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月荷妹妹竟然要自寻短见?”
被三夫人拉着,苏槿安不得不紧走了几步,才到了她们居住的别院,就听到里面,又是一阵阵的喧闹。( $>>>)-..-
“小姐!小姐!您可不能死啊!您要是死了,夫人要怎么办呢?”
里面,是苏月荷的‘奶’娘的声音。
三夫人顾不上她,立刻奔了进去。
随后,那刚刚还英勇无比的三夫人,再次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能寻死呢?若是你死了,为娘的该怎么办!”
苏槿安缓步走了进去,只见平常还算是雅致的小屋,如今,也是一片狼藉。
大红‘色’的喜布,已经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凌‘乱’的‘床’铺上,还穿着新嫁娘喜服的苏月荷,却痴痴傻傻的看着自己的亲娘。
手中,却握着一把剪刀。
“是啊小姐,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您都不能寻短见啊!”
她还记得苏月荷的‘奶’娘,这个现在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的中年‘妇’人,曾经在她小的时候,给过她一巴掌。
只是因为,苏月荷想要她手中的糖饼,而她只是迟疑了片刻而已。
那一巴掌,打破了她还是小‘女’孩的娇嫩的‘唇’齿,可糖饼,却也没保住。
被那‘妇’人一把躲过,踩在了脚底,白白踏成了脏污不堪的泥。
其实,她并没有刻意的想要报复谁。
只是突然想起来,原来,天理循环报复不爽,真是天地之间的硬道理。
脸上,‘露’出了同样悲痛不已的神情,可事易时移,如今,糖饼却是在她的脚下了。
“月荷妹妹这是怎么了?你们别老是哭,说话呀!”
才短短的一日不见,苏月荷原本饱满秀美的脸颊,就染上了枯败的苍白。
那双总是含着骄傲自信的美眸,也仿佛在一夜之间干涸了。
留下的,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半点属于生命的活力,都没有了。
‘奶’娘看到苏槿安,立刻拉着她的手,如同看到了青天大老爷一般的,哭诉道:
“大小姐,您可要为月荷小姐做主啊!那丧尽天良的范家,押了小姐去墓前,跟一个死鬼结成了‘阴’亲。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大小姐,您可以一定要为我们家小姐,讨回公道啊!”
只是去墓前拜堂成亲的话,苏月荷应该不至于如此。
苏槿安紧蹙的着眉头,看着‘奶’娘厉声说道:
“月荷妹妹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瞒我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实招来!”
苏槿安的疾言厉‘色’,显然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
‘奶’娘跟三夫人,也都渐渐的止住了哭声。
俩个人‘交’换了眼神,既然,薛氏已经靠不住了,那唯一能为苏月荷讨回公道的,也只有面前的苏槿安了。
‘抽’泣着,三夫人拉了苏槿安出来,眉头,尽是一片愁云惨淡。
“唉,说起来,真是造孽啊!”
苏槿安不言不语,示意三夫人说下去。
犹豫了片刻后,三夫人还是一狠心,把那些难以启齿的羞辱,全部都说了出来。
原来,苏月荷被押到墓地后,并未受到太多的为难。
只是被人押着,跟一只大公‘鸡’拜了堂成了亲。
可谁知道,被塞回轿子,送回范家后,才是她受难的开始。
范家的掌事人,并不是朝中的范大人,而是他们家的一个快要百岁的族长。
这族长怕死的狠,于是,就听信道士之言,专买些童‘女’,做些采‘阴’补阳的龌龊勾当。
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这个新过‘门’,却已经丧夫的孙媳‘妇’,是个生辰八字,跟他特别合的‘女’子。
于是,就威‘逼’利‘诱’,外加寻死觅活的,竟然钻到了孙媳‘妇’的被窝里。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苏月荷,就这样活活的被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糟蹋了。
苏槿安却眉头紧锁,不对,她并没有这样安排。
她本来安排的剧情,是让外表文雅,实则嗜美如命的苏家公子,对这个新过‘门’的弟媳‘妇’起了觊觎的心。
然后,本就相中了大伯的弟媳‘妇’,上演跟大伯的孽情戏码的。
虽然,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可到底,也算了爱了一场。
而她,也成全了苏月荷,还能离间三夫人跟薛氏关系。
却没想到,竟然是毁在了这么一个肮脏的老头子的手上。
‘嘭’的一声,苏槿安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好一个丧尽天良,卑鄙龌龊的范家人。真当我苏家软弱可欺么?老不休的东西,若是不叫他死在我的手上,我也就不配是苏家的‘女’儿了!”
苏家的这个老东西,她早有耳闻。
一年之中,这老头子为了子虚乌有的采‘阴’补阳,祸害了不知多少的少‘女’。
如今,他们堂而皇之的敢这么做,分明,不把苏家放在眼里。
“槿安,这事,可就全靠你了。若是你都不能帮我们,那我跟月荷,不如一起死了干净。”
一个快要死了老东西,其实哪里能尽的了人事。
所用的,无非是一些更加折磨人的手段。
这也是苏月荷,被‘逼’疯了原因。
苏槿安点了点头,话既然说出去了,她就一定会做到。
范家,她苏槿安还不放在眼里。
“你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