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小风与公羊琼回到五龙镇。
樊静茹看到小风进屋,抑制不住欣喜,猛然给了小风两巴掌。
“臭小子出去这么久,娘还以为你喂给野兽了呢。”
“嘻嘻,小爷命大,死不了。”
“咦——公羊姑娘怎么变得更漂亮了。你们两人……”樊静茹惊异一声,发现变化,细细端详公羊琼。
公羊琼忙道:“变化确实有,小风变化更大。臭小子,赶紧拿出来让娘看看。”
小风笑道:“娘的,看来你真不当外人了。”
公羊琼脸色稍红,道:“别再啰嗦,快给娘一个惊喜。”
小风急忙掏出须弥纳芥囊,拿出两颗万寿仙草,道:“娘,这次我们进山,无意得到几颗万寿仙草,这两颗给你和爹爹,也许吃了能长生不老。”
“万寿仙草?这是真的?”樊静茹大惊,接过仙草,面色涨得通红。
“娘,你知道这种仙草?”
樊静茹颤抖着双手,竟不知说啥是好。好一阵儿,方道:“小风,娘当然知道,你娘小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万寿仙草,说什么吃了它不但可以永生,也会极大促进修为。当时我只当那是传说,想不到这世上真有这种东西。但……我听说这种东西如果修为不到,也不能完全发挥它的功用。”说着,樊静茹将仙草递给小风一颗,道:“如此珍贵的东西,我和你爹只用一颗便够了,多了也是浪费。这一颗你们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能用上。”
小风道:“娘,这东西我已经用过了。用过之后才知道,可以极大促进修为,但是否可以延年益寿,只有娘和爹爹用过……”
樊静茹道:“小子,娘说了不用就不用。这东西价值连城,多少人梦寐以求。如此珍贵的东西,你还是……你还是把它送给王老伯吧,老伯养育你十多年,你应该尽点孝心。”
小风恍然:“娘说的是,老头那么大年纪,也该用用这东西。”说着,对公羊琼道:“你把它送给老头,就说是小爷赏给他的,嘿嘿。”
公羊琼接过仙草,道:“你这人真是,送就送吧,还摆什么架子!”说着,转身出了屋子。公羊琼如此,樊静茹反而十分兴奋。随即,拉过小风,将他全身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小子,这次进山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小风撇撇嘴,轻松道:“娘怎么忘了,我从小命大,漫说没遇到真正危险,即便真遇到危险,也会化险为夷。咦——娘的脸面……”说着,摸摸樊静茹面颊,疑惑道:“娘的脸蛋怎么越来越细嫩了呢?”
樊静茹笑道:“娘也不知什么原因,恐怕是生你的时候,我遭罪太多,如今你小子出息了,老天的回报吧。”
“哪有这等好事,必有原因。”
刚刚说罢,前院传来一声:“臭小子,别再说什么好事,快到老头子这里。”小风听罢,冲樊静茹挤了一下眼睛,迅速跑了出去。
“老头,喊小爷有什么事儿?”小风边说边进了屋子。
“小子,快过来让老头子看看。”王老伯乍看小风神色,惊喜莫名。
小风上前,老伯急忙拉过小风,捏弄小风身上各处。老伯越摸越高兴,越摸越惊喜。最后,竟有些颤抖,道:“天意,这是天意!小子,你的无漏金身已经越过炼体境界,正式进入炼神境界了。”
小风道:“老头,进入炼神境界会有什么好处?”
老伯一瞪眼睛:“好处,你小子还没有感觉出来么?”说着,老伯认真道:“小子,满天下的武学,大致可分为三种,一是炼体,二是炼气,三是神修。炼体武学十分繁杂,良莠不齐,高低都有。你所习的‘无漏金身’乃是……哦,说起来太过麻烦,老头子便简短来说。这种功法共分三个阶段,每一阶段又分五重境界。第一阶段的五重为炼体阶段,就是淬炼身体,练到坚韧无漏,禁得住高出你半个境界到一个境界差距的重击;第二阶段是炼神阶段。此阶段乃是淬炼体意,全身成器,自动抵消外力。练到巅峰,最多能抵住超过自身修为一个到两个境界的轰击;练到第三个阶段,称为炼虚阶段。所谓炼虚,就是练到极致时,身体可以随时化入虚空,称为准无漏金身。三个阶段共有十五重,但也并非是真正的境界,若能再进一步突破炼虚阶段的五重境界后,才真正达到无漏金身的大圆满境界。其实,所谓无漏金身,并不是没有身,而是大千世界的一切都化作了你自己,你自身就是一切,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不生不灭,寂静涅槃。”
小风惊诧,道:“我的娘啊,那小爷岂不是神仙了!”
王老伯笑道:“呵呵,臭小子,什么神仙不神仙。神仙就是六族中的神族,神族也是人组成的,只是他们呆在神界里,寿命长一些,但终归也要死去。我们普遍感觉或是认为,神仙似乎身居仙境,犹如天堂,人人向往。其实,只因他们一般不管或不参与人类的俗事,自身超脱,自命清高,显得很有品位而已。但在神族里,也是纷争不断。小子你要注意,日后行事,千万别被表面的假象所迷惑。宇宙世间根本没有神!”
“真没有神?不会吧。”小风有些不信。
老伯道:“小子记住,真正的神是没有神,真正的仙是没有仙,真正的人不是人。”
小风一愣:“什么?真正的人为何不是人?”
“哈哈哈……”老伯大笑:“现在同你说起这些,尚嫌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