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开忙凑近了一步,“三殿下可还记得那位叶芝姑娘?”
白君佑眼眸微沉,叶芝,也就是自己放在叶淑妃身边的棋子了,可叶淑妃如今可是自身难保,这叶芝还有什么用?本就是当做了废子的。 。
见白君佑不言语,袁开继续道:“她如今得了淑妃娘娘的青眼,只是近来没有消息传去,这丫头倒也懂事,这不就来找奴才了么?殿下如何打算?”
白君佑淡淡道:“让她在秋光殿好好呆着便是,若有事自然会派人告知她。”
袁开拿了叶芝不少好处,也早就夸下海口自己必定能给她回应,没想到冷不丁就碰上了三皇子这里的钉子。
“是,奴才明白了。”袁开暗自腹诽,可面儿上还是恭敬如常。
白君佑对这样想要上位的‘女’人嗤之以鼻,能利用的话这样的‘女’人也是极好利用的,只可惜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贱如草芥。
恐怕如今只有那样的‘女’子能让自己想尽办法也捉‘摸’不透了吧?
白君佑一抹苦笑快速地划过‘唇’畔,出了宫‘门’他便上了马车,“天逸茶楼。”
“是。”车夫立刻挥动马鞭。
天逸茶楼的‘门’口,左程远一身的常服,他左右看了看才泰然自若地走进了茶楼,里头的小二早就认熟左程远了,可按照规矩他还是上前应了客,“这位爷可是要雅座还是大厅?今儿有说书。”
左程远随意瞥了眼满满当当的大厅,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三皇子做事总是滴水不漏的,就是谈个小事这茶楼也会营造一种‘乱’糟糟的样子,就算是走漏了消息也能遮掩过去。
“二楼雅座,一壶通溪火青。”说完左程远就上了二楼。
这时候一位白衣男子也含笑进了天逸茶楼,他身披着一袭略薄的大氅,更显得身长‘玉’立,一半的发以‘玉’冠束起,只是那眉梢的一丝玩味冲淡了温润气韵。
“爷,今儿可是有洛阳说书说得最好的秦柏兰来,您可真是来对了地方!那廊柱后头的隔间儿最是好了,您看如何?”
那小二一眼就看出了这男人的非富即贵。
沈文瞥了眼廊柱后的隔间儿,蹙了蹙眉道:“我家爷怎么能左大厅?”
沈二爷抬了抬手,“也罢,就做那儿,就用我带的茶叶泡一壶来,其他不用。”
那小二一愣愣怔,“爷,我们茶楼不……”
沈文见自己主子已经视若无睹地往隔间儿走去了,只好掏出了二十两银子,“就算是那隔间儿的钱和热水钱了。”
那小二更是愣住了,捧着二十两竟是没说出话来。
沈二爷坐下后那小二极快地捧上了泡好的茶水,他这才懂了这位爷的意思,这是嫌这里的茶叶太差了,的确泡了这人家自带的茶叶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半点好茶压千金。
“爷,这个位置瞧起来最是方便了,您慢用。”那小二笑着退下了。
沈文不解道:“二爷,咱们到底是跟着那左大人来茶楼做什么的?”
“今日不是有说书?”沈二爷的视线早已在大厅中飘忽,并且很快地落在了一个黑衣男子身上,他眼眸一沉,随即就是微微勾了嘴角。
说书的秦柏兰是洛阳近来
说书届的新贵,各大茶楼纷纷以请到他作为噱头,一旦秦柏兰出场必定是座无虚席。
“沈文,将秦先生喊来。”沈二爷微微抿了口这最新送来的‘春’茶,顿时口齿留香。
沈文很快就带了一位面如儒雅的中年男子进了隔间儿,秦柏兰也似是早就识得沈二爷,笑着拱手作揖道:“恩公今日也来捧场。”
沈二爷轻笑道:“不敢当,不过是突然想听一出戏。”
秦柏兰连忙道:“别说是一出戏了,恩公就是让柏兰出生入死也是应该的。”
沈文这时候还是晕乎乎的,他原以为自家二爷是要跟着这个左程远,可这么突然一变又变成了听说书了。
‘交’代了要听的桥段,沈文更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那沈二爷惹恼安国公被其以势压人背后的一番恩怨大戏……
沈二爷给自己续了半杯茶,这才瞧起了那极不打眼的一桌,那黑衣男人他可是记得清楚,安国公府的人,那日封铺子可就是此人暗中指使,想来也是那安国公顾的得力手下了。
想到了顾和安子衿之间,沈二爷的眼眸中又是一阵复杂难辨的神情。
此时天逸茶楼的大厅角落,孤影和顾白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要护着贺家那帮嘴臭的白面书生出洛阳也就罢了,爷让我们跟着左程远做什么,他倒是上了二楼,我们就在这儿听说书?”
孤影珉‘唇’不语,只是又喝了小半杯剩下的茶水,他再拿起茶壶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见底了,顾白早就习惯一般招了招手,“小二!添茶!”
“要说那近几年最有名的一位冷面煞神,在座各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就说这一位吧,他可是当之无愧的战神,当年漠北节节败退,要不是他那震惊大周的一战,恐怕是拿不回这家业……诸位可知晓近来这位爷的动静,那可是真真不得了……”
大厅一下子沸腾起来,没想到连秦柏兰都说起了安国公的段子了!
顾白抬起的手还没放下就被惊住了,他瞥了瞥孤影,果然已经是坐不住了。
“哎,你别冲动!这地界可不是爷的,你说动手就动手?”
孤影瞪了他一眼,“难道就这么听着?”
“爷又不在,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