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佩都是一惊,一旁的菱香更是吓得撒了手。。 。
那几个嬷嬷琢磨着也不敢上前,纷纷看向安子佩,安子佩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嫡妹,她指着菱香道:“拿下这个宫婢!”
这时那几个嬷嬷才疾步上前按住了菱香,菱香也回过了神,她大声喊道:“奴婢什么都没做!冤枉!奴婢冤枉啊!”
其余几个宫婢也‘乱’作了一团,明明什么都没做,这安二小姐是在胡搅蛮缠?
“娘娘!菱香姐姐分明就是被冤枉的!”
“是啊,娘娘明察!”
“娘娘……”
安子佩也有些焦急地望向了仍是处事不惊的安子衿。
安子衿这才缓缓走到了菱香的面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一缕发丝,“冤枉的?那这头油和香囊里头的各是些什么,可还记得?还是说我替你一样一样地报出来?”
菱香身子一僵,后宅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个香料头油之类,可自己分明一向机敏哪里会这么容易被抓住了把柄?
她如此想来又镇定了许多,虽是被按着跪在了地上可也‘挺’直了背脊,这也是个好机会,如果这件事自己被查验出无罪那任何人也不能阻止自己留在皇子妃的身边了。
她镇静地说道:“二小姐您定是‘弄’错了,奴婢一向喜爱香料,和其他人用得都是一样的……”
安子衿望向了还有些不明就里的长姐,“长姐,请太医吧,既是子衿的话不够格,不如就请一位说话够分量的人来。”
安子衿蹙了蹙眉头,她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去请太医来。”
随后安子衿也扶着长姐进了‘花’厅,冬雨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惊魂不定的,手足无措地铺好了椅子上的褥子。
安子佩压低了声音在子衿的耳畔道:“子衿,这到底是哪一出?”
安子衿低声道:“长姐放心,今日定要解决了这一个心腹大患,此事子衿已经早有安排。”
很快这菱香就被押去了一旁的耳房,一个太医战战兢兢地守在屋子里。
“吴太医,就请您去瞧瞧这丫鬟的身上用得是什么香料,什么头油,你也知晓,如今我这身子不太爽利,闻见这些个香料便有些不自在。”
安子佩这一番话立刻让吴太医明白了自己该做的事,他单膝跪地行礼道:“微臣明白了。”
很快吴太医就又回到了‘花’厅,没一会儿这菱香也被押了出来,她面目镇定地望着安子衿,心里暗道这安二小姐再能胡扯也应该没了法子。
‘花’厅外头那些个宫‘女’都瞪大了眼睛等着里头的结局,这菱香要是被证实无罪那安二小姐以后就再不能对她们指指点点了。
“娘娘,这丫鬟身上用得是杜衡和郁金,头油里似乎用得是甘松,香囊里头香料很多,微臣并非懂香之人,不过细辛和良姜一定是有的。”
吴太医说完便起身告退,毕竟一介太医还是离这些个事儿远一些为好。
安子衿却开口道:“太医留步。”
吴太医心里一沉,谁不知道这安二小姐的脾‘性’,想必是没个好事的。
“二小姐有话尽管吩咐。”
安子衿缓缓走向了菱香,似笑非笑道:“吴太医想必是忘了些事
情,细辛味甘能遮麝味。”
后宅中‘私’用麝香,这可是大罪,如果不察可能会危及腹中胎儿。
吴太医的心陡然一颤,“微臣失职,竟是不如安二小姐的见识。”
菱香本来得意的面目上也是一顿,麝?提到这个字那就真是不妙了,她可从未这么愚钝在自己身上放这些个东西!
“二小姐!奴婢虽是一介下人可也是清清白白之人,您这么说是在怀疑奴婢要对皇子妃娘娘肚子里的皇长孙不利?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若是二小姐冤枉了奴婢,此事又该如何处置?”
菱香死死盯住了安子衿,一旁的吴太医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今日是脱身不了了,事后想必要告假才好,不然薛贵妃一怒之下自己这太医之位又算得了什么。
安子衿淡淡一笑,“若是我冤枉了你,自然以后再不‘插’手你们之事。”
说完安子衿对吴太医道:“有劳太医了,再验一遍。”
安子佩也对吴太医点了点头,“有劳了。”
菱香则是直直地‘挺’直了背脊,‘交’出了手中的香囊。
吴太医又在小几上倒出了其中的一小撮香料,用银针摊开了那堆香料。
安子衿替长姐倒了杯热茶,悠悠地坐回了椅子上。
半晌不到,吴太医的手一顿,“这是白麝香!”
“不可能!你胡说!定是你们串通好了!”菱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望着桌上那堆香料碎末,白麝香明明就该在自己的匣子里,怎么可能在香囊中?!
吴太医也涨红了一张老脸,“老夫做了这么些年的太医,还不曾有过这样的名头!”
安子衿起身冷冷道:“吴太医在太医院一向德高望重,若是你不服大可以带着你这些个害人的东西去太医院再让人好生辨一辨!”
“没有!我没有在香囊里放麝香!”菱香大声喊着。
安子衿冷哼一声,“贵妃娘娘为了皇长孙的安危才派了你们来照料着,你竟然做下这般的恶行,你对得起贵妃娘娘一番苦心么?!”
安子佩会意,抚着额头蹙起了眉,“来人,快来人,我有些不适。”
吴太医刚要退下这又只能是匆忙上前查看安子佩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