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裕里去医院探望了阿展,晚上回家时竟然下起雨来。好在木叶医院虽然不许家属晚间留宿,但在一楼大厅里常备有应付这种突发状况的雨具出租。

裕里登记完便撑起伞来走进雨幕中,正值十一月,初入冬,这雨使得天气更冷。

时间已经很晚了,街道上基本没了行人。

由于四代目接任仪式的举行,村里此时来了些别村的忍者,所以即使没有明确地宵禁命令下达,在忍村中居住惯了的居民们还是十分自觉地选择在此时待在家中,除了个别家居酒屋外,大多数店铺也已经早早挂上歇业的门牌。

路边的积水反射着路灯昏黄的光晕,又被雨落的涟漪击打得支离破碎,行走间“哗啦啦”的雨声充斥耳畔,但裕里却仍觉得十分安静,安静得就像是她伞下的这小小空间与整个世界都分隔了开。

她顿了顿,把伞换到右手,随即就转了个念头去想别的事情。

这一次阿展是在巡逻营地周边的任务中,被流窜过来的云忍用长刀贯穿了腹部而受的伤,当时他离营地很近,抢救及时后来又被送回了木叶才会没事,但因为对方武器上附着的雷属性查克拉侵入了体内,阿展现在仍然需要住院修养一段时间。

思考这件事时,裕里曾经有过的某个模糊的想法变得清晰起来,回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裕里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设想过如何在修炼自身提高实力以外,通过别的途径争取保护阿展的资本,但在后来,连她自己也一直享受着处于奈亚老师保护之下的感觉了。

而今后……

裕里加快了步子,踩过积水带起水花。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脚步声响起来,有个少年从十多米外的路口拐了出来,稍微顿了一下,就继续远远地走在裕里前面和她同一个方向。少年没有打伞,双手插在口袋里显得很是漫不经心,银白色的头发也因为淋了雨的缘故而耸拉下来。

卡卡西?

裕里想要追上去,可少年明显是已经看到了却装作没看见、依旧自顾自往前走的行为,让她产生了一丝犹豫。

他拐过来的那个方向好像是——

慰灵碑。

裕里握住伞柄的右手紧了紧,脚步加快:“等一下,卡卡西。”

银发少年闻言顿了顿,但在那之后却反而突然加快步子向前跑起来,速度快到几下就在雨幕中模糊了背影。

然而就在卡卡西奔到街的尽头,身影就快要完全看不见时,有个人影猛地窜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喂!站住,小鬼!”

离得远了,裕里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但那人的声音倒是穿透了雨声清晰地传过来。

“再过去不远就是土之国土影大人的暂住地了,你是干什么的!这么晚了怎么会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企图!”那人质问道。

裕里感到事情很蹊跷,因为据她所知,土影的暂住地距离此处至少也有超过二十分钟的步行路程,对方显然是在找茬。

她加快步子,走得近了些,才发现拦住卡卡西的人穿着一身警备队的标准制服,正是下午开会时差点和门炎顾问吵起来的那个宇智波家忍者,怪不得声音听上去会有些熟悉。

“我是……旗木卡卡西,上忍。”卡卡西的声音听上去很客气,“只是路过罢了,倒是你们……现在警备队执行警戒任务时是可以喝酒的吗?”

“哦?明白告诉你,今天不是我执勤,但……我难道就不能怀疑你有不良企图了吗?大伙来听听,现在木叶上忍已经可以越权管教到我们警备队头上来啦!”

随着他一声招呼,不知从什么地方又走出两个宇智波家的忍者来,虽然没穿制服,但衣服后背上都是印了团扇标志的。

两人一出现,便一唱一和地调侃起来。

“人家当然能管得,哥几个都是上忍,但旗木君可是和我们大不相同的……”

“怎么说?”

“传说中的旗木卡卡西可是那个旗木白牙的儿子,五岁就毕了业,十二岁就成为上忍的天才。至于现在么,新上任的四代目火影大人可是他的老师。有人撑腰,旗木君自然有跩的资本。”

“天才哟?我还以为他只是个靠着我们宇智波家的牺牲才活下来的笨蛋!”为首的宇智波队长冷声搭话。

“你们说什么?”卡卡西的语气依然平静,但插在口袋里的右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了。

“我有说错吗?”那人抱着手臂满脸嘲讽,一字一顿地说道,“旗木卡卡西,我说你是靠着宇智波带土的牺牲才能活着走下战场的。我,说,你根本不配拥有我们宇智波家的写轮眼!”

银发少年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低下头,任由雨水落在身上。

“宇智波家才是撑起木叶的精英!看到跩成你这样的小鬼,真让我觉得一肚子火气!”那人脸上泛起醉酒后才有的绛红色,有些摇晃地扯住卡卡西的领子,就要挥拳。

这时候裕里已经到了几人近前,见到卡卡西居然只是站着丝毫没有想要躲闪的意思,急忙合上伞挥过去,挡开那个宇智波队长的攻击,却不想那人不愧上忍的实力,当即松开卡卡西,转为攻击裕里。两人转瞬间即对了数招,等裕里重新在卡卡西身边站稳,和那人成对峙之势时,手中雨伞的伞骨已经折断了。

见此情景,另外两人不再看热闹,而是也围了上来。

“这事和你无关。”卡卡西这样说着,把裕里拽到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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