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院‘门’里头却是别有‘洞’天,长长的一条小路两边都是冬日里还郁郁青青的树木,秋琴捏紧了手里的荷包,里头有五十两银子。 。
到了一间极气派的屋子‘门’口,那老头恭敬地对着木‘门’拜道:“来客了。”
“进来。”
秋琴听到这声音吓了一大跳,极苍老嘶哑,低沉地声音让人心里都堵得慌。
“姑娘快进去。”
秋琴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而入。
屋子里黑沉一片,窗子都用黑布‘蒙’了起来,几根蜡烛慢慢在燃着,烛火跳动间依稀能看到一个身影在慢慢挪动。
“安家的三小姐?”那身影移到了秋琴的近前。
秋琴吓得退后了半步,木‘门’的缝隙间透进来的光让她瞧见这个人影的真容,那张脸还真是骇人的很,尤其是那双眼睛,遍布着疤痕,‘阴’森可怖!
“啊……”秋琴的背撞上了木‘门’。
“银子带来了?”那婆子也不管秋琴什么态度,自顾自地打量着她,那双眼睛也看不出来睁没睁开。
秋琴哆哆嗦嗦地拿出荷包,“五十两……”
“哼……”西婆子冷哼了一声,“你最好带句话回去,下次再缺了银子,我这‘药’可不一定非要卖给她的。”
秋琴捂着‘胸’口不敢大声出气,西婆子也很是不屑看她,挥了挥手,“银子放下,‘药’在桌上,黄纸包着的。”
秋琴拿了‘药’就跑,直到那村子再也看不见了,她这才扶着树大声喘气。
回到了太师府,从听风楼向安香岚复命后秋琴就将那‘药’包里匀出来的一丁点儿‘药’送去了清桐院。
听了秋琴所说安子衿也是想不出头绪,她前世并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小姐,那西婆子古怪的很,那双眼睛骇人的很!像是被刀划了无数道,整张脸也都是疤痕!”
秋琴回想起来还遍体生寒,她咬了咬‘唇’,“听那西婆子说,下一次如果还只有五十两,就不会再卖‘药’给三小姐了。”
这个时候安子衿已经在闻那‘药’了,她指间捻起的一小簇乌黑的细屑很是奇特,并非是一般的‘药’材。
“东西已经送了过去?”安子衿望了眼秋琴。
“已经送去给了三小姐,三小姐的意思是今夜送去长泽院。”
安子衿对着‘药’更是起了疑‘惑’之心,她点点头,“你暂且先回去,这‘药’我再瞧瞧。”
秋琴走后,安子衿便对着这一小簇‘药’头疼起来,她试到了现在,可连其中的一味‘药’材都分辨不出来。
“木槿,去唤温大夫来。”安子衿还是决定要让温庭之来瞧一瞧。
温庭之来的也快,可他对这一小簇的‘药’也是犯了难,按理说是‘药’都忌讳在煎之前灼伤,可这分明就是烧做了灰烬!
“二小姐,这是哪里来的‘药’材?瞧着有些邪‘门’……”温庭之看了许久心里也不过一点猜测,但这一点猜测就让他心里觉得不妙了。
“这是杨氏现在正在服用的,具体来路我还没有查清楚,只是我也很是纳闷,这‘药’材是有一丝‘药’味儿,可除此以外根本就不像是‘药’材。”安子衿蹙了蹙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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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之听说这件事和杨氏有关,心里也就明白了,此事对二小姐还是关系不浅的,他起身略有些迟疑地说道:“虽然我不知晓,但大周朝对医‘药’之道造诣更深的沈家必定知晓,不如派人去沈家求教。”
“沈家?”安子衿想到了病得极虚弱的沈二爷,她眼帘微垂,“沈家已经退出洛阳了,若是要去益州,倒耽误不少时辰,此事再等上一上吧。”
温庭之点点头,“也好,我就取一些这‘药’回去再试一试,兴许会有进展。”
安子衿拿了一张纸笺来,取了一小撮包好,“有劳了。”
温庭之摇了摇头,“无妨,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
没多久薛宜就穿戴好到了安子衿的屋子里,“子衿,你还没换衣裳呢?”
安子衿一怔,这才想起来二人约了要去长公主府。
“木槿,快去给你家小姐找一身厚些的衣裳来,还有上次我送来的狐皮风帽,披风不要拿那身红的,我上次瞧着太薄了。”
木槿笑得合不拢嘴,“我们小姐倒是快成了风吹吹就会坏了的。”
薛宜笑盈盈道:“可不是,要是再病倒了,安国公头一个就不放过我的!”
安子衿无奈一笑,“你们再这么打趣,我可恼了。”
薛宜连忙催着木槿去拿衣物,她转身道:“子衿,你礼物都备好了?”
安子衿点点头,“都备好了。”
穿戴齐全后安子衿几乎都不能抬手了,她哭笑不得,“我这样子只怕不是冻着,倒是会累着。”
薛宜可是不放心的,“外头凉着呢,木槿,手炉里的炭换好了?”
木槿连忙又捧来了手炉,她说道:“我怕小姐嗽疾会加重,还带了些温大夫上回送来的枇杷膏。”
说是膏,实则更像是浓浓的‘药’汁,对嗽疾很是有效。
安子衿倒也发觉了,自己这一病还真是煞费了身边众人的苦心,什么好的温补的都往自己这里送,尤其是长姐和顾,每日里都能收到东西,顾更是过分,连不知哪里的糕点和糖都能专程往府里送一趟。
到了长公主府,薛宜扶着安子衿下了马车,‘门’口的婆子已经久等了,一看到她二人就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