性,道德开始崩溃,人类开始丧失了感情,做什么都毫无意义,接着大量的人类开始集体自杀,并拒绝被复活......为了保证人类不灭亡,在人类管理中心的运筹帷幄之下,创生之柱和白洞就诞生了.....它们为人类创造了最有趣的娱乐活动——在你想要的世界重新活一次——为了不丧失人生的乐趣性,进入之前,是要被屏蔽记忆的.....”
“简单的说创生之柱就是通往另一个计算机世界的通道,也可以说是人造平行世界,之所以说是另一个,那是因为人类到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当下所处的宇宙,是不是计算机世界.....按照费米悖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