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安子衿的羁绊,以后殿下就不会再盯着安府,如果自己不献上自己的身体,那又怎么能抓住这男人的心?
想着,她的身体也变得越发的柔软了,一声声地轻吟交织在粗重的呼吸声中。
白君佑低下头,望着她因为紧张而紧闭的双眼和被吻过以后微启的红唇,竟然蓦地想到了另一张淡雅出尘、倾城绝色的脸庞,只是那脸庞更多的是冷淡的倔强和对一切的傲视。
若是此刻自己手中所抚之人是她,那该是怎样一副景象?若是能得到她……甚至她的心……
安子衿……
白君佑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三个字,随后竟像是被心里升腾的火焰燃起了眼眸,他伸出手猛地扣住了安香岚纤细的脖子,随后一把抱起了她向里间的拔步床而去。
床榻上交织的身影在绯色幔帐半遮半掩的遮盖下更显气氛热烈,藕臂激缠在男人的胸前,泛着诱惑之色。
“殿下……”痛呼声被紧紧咬在了唇内,安香岚忍着痛弓起了身子,迎着他一轮又一轮的激烈攻势。
全然没有怜惜,白君佑狠狠按着紧蹙着秀眉的安香岚,似乎在发泄着某种说不出的情绪。
一个时辰后,娇嗔的声音低低响起,安香岚捡起了床榻边散落的湖蓝色肚兜,羞红了脸埋在被子里。
白君佑却是蹙起了眉头,方才自己满脑子的安子衿,此刻见到安香岚这张脸,竟然很是不悦。( $>>>)
“待到我大事得成,必迎你入府。”说完,白君佑起身拿起一旁衣架上的紫色蟒袍。
安子衿忍着身下的痛楚起了身,里衣都有些衣衫不整,但却连忙拿过一旁的玉带要替白君佑系上。
白君佑却是不耐地甩开了她的手,“我不习惯。”
安香岚纤细的身影有些薄弱,一下子跪在了床前的脚踏上,泪意朦胧,好看的脸庞上还留着些许欢爱后的痕迹,更是令人疼惜。
白君佑瞥了眼她,将她虚扶了起来,温和道:“起来吧,我只是不习惯罢了。”说完又哄着她穿戴齐全了,这才出门吩咐了几句。
没多久便有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进了屋子,她端着一碗药道:“安小姐,这是殿下吩咐为您熬得补身汤,您趁热喝了吧。”
安香岚望了眼那黑乎乎的药汁,立刻便会了意,在杨氏的教导下,这东西根本就不陌生,房事后喝了就不会有孕。
她凝视了那碗片刻,端起药碗便几口喝下,随后皱着眉问道:“殿下人呢?”
那丫鬟仍是那副恭敬却不谦卑的态度,“小姐莫急,殿下有事先离了这里,若是您要回府,可以动用这里的马车,殿下已经吩咐过了。”
安香岚微微有些脸红,甚至已经有了自己就是这偌大的天逸茶楼的老板娘的感觉,毕竟拥有这天逸茶楼众人的认可只是表象,实质是能得到殿下的青眼相加。
自己和那些后宅里只供赏玩的乐姬舞师可不同,自己想要的是实在真切的身份!
又在天逸茶楼转了一圈,除了被暗卫守住的后楼没有瞧见,其他华奢的地方都瞧了个遍,安香岚这才拖着劳累不堪的身子上了一辆华丽不俗的马车。
“安小姐,殿下只怕是来不及赶来了,小人护送您回府。”管家说完后便上了马车的外座,也不管安香岚的心思,倒是安香岚想到了方才床榻之上的几度贴近,心里顿时就控制不住地悸动和羞涩。
回到了太师府,她迅速地钻回了自己的院子,连去给杨氏请安也免了,借口身子不适地回了屋。
安同甫从清桐院出来后几乎气得铁青了脸,安子衿的态度比顾璟的还要刚硬,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保住了这门亲事……没想到就为了几句子虚乌有的场面话而结束了。
他恨恨地甩袖而去,可也不敢做什么,自己这个女人不同于大女儿的大方得体和懂事,也不同于三女儿的娇柔和易于拿捏,安子衿太像自己了一点,竟然是分毫套不着便宜!
清桐院内,茯苓几乎是瞪大了眼睛,“小姐,您这么和老爷说话……这……”
安子衿点了点她的额头,“还在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不必再提。”
茯苓有些不甘地扯了扯唇,望着安子衿道:“小姐……这门亲事到底是为什么?虽然老爷从前不爱护小姐,可这些年没有毁掉同安国公的婚约是做得极对的,安国公为了小姐做了那么多的事,小姐……你是不是太草率了啊?”
安子衿低下头淡淡一笑,压住了心里的万千情绪,“哪有这么多的话?我们的婚约继续绑着才是个错处。”
“可国公爷对小姐极好……”
茯苓按着桌沿,继续问道:“小姐……我不懂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子衿抬起了清亮地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不必再问了,这件事会很快过去的……”
“小姐……国公爷甚至还要让您提出退婚,他这是在顾及您的脸面啊。”
茯苓撑着下巴坐在脚踏上,不解地望着自己这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小姐。
安子衿用手中的一块棱帕擦拭着几幅古画的卷轴,“这是要送去永宁公主府的画。”
茯苓撇撇嘴,“永宁公主似乎对您很不喜啊,这画送了还有什么用?”
安子衿正色道:“她是个真正懂画之人,就算是送给了她,我也并不觉得糟践,更何况……她和我并未有什么需要老死不相往来的冲突,这画早就答应了要送过去。”
茯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