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大奇,不由停下手来,骂道:“娘的,臭丫头是要死了?”
小风刚刚停下,公羊琼也停止哼叫,转过脸瞪着小风,一副凶恶模样。
“娘的,你瞪什么眼,小心我把你眼珠挖出来。”
“小混蛋,有种你就打死我!”
“什么?打死你?娘的,打死你,你还能当娘子么?”
“呸!哪个给你当娘子,小色鬼!”
“娘的,看来你还是找打!”
公羊琼骂道:“有种你就打,最好打死我!”
小风听得一愣:“看来你真是不要命,娘的,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哪个怕你,小混蛋。”
小风听罢,看着惨不忍睹的屁股,气道:“你以为小爷不敢么!娘的,小爷刚才本已良心发现……看来对你这臭丫头,绝不能有仁慈之心,留情倒是祸害!不打不成器,不磨难成玉。”说着,抡起右手,又使劲拍打起来。
“啊——小混蛋!”
“啊——”
“小混蛋,我要杀了你——”
“打死我吧,小混蛋——小混蛋——啊——”
公羊琼疼得大声喊叫。不过,仅仅过了片刻,公羊琼又发出那种呻|吟声,满面红晕。小风听得怪怪的,满脸茫然,不由住手。
“小混蛋,怎么不打了,没胆么?”公羊琼瞪眼。
“你还要找打?”小风也不由愣神儿。
“你不是喜欢打么,不打就是小混蛋,小王八蛋,就是孬种!”
小风摸摸红肿不堪的屁股,不但没气,反而笑了笑。道:“娘的,你道小爷是什么人,你要小爷打,小爷就打么?嘿嘿,小爷吃软不吃硬,就是不听你使唤,你真让打,小爷偏偏不打。***,真是一身贱肉!”
公羊琼听罢,喘息粗重,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只过片刻,忽然感到身体奇痒难耐,本想控制,哪知越想控制痒痒越重。转瞬之间,便感觉体内如蚁蚀骨,难受至极。迷离之际,竟脱口叫道:“小混蛋,求求你快点打我,快点!”
“哦?”小风奇怪,继而骂道:“娘的,真是奇怪,刚才打你像死了老爹老娘似的,这会儿怎么又求小爷打你了?嘿嘿,小爷偏偏不打!”
“少罗嗦,快点啊——”
小风说不打,只是想气气公羊琼,却未想到公羊琼竟然央求挨打。此时,小风倍感奇怪。想了想,尽管这种情形,他在憨墩身上遇到过,但对公羊琼来说,他实在不知这美人到底为何。
“小混蛋,你就是孬种、没种,我要杀了你——”
小风听罢,骂道:“臭丫头,这可是你说的,别怪小爷不留情面!”
“小混蛋,要打就快点!”公羊琼双目泛红,大声催促。
“娘的,真是贱骨头,看小爷不打死你!”
“啪”
“啪”
“啪”
……
一连串拍击声,更加清脆,更加响亮。
这一轮狠拍,小风再不留情。
小风一边拍打一边想起往日情形。与憨墩等小伙伴玩耍,总要有输有赢,赢了无所谓,而谁若输了,往往要被打屁股。这等游戏,小风再熟悉不过。憨墩皮糙肉厚,经常故意输掉,尽管打得嗷嗷呼叫,却也兴高采烈。小风不知原因,反正打人屁股甚是好玩。不过,今日情形却令人意外,他实在想不出原因。此番用力打来,打得十分解气。
然而,令小风气奇怪的是,片刻后,公羊琼仍如前番那般。初时,惨叫连连,而后,又轻轻呻|吟起来。再看公羊琼面部神情,不但毫无痛苦状,反而神情迷离,变得更加红晕,模样倒像是极为享受。
小风大惑不解,暗想这个女子真是怪物。其实,小风或许不知,公羊琼身为幽灵门主之独女,自然是娇生惯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凡事都以自己为中心,过惯了顺从生活,稍有忤逆之言就会大发雷霆。但是,她却从来没有遇到小风这种人,不但不听邪,不顺、不捧,反而对她出手无情。尽管觉得极度委屈,大伤自尊,却也在自尊遭受打击后,反而有另一种深切感受。放下自尊与虚荣,在心底深处萌发另一种畅快。此时得到验证,得到释放,有些扭曲的渴求与希望,被小风激发出来,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激荡,无比刺激和震撼。人与人不同,单看表面,谁也无法理解这种情形,性格、兴趣、爱好等等取向,往往因人而异,各不相同。不过,类似公羊琼这种取向,确实不多见。小风当然不知原因,以为公羊琼是个怪物。拍打越重,公羊琼就越兴奋。倾绝天下的美人儿,在冷艳的外表下,任谁也无法看出,竟还有这等怪异的特点。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小风打着打着,好像想起某事,不禁喜上眉梢。忽然停手:“娘的,走吧。”
“别停,小子别停——”公羊琼喊叫,神色依旧迷离。
“先出去看看,回来再打。”说着,小风替她扯上长裙。
“你……真是该死!”公羊琼哼了一声,立刻恢复神智,不由细看小风一眼。只是这一眼,不知怎地,美眸再也难以离开,竟看得怔怔出神儿。
小风的面容本来就俊逸出尘,世间罕见。此时再看,稚嫩中竟暗含一股凛然雄霸之气。发现此点,公羊琼看得芳心一阵乱跳。对于人来说,说怪则怪,改变心意或是改变思维后,判断是非美丑的标准,往往也会随之改变。这一刻,公羊琼竟觉得小风异常高大,异常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