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星期,簌歌一直陪着容澈,聊天化疗。,: 。
等簌歌陪完容澈回到南家,已经是大晚上了。
刚进南家,就被里面一阵热闹的笑声惊讶到了。
“簌歌儿。”洛弦璃兴奋的声音夹着笑意,她欣欣然的跑到门口将簌歌迎了进来。看这阵势,这丫头敢情已经把南家当成自己家那样,混的风生水起。
而鲜少给自己好脸色看的南馥雅,在洛弦璃面前倒是满脸笑容,簌歌眉峰一挑,自然知道原因是什么。
白逸川,看来就是南馥雅的死结了。
只要南馥雅安安分分,她自然不会去动她。
而沈雅茹这个女人,就等着自食恶果!
簌歌眸光一凛,唇角的笑似是而非,带着一股渗人的阴冷。
洛弦璃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偷厅沙发上端坐着的沈雅茹和南馥雅两人,轻轻扯了扯簌歌的衣袖,示意她收敛一点。
“簌歌儿,南伯父已经接回南家了。”洛弦璃小声的把这个消息告诉簌歌,这段时候簌歌忙着照顾容澈,宿枫很少让她去操心南家的事情。
簌歌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明白了为何沈雅茹和南馥雅那么好心情的原因。
“我哥呢?”
“他在楼上。”洛弦璃指了指楼梯。
簌歌微微点头,看了眼注视着自己一举一动的沈雅茹,不以为然。
簌歌优雅的勾唇轻笑,对上南馥雅若有所思的眼睛。
“弦璃,有空的时候帮我注意一下南馥雅,她似乎又不安好心了。”拍拍洛弦璃的手臂,簌歌说的小声,只有洛弦璃听到。
无声的点点头,洛弦璃目送着簌歌上了楼梯,又嬉笑着跑到了南馥雅她们那边去。
簌歌上了二楼,进了房间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衣才缓缓的踱步到了南珞飞静养的小阁楼上面去。
打开门的时候,南宿枫已经在那里了。
南宿枫见到簌歌进了,招招手示意她过去,簌歌点点头,转身关上了门。
因为南珞飞还在睡着,所以她蹑手蹑脚的跑了过去,阁楼上的天窗透明清亮,可以看到夜空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很亮很好看。
簌歌看了眼躺在床上气色好转的南珞飞,放心了许多。跟着南宿枫跑到阁楼上的小阳台上,一起窝到了沙发上。
“容澈最近怎么样?”南宿枫看着窝在自己身侧的妹妹,轻声问。
房内是他们的爸爸,而他们兄妹冰释前嫌许久,现在坐在阳台外面的沙发上聊天,真好。
“最近有点辛苦,化疗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很大的伤害,不过那些外国医生说会尽力。”
“你不担心吗?”簌歌的眼睛在黑夜的衬托下越发幽亮,南宿枫轻轻的笑着,疼惜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个倔强到有些自我的妹妹,似乎是在改变了。
“担心也没有用,我想陪他走到最后。哥,我上网查了好多资料,他们说血癌末期就算有了合适的骨髓,也很难治好。我真的很怕,容澈是世界上除了妈妈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簌歌抱着双膝,靠在南宿枫身旁,声音清雅中带着情绪化的别扭。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如此孩子气的抱怨她的不安。
这些日子,她一直装的很冷静很淡然。
可是看着容澈日渐消瘦下去,她每天晚上一个人想起来的时候,总会偷偷的掉眼泪。
“簌歌,放宽心,如果这已经是事实,你就只能接受。”南宿枫依旧冷静的不像话。
“哥,你真残忍。”簌歌轻笑出声。
南宿枫亦是淡淡的扬眉笑,他伸手轻轻扯了扯簌歌的脸颊,说,“我只是在讲实话而已,再怎么矫情这个世界还是会继续转下去。”
“恩,但是我不想让容澈死,我喜欢他。”簌歌抿着唇,眸光清亮。
“哦?那么凤君慕呢?真的可以忘记吗?”
簌歌因为南宿枫的话而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怔忪,她以为她已经忘了呢。
这些天,她已经让自己去忘记了凤君慕的存在,即使会在容澈的病房里遇见,也只是微笑的当陌生人,熟悉的陌生人。
“哥,我想忘了他,我对他可能已经不是喜欢那么简单了。”簌歌望着星空,语气意味悠长。
不是喜欢那么简单,那就是爱了。
“一个人一辈子就那么长,你真的决定让自己就那么错过他?”南宿枫好奇。
“他不爱我,错过又何妨?如果我苦苦纠缠不仅拉低了我的情商,还辛苦了彼此,何必呢。”
“付妤茉?她不是已经死了么?”南宿枫了然,他想知道一个人的过去并不难。
“哥,你查了他?”簌歌有些惊讶。
“不,凨祁集团凤大总裁的任何花边新闻都会引起商界上许多人的揣测,上次你和他的绯闻一出,对我们南氏只有利而无害。巴结南氏的人都是多了起来,而付妤茉这个人我不过是听他们提起过而已。”
“死了吗?其实就连我也开始怀疑,她根本就没死。尸体都没找到,出了车祸凭空消失的人是不可以就这样妄下定论的。或许,凤君慕的直觉没有错。”簌歌拧着眉心,也陷入了沉思。
“那么她就这样消失的原因是什么?很令人匪夷所思。”
“不管原因是什么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一心都扑在容澈身上,其他都不想管……”簌歌头轻轻的附在膝盖上,盯着地板。
“南氏也不想管了?啧啧啧,真是养女不中用,一心就想着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