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完,旁边那健壮的汉子连忙去捂他嘴巴,差点一下子给他按死,连忙挣扎出来,说:“你干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怒气。
“你真是不要命了啊。”他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我告诉你啊,玄鳌神教可是当今的国教,那可是得到了当今圣上的支持。”说着,他的手斜上方的一拱手,是为了表示他的恭敬。
“真的假的啊。”那个消瘦的人缩了缩脖子,问他说。
“千真万确,你还敢说圣教的不是。”精壮大汉说:“说来也是奇怪,自从这邪病爆发,圣教就接管此事,挨家挨户去患病者家查看,后来才确定下来,是妖怪袭击人。”
消瘦男子点了点头,对精壮汉子说的没有丝毫质疑,补充道:“是啊,后来哪家被妖怪袭击了他们都要去查看一番,这都一个月了,抓到了三个妖怪,处死了之后也安定了不少,但这受害者的增加速度却没一点减慢。”他说着,拿了盘子里的一颗毛豆,小声说:“我听有人私底下说,是皇上得罪了神明,这大神正降下神罚了呢。”
“嘘”精壮汉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他说:“这可不敢乱说。”说着他做了一下抹脖子的手势,让那消瘦男子又缩了缩脖子。
“……”楚浩歌三人再旁边一边吃着饭,装作很不经意的样子,偷偷听着二人的谈话。
“没想到这个玄鳌神教还管这个。”慕容晓烟压着声音说着,音量控制着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
“你知道这个玄鳌神教?”楚浩歌一脸奇怪的看着慕容晓烟,这一路上几人同行,可都没听过所谓的“玄鳌神教”,她一说出来,忍不住就问慕容晓烟。
“是啊,以前在门派里的时候听过,不过那时候它还是一个小教派,没想到这才没一两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国教了。”说完,她奇怪的看着楚浩歌,不解地问道:“不对呀,你之前不一直在皇宫里呆着么,这国教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嗯……”楚浩歌挠了挠头,说道:“我在出来之前是没听过这个玄鳌神教啦,这出来这么久了,看来变故还不是一般的大。”
二人就这样交谈着,全然把一旁的九黎芊芋给忘记了,九黎芊芋这时正小口的吃着菜,若有所思地样子十分好看,楚浩歌和慕容晓烟一下子注意到了她,楚浩歌不由得问道:“九黎姑娘,你怎么了?”
“啊?”九黎芊芋被他这一叫,一下子牵扯回了现实中,说:“如果他们说的那个邪病就是章哲茂当时说的,那按照章哲茂所说的,这应该不是妖物所致啊。”
“你是说?”楚浩歌皱了皱眉头说:“那条死章鱼框咱们?”
九黎芊芋摇了摇头,样子十分认真:“不对,我以前也有听过吸食精气这种事情,章哲茂应该说的没有错。”她沉默片刻又说道:“如果不是妖物用其他手段作恶,那这件事恐怕就复杂了。”
“此话怎讲。”楚浩歌没明白她的意思,问九黎芊芋说。
九黎芊芋声音再次低了一点,小声说:“你想,若这件事并非是所谓的妖怪害人,那岂不是玄鳌神教在遮掩事实……”
楚浩歌和慕容晓烟不由得眼前一亮,好似谜题一下子清晰了一些似的,说:“对啊、”
九黎芊芋眉头拧紧,小声说:“而玄鳌圣教现在又是国教,那这事多半与皇朝有关系了。”说着又看向了楚浩歌,说:“不知道这与你离开皇宫有没有关系。”说着顿了顿,又说:“这些事情过于巧合了。”
她这话一说完,三人都回归了沉默,谁也不说话了,楚浩歌现在也觉得整件事有些不对了,从自己被告知父亲有碍到回到楚府看见的封那封信,信上又说的江陵和不可触碰苍茫之涯……想到这里,他觉得不对劲,父亲可是帅才啊,自己得知线索后一定会去寻线索找他,父亲定然是能够料想到的,而既然不可触碰,为何还要故意留下线索……难道是要故意将自己引过去。
想到这里,他第一次开始怀疑父亲给他留下的那封信件,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他对于父亲的话深信不疑,即使是父亲要将自己引过去,也不会对自己不利。
他又继续想着……我这一出宫,邪病就爆发了,而玄鳌神教也在击离开长安后就变成了国教……这一切中是否有着联系呢?
“喂,楚浩歌。”慕容晓烟在旁边推了他一下,见他回过神来,对他说道:“你怎么了,这一发呆就是大半天,一句话不说,我还以为你想这件事把脑袋给想破了呢。”
“……”楚浩歌看了一眼慕容晓烟,不由得叹口气,心说:“这家伙倒是挺关心人的,但这嘴上一说出来……怎么一点也感动不起来。”
九黎芊芋说:“这件事自有皇朝与那个玄鳌神教处理,若是有什么不妥当,估计那时候青云仙宗也会插手。”她示意着楚浩歌,让他不必多想。
“嗯。”楚浩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与慕容晓烟开始收拾没吃了的饭菜。
他俩的吃相可看的九黎芊芋一阵阵摇头,不由得嘀咕道:“这俩人还真像。”
吃过饭菜之后,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三人准备先在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寻觅能够铸造隔离剑气的剑匣。
“三位客官住店么?”掌柜的一脸怪样子对楚浩歌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