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凌点点头,接过月琉璃放在手中,在月色的辉映下,显得格外迷幻。
“我有些好奇,为何莲妃娘娘不将此物直接给你就好。”
“母妃该是知道,直接给我,我也是不会要的。”说着看看云卿,就算到了生死关头,他也是不会用的,给了也等于没给,但是母妃知道她对他的意义是不同的,所以要云卿带在身上,是最好的。若真的出于无奈,他即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是不会让云卿深陷险境的。
云卿不解道,“为何?”
欧阳凌顿了顿,才道,“这月琉璃,是璃月教的信物!”
云卿疑惑的看着他,璃月教?
欧阳凌继续说道,“母妃原本是璃月教教主的义女,所以才有了这块玉佩,用这块玉佩,可以集结江湖上所有璃月教的教众。”
云卿听得出他话中有所隐瞒,或许是什么原因才让他不愿意多提的吧,云卿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自他手中拿回月琉璃,“莲妃娘娘既然交给我,就是不到关键时刻不想让你看到,所以还是由我将它还回去的好,你就当做没看到吧。”云卿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浅笑着将玉佩重新挂回腰间。
欧阳凌感激她的体贴,方才略显紧绷的脸色也放柔了下来。
云卿挂好玉佩,侧身准备站起来,欧阳凌的神色忽的变了,立刻抓住她,“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这句话弄得云卿一头雾水,自己分明没有受伤啊,他干嘛这么紧张?!
顺着欧阳凌的视线往自己身下看,也是一惊!血!!
“别乱动,让我看看!”欧阳凌紧张得不得了。
云卿刷的脸一红,赶紧拦下他翻查的动作,“别紧张!没事!”
欧阳凌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没事!乖乖的别动,让我看看!”
“你……别……”云卿尴尬的不知该怎么说,“别……我……我……我不是受伤!只是……”
看她脸红的跟番茄一样,又支支吾吾,欧阳凌是真的傻了眼,“那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受伤又怎么会有血?
“哎呀!”云卿真是没辙了,“我只是……月事来了,你别那么紧张。”说完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事儿已经很尴尬了,还要跟他解释,真是丢脸死了。
听了云卿的话,欧阳凌也愣了半天,也是尴尬的紧,脸颊也泛着红。
气氛这么诡异,云卿张了张口,“我先回去处理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凌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多不好,而且……她身下有血渍,多脏呀,这事儿又摊在这么封建的年代,男子是不能见着这血的,说是晦气不是。
“你别乱动了,我抱你回去。”欧阳凌说的不容置疑。
云卿也只得听话的勾着他脖颈。
这几步路可是把云卿折磨的不轻,欧阳凌一直盯着她瞧,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情意,云卿羞得直往他怀里钻,不想面对他吃人的眼神。
终于进了帐,云卿被放到凳子上,“好了好了,你赶紧出去,我要整理一下。”
欧阳凌现在不像起初那么无措,一路让她羞囧的样子弄得心痒痒,现在更是不肯放过她,一屁股坐到屏障外的椅子上,“你整理你的,我等着。”
“你!”真是气结!他那么大一只坐在外面,她要怎么整理!
“主帅,热水打好了,要送进去吗?”外面士兵问道。
热水?他什么时候要了热水?这一路她都羞得没谱了,更是什么都没听到。
“嗯。”欧阳凌让侍卫进来,“放在门边儿。”
侍卫出去后,欧阳凌走过去端了水盆,送进屏障内,冲着云卿温柔一笑,“热水,先擦擦,军营里条件有限,委屈你了。”
刚才还想跟他生气,这下子真是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云卿眼眶湿湿的,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身段儿这么高贵的男人,什么时候伺候过人,还这么温柔。
“嗯。”云卿点点头,还是垂死挣扎着,“你真的不能出去吗?”
“不。”欧阳凌回答的痛快,还坏坏的勾着唇角,“需要我帮你吗?”
云卿刮了他一眼,算了,从小就拗不过他,“不出去就算了,那你好歹也去外面坐着吧!你站在这儿还让不让我整理了!”
欧阳凌忍着笑点点头,刚才只是想逗逗她,若真是留在帐内,不光是她会尴尬,他也别扭呢!转身走向账外,边走边说,“你慢慢整理,我就在外面。”
云卿笑笑,因着他的体贴而感动。
虽说他不会突然进来,可是知道他在账外,还是觉得紧张,连带着动作就麻利了许多。
待到欧阳凌再进账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妥当。
看到他紧缩的眉心,云卿明白,他还在担心十一。
上次派出去沿路找寻的士兵已有回复,说是一点踪迹都没有。
眼下军中皆认为十一殿下已无生还的希望了,可是欧阳凌仍旧不死心,犹记得他那日的神情沉痛,语意坚定,“找!继续找!只要一日没有消息,就继续找下去!!”
云卿知道,他与十一的情谊也绝非一般,即便是自己,得知十一出了事,也是难受的,更何况是他呢!
只是回京之日已定,原本欧阳凌是不打算走的,他执意要等到有了十一的消息才作罢,云卿没了法子,才对他说明了岳帝的身体状况,这种时候,岳帝是需要他在身边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