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实话实说的话,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了。”容澈有些为难的看着簌歌,清澈的眸子有着对簌歌的牵挂和愧疚。
他们两个人才在一起几个星期,他就要离开一阵子。
“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吗?”簌歌旁若无人的和容澈小声的说着话。
容澈的家不在s市,而是远在另一个地方,既然说要离开,那是要回家了吧?
几位小股东见自家财务总监竟然和凨祁神秘的四少那么亲密,又暗暗用余光扫了眼绯闻的男主角,不由有些心惊胆战的低头各自吃着面前的食物。这几尊大佛的事情,他们能少招惹就别招惹为妙,不然如果惹出事,他们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父亲打电话过来说是母亲身子不舒服进了医院检查,我要回去一趟。”容澈本来英俊的眉宇染了淡淡的忧愁,似乎也在因为自家母亲的病情而担心着。
“伯母生病,你当然要回去了,容澈。”伸手轻轻的拉了拉容澈的袖子,簌歌轻声的开口,言语里的肃然和认真让容澈的心暖了暖。
“你一个人没事吧?”容澈微微抬头看了眼虽然各自交谈但是余光还是偷偷的往他们这边扫的那些人,有些担心簌歌应付不过来,何况她还喝了酒。不胜酒力的人喝了那么多酒,他实在不怎么放心。
“没事,我哥在呢。”安慰的握住容澈厚实的大手掌,簌歌轻轻的弯了弯嘴角,清澈眼里所流转的柔情让一旁的梁洛辰看着也有些惊讶了。
轻轻回握住簌歌的手,宠溺的对着她笑了笑,“记得有事给我电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赶回来的。”
“好。”簌歌嫣然的笑了笑。
容澈起身和凤君慕他们打了声招呼,簌歌则起身送容澈出去。
酒店复古雕花绸布装饰的高雅走廊上,簌歌挽着容澈的手,笑颜轻展,琥珀色的眼睛清澈漆黑,如一潭清润的盈盈湖水。
“容澈,你就放心去看伯母,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如果有空,我会抽空过去看望伯父和伯母的。”为了让挂念自己的容澈宽心,簌歌勾着容澈的胳膊微微一紧,声音灵动清润。
一声若无若有的喟叹轻轻从容澈口中逸出,黑亮的眸里带着微微的涩意。
这样善解人意的簌歌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要忧愁,两个人这样来说虽然是很亲密无间。可是他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好像是情侣间的契合吧。簌歌不会像那些谈恋爱的女孩子一样,粘人撒娇。可是,他不就是知道吗?知道这样子性格的那个人才是簌歌,对吧?
“小歌,等我回来。”微微停住脚步,容澈低下头盯着困惑的看着自己的簌歌,微微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轻轻的,那么温暖,就如羽毛轻轻拂过一样。
灼热的温度渐渐漫上簌歌的脸颊,盯着温然笑着的容澈,簌歌失了原本冷凝无情的样子,只留那副温婉动人的模样。
“等不回来你,我就去找你。”簌歌这句话无疑是一剂最好的定心剂,容澈低低的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簌歌娇嫩的脸蛋。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了呢。”
簌歌一怔,随即笑着推了推容澈,开口道,“好了,别贫嘴了,快点走吧。”
容澈点点头,看了会儿簌歌,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看着容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簌歌脸上嫣然如暖阳的笑容也渐渐的冷淡了下来。
似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簌歌伸手环住自己,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并没有打算回包厢里。
怔怔的看着对面的墙面,眸光似乎没有什么焦点,她只是不想涉足而已,不想涉足那个场面复杂诡异的饭局。
静静的待了一会儿,簌歌刚想转身回去时,去发现了倚在一旁的凤君慕,看样子也是出来有一阵时间了.
本来迈开步子想要进去的簌歌就这样有些愕然的停了下来,一时之间情绪有些凝重起来。
凤君慕邪魅的勾唇轻笑,一双冷魅的眼眸闪着清幽的亮光,他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低下头躲开自己的簌歌,心里有些不爽快。
“方总监,这都说旧情人分手也可以当朋友,你这样对我避着不见很让我伤脑筋的啊。”痞痞略带作弄的语气,凤君慕迈着步子走近簌歌,冷邪的眸子敛着深不可测的幽光。
“有什么好伤脑筋的?不是早就说好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吗?”簌歌冷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凤君慕,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微微握了握手的动作,表示出她情绪的波动。
“你还真是绝情。”冷冷的凝眉,凤君慕似乎早已预料到簌歌会这样回答一般,没有过多的失落。只是嘴角嘲讽上扬的弧度可以看出,他眼睁睁看着簌歌对容澈浅笑言兮的样子,让他心情徒生了一股郁气。
懒得和凤君慕再有任何纠缠,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这段午饭的时间也吃的太久了吧?都快两点了也不见散宴。
下午可能还要继续谈论这个项目的具体实施方案,但是对于簌歌来说这些都不是她最擅长的东西,余光扫了眼没有离开迹象的凤君慕,更是不愿再和他一起回到那个包厢里惹人异议。
“凤总裁,我还有事情,下午的会议就不参加了。那么,再见。”簌歌抬头,对着凤君慕微微颔首,仪态优雅自若并没有任何别扭的地方。
“这样放着女性只身离开可不是我凤君慕的涵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