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后,我坐在沙发上呼呼的喘了几口气。
“你怎么了?”刘小帅奇怪的问。
“你不觉得刚才那个清洁阿姨很怪?”我问。
“没觉得啊,你别疑神疑鬼,人家就是笑起来难看了点。”它说。
我直觉不仅仅是笑容难看的问题,这阿姨肯定有问题,但是刘小帅看不出而已。
“好了好了,好好睡一觉,让自己放松放松再说,我还得重新搭鬼巢呢,这破了的鬼巢一点儿不舒服。”它说。
我愕然,一只鬼也要住得舒服。
不过他刚才是为了救我才把鬼巢弄破的,我也就不揶揄它了,只是心系小春,又给刘先生打了电话过去。
可这回电话里的声音提示我号码是空号,让我顿时一呆,知道刘先生这是又要玩消失,可他把小春留着不放是为什么?
这种处处是迷惑的感觉让我简直要抓狂,直接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洗澡去了。
可是刚把衣服脱了,正要打开喷头的时候,刘小帅猥琐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呀,老婆好身材啊,看上一百年都看不厌呢。”
“你大爷的,别偷看啊!”我连忙扯着浴巾挡着身子。
“看一看怎么了,之前你每次洗澡都被我看遍了,只是我没明说罢了。”它说。
闻言,我脸上一热,羞得不行了,每次居然都被它偷窥了,我还活不活了啊。
“哎呀呀,好了好了,你洗吧,我保证不看。”它笑道。
“哼!你想就看,老娘才不怕羞。”
我豁出去了,直接撤掉浴巾,打开喷头开始冲澡。
“老婆果然豪迈,我喜欢,那我就不客气的看了。”它说。
这死鬼,气死我了,让它看还真看。
我只得缩短了冲澡的时间,随便洗了下就裹着浴巾回了客厅,吹干头发后直接睡觉,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不让它看到一丝一毫。
“我擦咧,防我跟防狼似的,你就不怕伤了我的小心心?”它问。
“切,你有心么?”我不屑道。
“唉,好伤心啊。”它叹了口气道。
我愕然,这死鬼居然还装忧郁,才不管它咧。
但这时我忽然对它的鬼巢挺好奇的,便问:“话说,你那鬼巢搭在我身上的什么地方?”
“你的胸里面咯。”它脱口而出。
“什么!你大爷!”我愤怒的吼道。
“额不对不对,说错了,是你的心里面。”它说。
“你可别骗我!”我喝道。
“我当然不骗你。”它说。
“哼,那你为什么搭在我心里?”我问。
“这还不简单,因为这样我就能住在你心里。”它笑道。
我愣了一下,心里竟忽然涌出点小小的甜蜜。
“好了,挺晚的了,睡吧,不然脸上长痘痘,我就不要你了。”它说。
凑,这话真是煞风景,不过这时候确实是挺晚了,我便不再理它,关灯睡了。
没想到这一睡又到了第二天的大中午,洗漱之后我打算出去吃一顿,可是刚一开门,就看到清洁阿姨一脸木然的站在门口,吓得我啊的一声大叫,过了半晌儿才回过神来。
“阿姨,你是来找我有事的?”我没好气的问。
她摇摇头,说:“你该走了。”
说完,她便下楼走了。
我眉头一皱,觉得她真是莫名奇妙,便也下了楼,找了一间餐馆。
而当看到桌上的一份报纸时,我顿时愣住了,报纸上的头条是:东条村一夜之间七人上吊死亡,警方调查无果。
这东条村就是我老家呀!
七人在同一夜上吊,这事太诡异了,我有点心慌,怕爸妈他们是其中之一,连忙打了电话给老妈。
“晓晓,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是没钱花了?”老妈问。
“你跟老爸,奶奶都没事吧?”我问。
“我们能有啥事啊,倒是你在外面没被人欺负吧?”她说。
“你还不知道我啊,我可是女汉子,谁敢惹我。”我说。
“那就好,那你有啥事么?”她又问。
“额,是这样的咧,我想问问村里七人上吊是咋回事。”我说。
此话一出,她顿时沉默了半晌儿,才说:“哦,讹传的,你别放心上。”
讹传?我眉头一皱,她明显是刻意隐瞒,至于为什么隐瞒,肯定跟七人上吊的事情有关,看来我得回家看看具体情况,不然爸妈他们可能也会出事。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清洁阿姨的话,居然真的被她言中,我马上就要走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跟村里人上吊有没有关系?
点的菜上桌后,我匆匆吃了一些,结了账就去了小区办公室,想问问查查这个清洁阿姨的信息。
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却跟我说我那幢楼的清洁阿姨没换!
这个阿姨果然有问题!
不过现在不是管她的时候,我立马订了票,收拾了些行李就奔往火车站。
……
我回到东条村时已经是晚上,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但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太安静了点,连狗叫声都没有。”刘小帅说。
它说的没错,确实是太安静了,农村虽说没啥夜间活动,但狗叫声几乎是不会停的,尤其我这种在外头工作的人回来,各家各户的狗看见了隔着老远都会朝我叫唤。
我顿觉不妙,快步走到了自家门口。
这是幢比较老的祖屋,土砖造的,我推了推门,却没推开,居然这么早就把门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