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藏在阴暗处,观察了一下水云庵内的情景,水云庵内并没有士兵,只有一些尼姑,和服侍慕容飞花的宫女。m 陈枭迅速来到主楼下,试着推了推当面的窗户,窗户没上闩,被推开了一条缝。这时,女子的怒喝声突然从主楼大厅的前面传来。
陈枭从窗户往里望去,只见颜姬和手下的几个姐妹一身戎装宝剑出鞘,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拦住了一个醉醺醺的身着甲胄的中年男子。
中年人瞪眼喝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拦我!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颜姬冷笑一声,“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刘正彦刘将军吗?深更半夜,擅闯太后和陛下的居所,该当何罪?”原来那个中年汉子就是刘正彦啊!那模样十足一个酒鬼而已,实在无法同兵变这样的大事画上等号!
刘正彦怒声道:“太后和皇帝都是我拥立的,居然敢在我面前摆起架子来了!都给我让开!”
颜姬几女毫不畏惧,颜姬淡淡地道:“将军若要硬闯寝宫,我等只有誓死守卫,到时玉石俱焚,将军恐怕难以向天下人交待!”
刘正彦心头一惊,看了看面前的木楼,虽然很想一亲芳泽,却感觉老鼠拉龟无处着手。没奈何,只能气愤地冲颜姬几女道:“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语落便转身而去。
颜姬冷哼一声,吩咐手下姐妹守好门口,她自己则转身朝楼上走去。这时陈枭看见了颜姬的面孔,完全不是陈枭记忆中的美艳模样,皮肤泛黄,眼角塌下来了,十分丑陋。陈枭愣了了一愣,随即明白了,颜姬她一了伪装,大概也是怕引起主意。再看守在门口的柳妍等女,无一不进行了伪装,遮掩住了艳丽迷人的姿容,变成了一个个的丑女,只有那袅娜的体态无法遮掩,依旧那样的勾魂夺魄风情动人。
陈枭轻轻地推开窗户,一跃而入。守在门口的几女听到了动静,连忙转过身来,赫然看见了一个正在关窗户的黑衣人,吃了一惊,柳妍喝道:“谁?”
陈枭转过身来,竖起食指,压低声音道:“是我,别声张!”
众女感觉声音很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是谁来,于是立刻上前将陈枭围了起来。柳妍冷声喝道;“再不通报姓名,休怪我剑下无情!”
陈枭没奈何,只好把脸上的伪装给撤了下来,笑眯眯地道:“是我啊!”众女看见了陈枭的真面目,全都流露出惊喜之色。陈枭小声道:“不要声张,快去外面守着。”众女连忙奔出了大厅,把大厅的门掩上了,然后就守在门外。
陈枭顺着楼梯朝上面走去,还未到楼上,就碰见颜姬提着宝剑疾奔下来,原来刚才颜姬在楼上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以为又有什么变故,于是急匆匆地赶下来了。颜姬骤然看见陈枭,先是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宝剑,待看清了陈枭的面貌,登时流露出惊喜的神情来,“是你!”随即难以置信地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陈枭笑了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还好吗?”
颜姬突然冷下脸来,“哼,用不着你来关心我!”说着便转身上去了。陈枭讨了个没趣,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走了上去。来到楼上时,看见前面一道纱帘之后,身着宫装雍容华丽的慕容飞花正背对着这边,颜姬正站在她的旁边小声说着话。
慕容飞花浑身一震,猛地转过身来,看见了那张她日思夜想的面孔,情绪差点失控了。不过她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陈枭看着慕容飞花的绝美容颜,情不自禁地感慨道;“一别半年多了,你瘦了很多呢!”
慕容飞花的眼眸中忍不住流下两滴眼泪,看着陈枭,情意绵绵地道:“一别半年多,你风采如昔呢!”
陈枭回过神来,感到自己真是忘情了,连忙垂下头咳了两声。慕容飞花也觉得自己失态了,红了容颜,低垂下臻首。颜姬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实在不该呆在这里,于是对慕容飞花抱拳道:“娘娘,我先下去了。”慕容飞花点了点头,颜姬便下去了,在经过陈枭身旁时,用警告似的眼神瞪了陈枭一眼。
慕容飞花请陈枭坐下说话,陈枭看了一眼灯架上的灯火,小声道:“把灯吹灭。”
慕容飞花一愣,随即娇颜泛起动人的红潮,没说什么,转身款款走到灯架前,把灯火吹灭了。这时陈枭才离开楼梯口,走到桌边坐了下来,陈枭之所以如此,是担心灯火将他影子映出去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慕容飞花见陈枭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样行动,感觉自己误会了,不由的娇颜火烧,芳心羞惭得砰砰直跳。此时的慕容飞花绝对是艳盖群芳美艳不可方物,可惜灯灭了,陈枭没能欣赏到这动人的美景。
慕容飞花走到陈枭的面前坐了下来。
陈枭朝里侧看了看,问道:“小豆儿呢?”
“他已经睡下了。”慕容飞花的语气中充满了一个母亲的慈爱情怀。
现场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有那么些**尴尬了,慕容飞花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突然想到陈枭亲身犯险来救他们母子,不由的一阵感动,对陈枭道;“你不该来的!”陈枭道:“为了你,我不能不来!”这话冲口而出,听在慕容飞花的耳中却另有一番意味,不由的芳心颤动,她又沉默了下来。
陈枭问道:“这半年多,你们还好吗?”
慕容飞花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颠沛流离的生活,不由的感慨道:“还好,至少大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