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捅向阿总的第二把刀
自打腊肉跟畜生吹了吹枕头风(当时畜生就靠在床头上枕着枕头听腊肉吹风)后,畜生心中就隐隐有一丝不快。
畜生是一个城俯较深的人,他绝不会去问小雄,泥鳅和单师傅当时阿总说的啥,不管有没有腊肉说的这个事,如果他问了一是会影响弟兄们之间的团/结,二是会被别人认为是小心眼。
古云:功高盖主,为将(官)之大忌!
现在是:财多于“主”,不但是主忌,别的人也跟着忌呀!
虽说组建点子公司和赌博公司的创意是以阿总为主,而且阿总也是公司成员里涉水最深的一个,跟城北的一方老大杯子的交情也不错,但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这车头是谁?是畜生,只是他不好直接出面罢了。
光有米没巧妇能吃着好饭吗?
光有几根干柴没烈火能着吗?
光和新娘新郎没洞房能成吗?
木偶戏好看吗?后面有人提着线!
皮影戏好看吧?后面有人比划着!
阿总,小雄他们比木偶和皮影要强多了,因为他们还有自已的生命和思想。
况且这个提着线的人不但是为了自已好也是为了“木偶们”好。一个词可以概括:假已之手。
畜生虽对阿总的收入比他还高略有不悦,但也只是心里磨叽磨叽。
但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话说了几百上千年了,真的是有道理啊!
再在最急的太监就是腊肉,他每天跟场子里的老总,柱子们发烟,也经常跟别人套套听乎,说说闲话。赌场每天打多少水子(抽头)他也基本上知道个**不离十的,他是既忌又恨,妒忌阿总每天分了多少多少钱,恨自个儿咋分不到这么多的钱。
每天下课对帐时只要阿总不在,(阿总还要忙赌场里外的事)腊肉就自言自语:“今天阿总又分了多少多少钱!”
到后来腊肉就直接跟大伙说:“阿总从不接点子,(这接点子也不是轻松事,一堂课得坐上几个小时,还得手疾嘴巴不停)我们天天做事,他天天分钱,公司里他也分缸子,你们说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众人虽不应点(搭他的话茬),但听的多了心里多少也就有点想法了。
而腊肉则利用一切机会跟畜生一起去吹吹风,只不过他吹的是阴风。
“阿总这一段天天都分好几千呢!”
“阿总从来都不接点子,也不帮着转钱,总是我们这几个人在搞,分的还一样多。”
“他搞的这么精神,也没说请兄弟们去做个全套。”
“他转洗脚城赚了钱,也没说单独招呼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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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肉不但搧阴风还点鬼火!
“阿总老跟我们说这点子公司都靠他才弄起来的,不是他搞赌博公司,咱接啥?”
“阿总跟杯子他们说我们都靠他才能挣这钱。”
“他还跟老b说了你拿信息费的事,他说要不是开这个场子,你每天到那儿弄500元去?”
“小雄,单师傅,泥鳅对他还不是有点意见,总是运老总的味(摆架子),像不得了的。”
“哦,他们都对阿总有点意见?”畜生只到听见这句话才突然来了兴趣。
“晚上开个会,如果大家都对他有意见的话,以后点子公司就不要他占股了!”畜生很聪明,他不愿意一个人做这个决定,发动群众是最好的办法,到时跟阿总可以说是“组织”的决定。
“好咧!”腊肉异常兴奋。
畜生心里还是对阿总有些看法的。
一是为了腊肉跟他买球鞋之事,阿总说了腊肉也等于间接地说了他畜生,此为不义。
二是阿总现在每天的各种收入加在一起比他这个“总设计师”都高,此为不当。
三是阿总意然跟大伙甚至于外人说他带着大伙致`富,没他还弄不成,此为不仁。
四是阿总现在有点“颠狂”了,对他好似不像以前那么恭敬了,此为不敬。
五是阿总转足疗城和这一段公司经营不错赚了钱,却没请他出去“飞飞”,此为不懂(事)。
而在此之前有一件事也使大家对阿总起了怨气。
杯子的一个弟兄铊子跟别人平事,谈判的时候被别人扎死了。
平时各位老大和一些有头有面的大哥们家里办个红白喜事啥的要下“江湖帖”,大伙儿也得赶“江`湖场”。
这事虽不是件喜事,但在一个赌场里混,点子公司也得到个位,捧个场,送点钱。
阿总跟泥鳅一起去的,经请示畜生后,单师傅给了阿总2000元钱。
阿总和泥鳅来到铊子家上了香给了钱就走了。
事后杯子和畜生在一次“体闲”时提到了这事,说点子公司还跟铊子家送了1000元钱,谢谢大伙了。
畜生一听呆了,心说不是送的2000元吗?但他当时没吭声,之乎则也了一番。
后来畜生找阿总问这事,阿总说是当时拿错钱了,后来知道了又不好再送一次云云。
畜生把这1000元钱还给了单师傅,并对大家说了些事。大伙儿也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仁不智的啥也不见了。
这次针对阿总的会议的结果是大家取得了一致意见:把阿总从点子公司“请”出去。
大伙儿都皆大欢喜,因为原来6个人吃的饭,现在只有5个人吃了!
就好比以前挣600元,大伙一个人分100元,现在少了一个人,就能分120元了,能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