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月黑风高的晚上适合做什么?我一定会回答杀人,毕竟有月黑风高杀人夜的话吗!可是有人一定会身体力行的告诉我们另一个答案,那就是偷*情。不管是偷什么,只要沾上偷这个字,就会让人格外兴奋,偷*情则更是如此。试想一下情这个字本来就已经能够让人脸红心跳的,前面再加上一个偷字,不更是花样百出,心惊肉跳了吗?
在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夜里,北王府的仆人主子们都早早的熄灯就寝了。在那犄角旮旯的柴房里上演的一场翻云覆雨的好戏,谁也不会注意到,至少这戏里的人认为不会有人注意到。
柴房的破窗被一阵疾风吹开,咣当咣当的乱响,云雨中那些欢愉的叫声溢出了窗外,可二人沉迷在欲里,根本没有理会。
直到柴房的门被一脚踹开,总管张安带着一帮高举火把打的府兵闯了进来,这一对忘情的鸳鸯才慌乱的分开了。
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女,张安气得胡子都歪了,他喝斥道:“北王府岂是你们能胡乱苟合的地方。”
“张总管饶命!”这对鸳鸯跪在地上,已经被吓破了胆。
“来人,把这个狗胆包天的奴才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张安一声令下,便有府兵去拖男人。
“小人不敢了,请张总管饶命。”男人磕头如捣蒜,女人也跟着求饶。
可张安眼睛都没眨一下,说道:“拖出去!“
“张总管饶命啊!饶命啊!”男人被府兵强拖着出了柴房,不住的哭喊着求饶。
想要追过去的女人满脸泪水的叫着:“欢哥!欢哥!”,却被府兵拦住了,只能看着自己的情郎消失在黑暗里。
她无助的跪在张安面前,声嘶力竭的哭喊道:“张总管,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欢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放过欢哥!”
张安眼皮半掩,冷漠的说道:“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替他求情?若不是因为你是丽妃娘娘的人,早就将你一起打死了!”女人听罢瘫坐在地上,无助而又绝望的哭着。
“来人,把她押到芙蓉园!”张安撑起黑色的油纸伞,府兵押着绝望的女人,穿过雨帘直奔丽妃的住处去了。
这群人来的时候,芙蓉园里的灯火辉煌,屋门大开,在桌前正有丫鬟服侍着丽妃悠闲地喝着安神汤,这情景就好像是正等着这些人的到来。那女人心中一阵奇怪,她明明是服侍主子上床安寝之后才离开,这屋里的灯是她熄灭的,门也是她关的,眼前这样的景象让她心中不安起来,但生死关头,她并没有多想。只是急忙挣了挣被押着的胳膊叫道:“娘娘救我!”
丽妃闻声看来,眉头微皱,红唇微启,“梅姝……”,
张安和府兵押着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并且浑身湿透的梅姝,到了门前。梅姝跪在地上,哭道:“娘娘救我!救救欢哥!”
“张安这是怎么一回事?本妃的人你怎么也敢拿?”丽妃怒容满面,厉声问道。
“回娘娘,梅姝私通下人郭欢,被我等当场捉奸,请娘娘发落。”张安恭敬地一揖。
“什么?!”丽妃勃然大怒,对梅姝大声呵斥道:“梅姝,你怎么做出这等事来?”
梅姝情绪失控,大声反问道:“娘娘不是说过要成全我和欢哥的吗?”她心里丽妃能救自己的情郎。
“放肆,你做了yín_wádàng_fù,还要说是娘娘默许的吗?”本来服侍着丽妃喝汤的丫鬟,突然上前给了梅姝一个耳光。
被打了之后梅姝平静多了,她转过脸,眼睛里泪光点点看着丽妃叫道:“娘娘!”。
丽妃眼神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对梅姝说道:“念在你也跟了本妃多年的份上,本妃就放你一马,不过这北王府你是不能再呆了。”
今儿晚的变故来得太突然,梅姝嘴里依旧喃喃道:“娘娘……”她看着眼前这个光彩照人的女人,不知道她的用意究竟何在?
丽妃却没有再看她,先是对一旁的丫鬟说道:“流珠,去收拾下梅姝的东西。”,然后又对张安说道:“将梅姝赶出王府!”
府兵马上就押着梅姝往外走,“娘娘,梅姝可以走,但是若要梅姝走得干净,还请娘娘救救欢哥。”梅姝挣扎着,向要进内堂的丽妃喊道。
丽妃一顿,红唇微张,回身对张安说道:“就放了那个下人吧!”。
张安身子一弯,回道:“是!”。
此时郭欢早就被乱棍打死了,尸首也用破席卷着由王府的后门抬了出去,可怜梅姝却一无所知。
“快滚!”刚出王府的后门,梅姝便被府兵推倒在地,同时过来的还有流珠扔给她一个小包袱。
“咯~吱”后门关上了,梅姝捡起包袱,看了两眼门口两尊大刀威武的门神,悻悻地走了。
不过她却没走远,在街角的角落处靠着墙根坐着。这个地方离后门够远,巡逻的卫兵不会看见她,又刚好能够看见后门,如果郭欢被赶出来她也能看见。
梅姝刚坐下,却从巷子深处摇摇晃晃走过来三个人,一个满身肥肉的小眼胖子,嘴里哼着“罗衫乍褪,露尽sū_xiōng……”
同行的尖嘴猴腮,一脸坏相的男子问道:“哥,今儿那几个姑娘怎么样啊?”
“跟以前的没什么区别,玩儿着也就没意思了。”胖子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就…是…!”旁边这位喝的腮帮子通红,站都站不稳了。
“明儿兄弟请客,请二位哥哥去茗烟楼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