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秦时轻笑了起来,“小妈,你这一跪,是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说我目无尊长冷血无情吗?”他说,“想用舆论绑架我吗?”
白灵泪流满面,而秦欢抱着自己的母亲,眼中竟是没有半点的泪水,是他已经麻木了吗?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并且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斗得过秦时吗?还是说,他是作着别的打算?
无人得知。
秦家的家事,股东们不太好意思再看下去,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未来要面临的风险就越大,大家族的争斗他们也看过不少,这种情况下大抵是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了,一方失势,另外一方自然是趁机追击的,像他们这些生意人,太了解将对手逼得无从反抗的心理了。
股东们相继离去。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秦时、秦欢、顾桑和白灵四人,所有的保镖都退了出去,这真真正正的,只是一桩家事了。
秦时淡淡地换了个位置坐下,让白灵的跪着空气,说到底,他还是念着些旧情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到秦欢动了顾桑之后才会爆发。
“秦欢,把你母亲扶起来吧!”秦时说,“母爱动天,可惜我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
白灵咬牙道:“秦时!你怎能如此无情?你忘记了你爷爷在世的时候是怎么交待你的吗?他要你们团结,他要你们和和气气的!阿时,你爸爸也是一直这样教导你们两个的,如今你将阿欢逼到这种境地,你就不怕自己百年之后无颜面对他们吗?!”
“无颜面对爸爸无颜面对爷爷的,到底是我还是阿欢,小妈,你确定你要知道吗?”秦时口气寡淡极了。
秦欢脸色一变:“秦时,够了!我都已经签了协调书了,今天我走出了秦氏,秦氏就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我跟妈会尽快办理移民手续,你,你不要再说了!”
“阿欢!你让他说!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赶我们走!”白灵实在是不甘啊,她与王雅茹争**争了一辈子,她在秦家隐忍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有出头之日,哪想才没几天呢,这大好的形势便急转直入,她的所有努力都一朝化于流水,这让她怎么能罢休呢?!换了是谁,怕也是不能淡定接受的吧?
秦时侧了侧头,望向秦欢。
秦欢脸色苍白,眼神里写着恳求,他是不愿意让母亲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的,母亲隐忍了这么多年,她有无数个机会在暗处对王雅茹使绊子,但是她并没有,这恰恰说明她是一个极好面子之人,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暗地里使了那么多的坏招数,她一定会无法接受的。
“妈,我们回去吧!”秦欢低低地恳求着,“不要再让别人看我的笑话了。妈,你就当,就当我们从来就没有拥有过这一切好了。妈,我们带着畅畅,移民到国外,我们好好地过日子。”秦欢声音哽咽,“妈,我会照顾好你,照顾好畅畅,妈,你要相信你儿子,哪怕是没有了秦氏,你儿子也能发光发热!”
闻言,秦时的眼里闪过一抹激赏,不过这抹光芒只是一闪而过,若不是顾桑一直都在注意着秦时的话,连她都会错过了。
白灵当然是不甘心的,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努力了那么多年之后,到头来竟然是为他人作嫁衣!
“是不是秦时恫吓了你?是不是?”白灵只能作此联想,“阿欢,c国是个法治国家,秦时再如何权势滔天,在法律面前他也是一个普通小民!阿欢,你告诉妈,秦时他是不是对你实施了恐吓?!阿欢,来,不要怕,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呢!”
秦欢重重地摇头,他拉着自己的母亲起来,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妈,大哥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是我做错了事情,是我触到了他的底线,妈,今天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种下的果,妈,我没有怨恨,真的,我没有怨恨。”秦欢急急地安抚着母亲的情绪,“妈,从小你便教导我,做人要有底线,做事要有担当,而今天的一切,是我势必要担当起来的。妈,我是爸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失望啊!”
白灵泣不成声。两母子抱头痛哭,那场面实在是心酸。
然而顾桑只专注于秦时,秦时则终于转过了脸,心情有些低落。
爷爷要的家和万事兴,他终究是没能做到。
将秦欢母子送走,秦时这才有空理会目光比之前更要灼热的顾桑。他抬眸,目光与她相接。
“我们谈谈。”秦时率先别过了头,“你要喝茶,还是可乐?”
“我要你。”顾桑脸色工整,态度认真。
秦时脸一红,当即便沉下脸道:“如果你不想谈的话,那就请先离开。”秦时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跟你耍花。顾桑,你已经不小了,不要再玩这么幼稚的事情。下一次你若再玩,我敢保证,我一定不会出现。”
“反正你不理我,你不爱我,我生无可恋。”顾桑耍起无赖,知道他还爱着自己,顾桑怎么会不乘胜追击?刚刚她可是将他担心的样子看得清楚明白的,他休想要再抵赖,他也别想再拿其他的借口再将她往外推了。
秦时几不可闻地暗叹了一声,他就知道,聪明如她狡黠如她,怎么会轻易就相信他的话呢?换成是她这样对待他,他也是会像她这样不甘的啊,或许他会比她更甚呢!
“叹什么气?是想要道歉了吗?”顾桑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说吧,我听着,若是我觉得足够动听了,我便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