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这话一下就将我对此事始终抑制不愿也不敢去想的另一种猜测,从内心深处给引发了出来,但由于我至今也看不清他的立场,所以我在沉默了那么几秒钟后,就假意一脸不解地看向他说:“这如果不是意外又会是什么呢,浩然哥,你这话好像也有些不太合适吧……”
陈浩然闻听,将额头贴在窗户上冲着玻璃反光中的我缓缓说道:“别紧张,我并不是在怀疑你什么,我只是表达自己的一点儿看法,而且你不得不承认,毕竟李梦阳身份特殊,即便真是意外也会被很多人重视和放大,谁让人家的命值钱呢,至于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是意外事故,我想可能也只有她最清楚了,当然,要是她醒不过来了的话…”
“别说了,”我眉头紧锁着沉声打断了他的话,此时的我也根本不想琢磨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并且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世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因意外死于非命,凭什么李梦阳就肯定不会遭遇这样的情况,这只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不过就是他的死法很突然也很奇葩,又与我身边许多人有些关联而已,
只是这样的想法并不能让自己完全信服,内心隐隐地不安也愈发强烈起来,这让我忍不住怨起陈浩然是在故意给我制造困扰和烦恼,但同时我也对他更加地留意起来,我现在很想弄清楚,从来就跟我不是一条心的他究竟是在对我进行试探,还是在向我传递某种信号,毕竟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有太多的话不能明说了,因为谁也不敢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只能这么彼此保持着高度地戒备和怀疑,败独
送走陈浩然和小荣后,心绪纷乱地我再次进入了病房,并又一次仿佛喃喃自语般地对方蕾蕾说:“你能不能醒醒,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就当我求求你了…”
而躺在那里的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一切也只能还是个迷……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一直在医院守着,期盼能有奇迹出现让她醒来,可现实留给我的只有一张张病危通知书,这几天时间里方蕾蕾已经几次徘徊在濒临死亡的边缘了,这致使我都几近精神崩溃,但是每次她最后都能幸运地转危为安,连医生护士都不禁惊叹于她那顽强的生命力,而我则有些唯心主义地觉得,她或许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才会如此继续支撑下去吧,
这天上午,忽然来了几个据称是省里的专家到病房观察方蕾蕾的情况,当我站在病房外看着里面那几个专家聚精会神地研究病情之时,出事儿后一直都没来过这露面的于诺竟走了过来,只不过他好像刻意不让自己去看里面的场景,然后就站在那儿示意我出去说话,
随他来到外面走廊的窗边,我正思索着该怎么问他一些事情的时候,他就先开口对我说道:“从现在开始,方蕾蕾会得到更专业更细心的治疗和护理,至于费用问题你也不用有太多考虑,会有人来承担的,”
“我有钱,而且也只有钱了…”我看着好像是来传达命令一般的他冷声道,而他则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我们董事长的意思,他希望方蕾蕾能活过来,也好给他儿子的死找一个说法,当然,提醒他这么做的人是我,“
“你,”我不由得哼笑了声,他见状微皱眉头说:“这件事儿对董事长的打击非常大,他现在精神状态差极了,沉浸在悲痛里的他根本没有太多心情想其他事情,我当然要尽自己的义务为他和整个公司做些力所能及的分内事儿,这其中自然包括为他分忧以及出谋划策了,”
要不是他当初曾通过我向意哥提供过那些资料,说不定我真就信他对公司的这番真心实意了,但这种话在那个计划好像彻底流产并不复存在后,现在就不方便当面说出来了,而他似乎也是如此,
而随后他就又对我沉声说道:“我今天来找你,除了通知你关于方蕾蕾以后的治疗情况以外,主要是想让你在这段期间帮我些忙,虽然梦阳没了,但跟公司有关的许多事情还是要做,更何况董事长还交代让我为他处理一些跟生意上有关的问题,我责无旁贷同时也要认真执行,”
“不好意思,我对这些不是很有兴趣,现在我…”我刚想提起方蕾蕾,他却一摆手拦道:“欸,何乐,我这可不是在邀请或者求你,你有没有兴趣我不管,我只是需要你必须帮我,至于医院这边儿又不是让你扔下彻底不管,我不过就是用你在中间牵线搭桥而已,而且事成之后我肯定亏待不了你,要知道,娱乐城保安经理的位置我到现在都还给你留着呢,”于诺拍拍我的肩膀道,
我则紧锁眉头抬手将他的手打开,想了想才说:“我考虑一下,晚些给你答复…”
“不用考虑,总之你明天来总公司的酒店找我就行了,我这些天都在那儿,”于诺甩了甩被刚打疼的手,随之还很自然地看了看手表然后对我说:“我出来的时间有点儿久了,董事长那儿还需要我照顾着,那就不和你多说了,记住,明天上午去找我,再给自己一个机会,我相信你是不甘心就那么窝在西区的,”
对此我没也没再多说什么,内心挣扎了很久才终于问道:“于诺,希望你说实话,我想知道这次的事儿真只是交通意外那么简单吗,”
“你什么意思,”于诺瞄着我道“有些事情不要乱说,甚至想都别去想,话说回来,至于你怎么想我也管不着,总之在我看来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