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说得如此举重若轻,我还是不禁又好奇地问:“意哥,你是说这事儿要有结果了?”
“不然怎么办?”意哥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下说“不是一定非要等到搞出人命来才算完,这么打下去最后还是要有个结果,而且这本来就是我干的活儿嘛!”
我也知道意哥所扮演地是什么样的角色。因此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则把自行车和月儿都交给了我,并笑着月儿说:“让何乐骑车带你到处转转,我一会儿事情就能办完,然后咱们一块吃个饭!”
“意哥!”听他这么说我又犯了难,凑近过去指了指歌厅、按摩店遍布的街道小声说“您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月儿一个小女生是不是有点儿…”
“怎么。难道她不看这些东西就不存在吗?”意哥却不以为然地说“我这当哥的都不担心,你又怕什么,别忘啦月儿可是在我们这帮妖魔鬼怪里长大的!”
说罢,意哥拍拍我的肩膀咳嗽了几声就沿着街道向前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又想起他老爸曾用西天取经的唐僧对他进行过的比喻,此刻他还真有几分那种感觉,面对前方乌云密布暗流涌动的街道他仍然胜似闲庭信步,宛如地狱中行走的修行者一般,无论走出多远都始终还是那么的显眼。
正陷入沉思之中,一旁地月儿却忽然拍了我背一下,然后笑眯眯地说:“走啊。骑车带我转转去!”
“你真要这样啊?”我不放心地问,她则调皮一笑道:“怎么,你不听我意哥哥的话吗?”
“好吧,我的大小姐!”我虽然有些无可奈何但却又有种异样的喜悦,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叫上了手下的兄弟跟随,就这样我骑车载着月儿,后面则跟着十几个气势汹汹的混子,在街道上缓缓行进起来。
如果说意哥是这地狱里的修行者,那月儿便是生长在地狱之中却未染到一丝尘埃的花蕾,同样是很特别的存在着。而跟这朵花蕾在一起还使我暂时忘记自己也是置身地狱之中一只孤魂野鬼,骑车栽女生的场面更是一度将我拉回了青涩的学生岁月,甚至还有种回味初恋的感觉,虽然我上学时从没恋过……
就在我载着月儿到了街尾,转过头又往回返时,从远处却迎面走来了黑压压一大帮人,看上去他们都是小峰的手下,在离近之后我发现陈浩然也带着人赫然在列,而且他们不少人也都看见了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十分不协调的我们这一行人。
我虽然觉得有点儿尴尬,但还是表现自然地在骑车经过时跟几个熟识的人点头打了声招呼,并在月儿招手呼唤陈浩然后不得不把车停在了陈浩然面前,随即月儿就跳下车亲热地叫了声“浩然哥哥”,好像丝毫没在意周围个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群。
见到月儿陈浩然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用疼爱的目光注视着她,并伸手摸摸月儿的头说:“你个小丫头怎么也跟来了。真是瞎爱凑热闹!”
然后他又看向我微笑着示意了下,我也点点头然后看看走过去的那一大群人小心地问:“浩然哥,这是什么情况啊?”
“没什么,这不是我意哥来给两边讲和,特意还把峰叔找了过去,我们当然要过去给站站场了,放心吧,有意哥出面就打不起来了!”陈浩然解释道,但明显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我知道他还想借这次机会重振旗鼓,当然不太希望事情就这么和平解决掉,但现在的他已不像过去那样总是跟意哥对着干了,因此他也只能接受现状。
又闲聊了几句,月儿要陈浩然一会儿也一起吃饭后就重新上了自行车,我也冲陈浩然打了个招呼要他想忙,就准备带着月儿先离开街上。
“何乐…”这时陈浩然又叫住了我,并看看后座上的月儿意有所指地说“你好自为之,有些话我不想再重复了!”扑豆叼圾。
听到这话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但只是笑笑就蹬着车子回去了,路上我又不禁回想起关于月儿的那个病以及与他到底有什么关系,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但又不好向月儿询问,最后只得带着她去饭店等意哥办完事儿回来。
过了好久倒是陈浩然先来了,见我询问地看向他,他点点头说:“谈完了,估计意哥很快就能过来,等会儿吧,我也急着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结果呢!”
果然,在陈浩然与我们一同坐了会儿后,意哥就迈步走了进来,但坐下来的他并没有对我和陈浩然谈正事儿,只是问着月儿想吃什么,并向月儿推荐了这家店两道不错的菜,看上去他好像对这店也挺熟。
等吃的上来了,意哥跟我和月儿边吃边聊还是很平静,但明显没有胃口的陈浩然还是忍不住放下筷子问:“意哥,到底谈了个什么结果啊?”
“干嘛问我,你们的人会跟你说的。”意哥不在意地说,可之前已经远离了团伙核心地位的陈浩然忿忿地沉声说:“等我知道的时候,恐怕全世界都知道了,你还是让我先心里有数吧!”
“没谈拢!”意哥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三个字,然后就又去给月儿夹菜了,而听到这话的陈浩然一下就站了起来情绪也有些激动地说:“什么?没谈拢,那你这么半天干嘛去啦?“
意哥闻听抬眼看了看陈浩然道:“我有什么办法,郑辉只同意把这两条街给你们,可峰叔非还让他把西区赌场的生意再让出来一部分,郑辉当然不答应,俩人就让我回去考虑考虑到底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