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染睁开眼就看到了**边情意绵绵的男人,第一次,她看到男人的脸上全是满满的笑意,认识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他这样开心地笑过。
在她的印象里,厉景呈向来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一个男人,他将家族利益看得十分重,把自己事业与前途看得更是高于一切。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天要下红雨了?
厉先生俊颜上的冰山居然也会融化?
“醒了?”
“饿不?”
将保温杯打开,鸡汤的香味立即充斥在了整间病房里。
“来,尝一口,吴妈特意让人到乡下去买的,叙炖了一天,还加了一只菜鸽,很有营养的。”
舀出的鸡汤都递到她唇边了,然而,她却别开了脸,心里搁着事儿自然是没啥胃口。
他知道她向来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
她不想吃必然是吃不下。
放下了汤碗,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待电话拔通,薄唇轻掀吐出几字:“让她进来。”
电话刚收了线不到五十秒钟,门被推开了,然而,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咚咚’声十分响亮。
裴染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然而,当她抬起头看到门边闪现的那抹女人身影,尤其是看到她那张化着淡淡妆容的脸孔时,一时间,她居然就僵在了原地,脑子刹那间停止了运转,只因这个女人的五官与自己是那样相似。
“厉太太,我是江心朵。”
裴染的表情有些难看,一对秀眉深深拧起,她从未想过江心朵,那个在电话里无数挑畔她的女人,居然长得与自己有五分相似。
如果她把妆卸了,她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她敢打赌。
她给她打电话,称呼向来都是裴秀,今天,当着厉景呈的面,她终于改了称呼,这声‘厉太太’让她心里莫名就升腾起了一缕爽意。
江心朵进来的那一刻,男人已经迈步走向了窗台,此刻,他是背对着她们的,他本来想抽烟,但想到了他的妻子,孩子不能吸二手烟,及时抑制将手探向衣袋里摸烟的冲动。
秀挺的身形笔直站在了窗台边,静静地凝望着窗台上那束自己刚插进去不久的海棠花。
看似慢不经心,其实,他是在认真聆听着她们的对话。
江心朵瞥了一眼窗台边那抹秀挺笔直犹如兰芝玉树的颀长身形,狂狷背影的冷漠让她的心口莫名一疼,她是迫不得已跑这一趟,如果她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她便不能在这座城市里再呆下去,锦海市的人都知道厉先生毒辣无情的商业手段,在电话里,陆锦川就威胁她,如果她不出来澄清,她便会失去工作,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也许,又会**风尘,成为那些有钱男人们泄欲的工具。
为了自己的前途,当然,更是为了能重新赢回他的心,所以,她规规矩矩地来了医院。
“厉太太,对不起……那段录音是我让人模仿厉先生的声音录制的,至始至终,我与厉先生没有半丝的关系。”
江心朵语毕又看了一眼窗台边那抹凝立的冷漠身形,裴染并没有说话,一双利眸只是死死地盯望着她,江心朵被她这样的眸光盯得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空气里弥漫的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见厉先生无动于衷,没有只语片语,江心朵掐了掐自己手指,颤颤魏魏又道:“厉太太,其实,厉先生帮助我,不过是见我长得与你相似罢了。”
猛地,裴染脑子里划过一幅画面,记得,刚新婚时,厉景呈把她晾在一边,新婚夜独自去外面逍遥,她找去了‘帝豪’,记得当时有一个头发掩着面的女人在为他倒酒,难道说那个女人就是眼前的江心朵吗?
男人挥了挥手,江心朵悄无声息地离开。
“厉景呈,你觉得我会相信她说的话?”
裴染不是傻子,她绝计不相信江心朵这样的说词,再说,她被一个男人背叛了,她的心被伤到了极致,小三跑到她跟前,三言两语就能抹灭她的怒气,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真的。”
慢悠悠地转过脸,凝扫向她的眸光拒犀利仍旧,然而,眼角却浮现了丝丝缕缕的柔情。
讥讽一笑,启开朱唇,她喊:“你大可不必这样?我没权利管你,你要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她骑到我头上,至少,别让她打电话来**扰我。”
她出口的话冷得似头,没有一丝的温度。
而她的漠视与满不在乎态度深深刺痛了厉景呈的心。
几个大步,他来到了她身边,伸手扣紧了她的手臂。
有些急仲地大喊:“裴染,我跟她没什么。”
“江心朵是一名服装设计师,厉景呈,她应该就是当初你去‘帝豪’**的女人吧!你都已经把她从红灯区弄出来,还把她安置进了一间服装公司,厉先生,我不觉得你是这样一个热心帮助别人的人。”
“是。”他大方地承认。
她即然知道这么多关于江心朵的事,想必也让人去调查过江心朵的身世背影。
是呵,裴染是什么样的女人,表面上看似单纯天真,其实,背地里,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心机深沉,扮猪吃老虎的货。
要不然,他厉景呈怎么会栽到她手里?
“是我把她从‘帝豪’弄出来的,可是,你可知道原因?”
“蠢女人,那是因为她长得像你,我实在没办法看着像你的女人**风尘,成为那些男人玩乐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