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那个男人将自己叫上车,否则自己肯定会死在那里。
上月初,佣兵会的人开始分裂,然后就是失败的一方,也就是我们只能离开了……
只是那样的风言风语却还是在我耳边响着,我明白,就如同他们不会饶恕我一样。
“这是谁啊……”
众人行驶在泥泞的道路上面,却是看见一辆如同囚车一样的车子在道路之间缓缓行驶着。
这已经是夏末秋初了,如果可以用季节来形容的话,我宁愿这样形容,但是本应该是收获或者代表着刚刚可以开启又一个学期的季节,可是这样的事情确实从来不会产生在这里。
“说起来……那个夏洛还真是……”
“是啊,是啊,不就是没有把那个什么莱薇送回去吗?”
“都小点声吧。”
“要是让莱薇听见就不好了……”
车轮滚滚在泥泞的土地上面画出来一道道车辙,当然,这样几乎从来没有承载着人的货车之中,却是不显眼的放着一个囚车。
车上面的那个人身上捆绑着铁链还有一种种说不明白的重量物体。
“喂……”
“这是谁啊,咱们这都开始逃命了,怎么还带着这么一个囚车?”
“不知道……”
可是当他的目光再一次看得到囚车上面坐着的那个矮小的身影的时候。
“他还没有死?”
“那……人家厉害,你没看,不还有车做呢么?”
“是啊……”
“至少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和夏洛殿下动手啊……”
沉默之中,到底在说什么,杜锋只是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风吹过他的头顶,让他那散乱的头发变得飘浮起来,手里面那半块的软乎乎如同泡过的东西在手里面攥着,让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在吹拂,就如同那个男人那散乱的头发在随风飘舞,他想要说说什么。
“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声音淡淡的从那里传达过来,沉沉的声音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就是你误伤了一个人,然后导致很严重的后果吗?”
沉沉的看过去,似乎是想要辩解什么?
但是那种一种无形的东西确实让自己狠狠的勒住了脖子,让自己最后只能狠狠的抓住了那半块东西。
震动不断的传达到自己的心胸,那种震荡的感觉让自己浑身够感觉得到疼痛。
然而眼前那样的仿若一切都陌生的感觉,只是让自己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一幕的一刹那似乎还在的眼前浮现……
为什么?
为什么要动手?
“在疑惑?”那样的声音似乎又在不知时节的响起来,让自己不知道怎么想,“你这个人好像还真挺有意思……”
我似乎听见他在笑着,笑的好像是那样的猖獗,让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而这些目光却好像还是让自己感到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能感觉得到那目光之后所含有的怨恨。
那是对一种仿佛害了大家的怨恨……
“小子……”
声音突然爽朗的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让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
“对别人的话很在意的话,会让自己很迷惑的。”
他看着自己,眼神仿佛是那样的目光炯炯。
“其实不必附带惭愧的,无论是杀了谁,或者砍了谁,这都不需要介意的,大不了一死罢了。”
“这不一样……”
我忍着嘴里面那似乎已经穿刺了一样的疼痛很是剧烈的说了这几个字。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可是我连累了更多的人……”
我这样说着,好像真的是自己连累了别人一样,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得看向这边。
“连累?你又知道什么?不就是砍了一个什么狗屎伯爵吗?”
他的声音好像是那样的令人震撼,犹如同在那风中飘荡的头发一样。
“可是……正因为我打伤了他,他才会造反,正因为莱薇不能回他父亲那里,他父亲才会……”
“才会进攻北方小镇?”他的语气似乎感觉像是说一件很逗的事情。
路途是很遥远的,伴随着泥泞的漩涡,也许有人会因为惊奇而看过来,而看着那两个人在一起聊天的事情,却是再也没有看这边,大风刮得是那样淋漓。
“小子,你太自作多情了吧……”
那个人很是不屑的说道,狠狠的动了动那似乎伤疤比自己还要多的胳膊,只是狠狠的咬了咬牙。
然后才狠狠的笑了笑。
“不是这样吗?”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却是直接摇了摇头,弄得铁链“哗哗”作响。
然后说道。
“要是我,绝对不会这么问……”
“不会这么问?”
我很是疑惑,却是很是搞不明白。
他笑了笑,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伤疤,仿佛象征他经历过什么,我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他,却是有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有些事情很简单,但是你所看到的所有事实,都是悲伤的假象。”
“假象……”
他的眼睛慢慢眯缝了起来,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看着什么。
我看着他,却是很是疑惑的不知道说什么。
“不要疑惑我,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低下了头,却是感觉好像还是暗暗好笑,这种语言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有人对自己说过。
“像一个疯子对吗?”
我没有搭话。
“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