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直到下午我才醒了过来,由于之前一晚喝了不知道多少酒,睁开眼后我觉得头痛欲裂,捂着脑袋在客厅沙发上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起来,而且还感觉口干舌燥喉咙里好像在着火似地。
当我在这儿折腾着的时候。方蕾蕾从卧室走了出来,一见我这样便询问道:“怎么了,难受是吗?喝了那么多酒,不遭罪就怪了,要喝点儿东西嘛?”
我虽然不想理她,但身子实在是受不了。只能趴在那儿不看她,用沙哑地喉咙说:“白开水就行了,再帮我找片止疼药…谢了…”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咱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你…”方蕾蕾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我正扭头冷眼盯着自己,而且我很清楚我此时的神情绝对不那么和善,尤其是在她说跟我已经是一家人时,简直就好像无数个大嘴巴子在抽我一般。
等方蕾蕾把水和药拿来后。我本想伸手去接,她却主动递到我嘴边说:“不舒服就别动弹了,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我漠然地闷声道,可没想到她却坚持道:“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这样我心里也好受点儿,就当是我报答你收留和保护我的恩情吧,求你了,行不行,乐哥!”
没听见她再喊我亲爱的或是别的昵称,我倒是心里还舒服了点儿,而且我也发现了,从昨晚的订婚宴之后,她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终于达到目的的她不再像过去那样一心只想缠住我了,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再缠我了,这反倒还让我俩拉开了一些距离。 m
这样最好。我心里默默地想着,并不太情愿地接受了她的帮助,等我喝完水吃下药继续躺在沙发上缓劲儿,她则很自然地坐在了我腿边还帮我点了一支烟,然后开口道:“何乐,我知道你现在指不定多厌烦我多鄙视我呢,可我不在乎,我说过,你其实算个好人,我也愿意帮你,只要你用得着的地方就尽管开口,我一定想尽办法帮忙,那个混蛋我还是能应付得了的!”
“是啊,订婚宴上你都敢跟他私下幽会。你就不怕被你家里人看见?”我忍不住冷嘲热讽道,方蕾蕾闻听一对柳眉微微挑了挑看着我说:“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样,当着你和大家的面儿跟他亲热?也不想想,你昨晚能那么威风是谁的功劳!怎么,你很在乎这事儿吗?”
“我tm才不在乎你俩的烂事儿呢,但你是不是也应该注点儿意啊,稍微给我和你自己都留些脸面!”我不屑一顾地说,但心中的芥蒂却怎么也解不开,哪怕我压根对她就没有感情。
“脸面你在外面已经够多了,还想怎么样,我可是一点儿脸也不要了!”方蕾蕾反驳道,但随即她又点点头说“行,我以后注意,而且每次跟他见面之前一定要你乐哥点头同意才行,可以了吧!”
“去尼玛的!”我骂了声就把身子转向沙发靠背不想再跟她这种人浪费口舌,可过了不一会儿她忽然用力推了我几下唤道:“喂,我还有事儿跟你说呢,是正经事儿!”
“你又干什么啊?”我不耐烦地回过头问,方蕾蕾则很认真地说:“咱俩婚定了,证也领了,但正式的婚礼还要等来年才能办,我妈昨天可问我彩礼还有房子的事儿了,你怎么想的啊?”
“你tm是怎么想的?”我不禁坐了起来恼火地说“差不多做做样子就得了,你还真想让我跟你做夫妻啊,笑话一样!”
被我这么一说,方蕾蕾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发起笑来,笑罢才说:“瞧你那德行,好歹也是个大哥,居然为钱的事儿这么计较,也不替我想想,我总得哄住家里人吧!”
“跟我有关系吗?”我漠不关心地说“你这时候想到考虑自己的父母,是不是有点儿晚啊。”
“用不着阴阳怪气的,我就是逗逗你,这事儿我自己解决,用不着你,我也不想再欠你了,从今以后只能是你欠我!”方蕾蕾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我不禁一愣然后出于下意识地问:“你不会又要找李梦阳帮忙吧?”
方蕾蕾闻听轻蔑地撇撇嘴道:“你未免太瞧不起了我,不就是房子和彩礼嘛,姐姐我出得起,这两年我攒的钱放在普通女孩儿身上估计都够活一辈子的了,但谁让姐姐我不是普通女孩儿呢。”
“你没开玩笑吧,这钱你要自己拿?”我不敢相信地问,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股心劲儿,而她则还颇为自豪地点点头说:“废话,不然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不过事先说好了,房子只能写我一个人的名,而且还要做公证,以后离婚了那房子你分不着一毛钱!”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有失风度了,只好调侃似地说:“你还真是不吃亏啊,占了我便宜不说,还不给我补偿,不过既然你有跟我离婚的打算,那我就放心不少,不然我真担心你一直赖着我!”
“我才不愿意跟你这种人过一辈子呢,谁知道哪天你就又进去或者是被砍死了,等着吧,我这就去拿存折来,顺便让你瞧瞧姐姐我不是吹nb!”说着她就真要往卧室走去取存折,我见状想了想便立即叫住了她说:“你等等,这事儿这么办不合适!”
“怎么,难道你不好意思了准备自掏腰包,你不会是真想娶我了吧?”方蕾蕾瞟了我一眼打趣道,我则耸耸肩说:“我花钱买房子也行,十平米的,而且还是农村的平房…”
“滚尼玛蛋吧,耍我是吧!”方蕾蕾一瞪眼还走回来抬手推了我头一下,我却顺手将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