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内,皇后满脸的怒气,险些将手里的茶盏砸了出去。(..)
竹心走上前,一边替皇后顺着气,一边开口劝慰道:
“娘娘您莫要动气,当心身子。”
皇后怎可能不动气。自己那日都将话说的那般明白。
后来文帝将四皇子送予寿成宫,她也无话可说。
送到太后那里,也比过送到其他嫔妃宫中强些。
而今日,却下旨言,日后蕙贵妃便是四皇子的母妃。
后宫中那么多的嫔妃,偏偏给了蕙贵妃。
皇后心里在想,莫不是皇上对于叶家又有何不满之处了?
皇后的烦躁挂在脸上,不知父亲近日里在朝堂之上可是又有何动作了。
平静了许久许久,皇后娘娘才又一次开了口:
“竹心。你去库里挑些东西,抽空给裕英宫送去。日后蕙贵妃便是四皇子的母妃,本宫也该送些东西去祝贺一番。”
皇后开口冷冷的说道,身后的竹心低头应了下来。
沈安容在得知了萧瑾瑜的旨意以后,虽是有些意外,但但也不至于震惊。
那日萧瑾瑜便问过她关于四皇子交予何处抚养之事。
沈安容想着暂且在寿成宫内养着,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放到其他宫中。
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送去了裕英宫内而已。
但是转念一想,为何偏偏今日下了这道圣旨。
今日是林将军与孟副将得胜回朝之日啊。
沈安容不知是该笑还是怕,皇帝的心思,真的是深得可怕。
不过一想到林非煜与孟初寒,沈安容便有些纳闷儿了。
怎的这都到了这个时刻,还未曾听闻二人回宫的消息呢?
正想着,就见着吉祥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
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这般莽撞了,沈安容刚想开口问她怎的了,结果吉祥就先一步开了口。
“娘娘,娘娘,奴婢方才听李太医言,林将军受了重伤险些丧命!”
沈安容当即便愣在了原处。万分的不可思议。
“怎会这般?今日不是林将军班师回朝之日,怎会受了重伤?丧命?现下可还有何危险?”
沈安容开口一下问出了一大堆问题。
吉祥赶紧喘了两口气,也顾不得那般多,便将自己方才从李书玄处听到的消息悉数说给了沈安容。
沈安容一听,当即便坐不住了。
“吉祥,现下林将军与孟副将可是已经回到了将军府?”
开口急匆匆的问了一句。
吉祥赶忙答道:
“回娘娘,皇上体恤林将军身子虚弱,便安排了林将军与孟副将暂且住在交泰殿内,待到林将军伤痊愈了以后再离开。”
沈安容一听,便吩咐了一句:
“吉祥,你去将本宫一直封存起来的金创药取来,给林将军送过去。”
吉祥应了一声,转身就准备去拿。
“罢了,你拿来给本宫,本宫去交泰殿亲自瞧一瞧林将军。”
吉祥微微愣了一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沈安容带着金创药赶来时,林非煜正巧方才醒来,孟初寒正在瞧着林非煜喝着李书玄送来的汤药。
沈安容踏进交泰殿内,一个人也没见着,殿内也是一点声响也没有。
顿时还有些纳闷儿。转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了吉祥一眼。
吉祥也是一脸的无解,这都是李书玄告诉她的,李书玄总不会欺骗她的。
“娘娘。确是李太医告诉奴婢的,奴婢也不知为何,这交泰殿内为何会这般寂静。”
沈安容抬起脚,接着往里走了进去。
吉祥有些胆怯的跟在自家娘娘身后。
孟初寒和林非煜丝毫没有听见殿外的动静。
待到沈安容带着吉祥出现在内殿门口时,两人着实都是吓了一大跳。
孟初寒率先反应了过来,赶紧起身拱手行了一礼。
“末将见过熙淑妃娘娘。熙淑妃娘娘万安。”
林非煜也挣扎着准备起身来,结果沈安容直接走上前去按住了他。
“林将军深受重伤,就无需同本宫这般多礼了。快些躺下歇着吧。”
林非煜微微有些愣了愣,瞧着从自己身体上移开的手,眼神儿微微暖了暖。
“末将多谢熙淑妃娘娘。”
林非煜开口谢过了沈安容。而后由孟初寒扶着半靠在卧榻上。
“还望熙淑妃娘娘见谅,末将现下身子这般,半卧在榻,着实有些失礼。”
林非煜甚是愧疚的开口先请了罪。
沈安容想来不甚在意这些虚礼,况且是对于林非煜。
“林将军这便是见外了,林将军同本宫之间还何需这般。本宫方才从李太医处听闻你受了伤,便想着来瞧一瞧,如今看着,怎会这般严重。”
沈安容语气里免不了一阵关切。林非煜于她而言,确实算是一个不同于一般的存在。
且不说林非煜搭救她的次数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
且林非煜的为人,以及对于她的态度。让她都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林非煜微微笑了笑,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受了伤以后,第一个来探望的人竟然是她。
“回熙淑妃娘娘,末将的伤无甚大碍,沙场征战。末将早已习惯了这些伤痛,还劳烦熙淑妃娘娘前来探望。”
沈安容也笑了笑,严不严重方才都已经听吉祥说来了。
转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的孟初寒,沈安容也问了一句:
“不知孟副将可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