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这几人还未出现的时候,张北羽就从鹿溪的话里面听出一些门道,甚至已经猜到她抓了茶茶。
但是,茶茶毕竟是房云清的女人,而且身在海高,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抓到的。可如果是同样曾经为海高的混混,唐礼就很容易接近茶茶,也很轻松就能办到。
现在,双方的牌都已经亮了出来,基本上已经是打明牌了。不过,这明牌怎么打,也有很大的讲究。
……
“这就是你的全部招数了?”房云清咬牙低声说了一句。
鹿溪十分自然的点头,“我觉得已经够了。”说罢,她挥了挥手。
唐礼一看这个手势,立马朝茶茶吼了一声:“婊子!给老子跪下!”接着,提膝装在她的腰上。
茶茶吃力直接超前一栽,跪在地上。
这个举动张北羽都看愣了。唐礼在他的印象中跟江南属于同一个类型,温文尔雅的书生,没想到现在这么狠,对女的也丝毫不留情。
看样子,这才应该是唐礼真实的面目,也只有这样,才无愧于作为鹿溪的底牌。
接着,鹿溪做的事更加令人惊讶,直接hold住了整个场面。
只见鹿溪缓缓转身,信步走到了茶茶身后,对唐礼挥了挥手。唐礼点点头,很识趣的退到了一边。
站在茶茶背后的鹿溪,抬头看了对面的房云清一眼,双方相聚不过四五米的距离。看了一眼之后,她突然后背过手,直接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
正是之前张北羽托伍子去搞的那几把枪,当时他让他伍子搞了四把枪,四个人每人一把。不过除了自己的蟒蛇左轮,其他人几乎没怎么用过。他怎么也没想到,鹿溪会在今天用,连他自己都没带枪出来。
鹿溪掏出手枪后,直接打开保险上膛,毫不犹豫的将枪口死死顶在了茶茶的后脑。她仍然脸色冰冷,好像对世间万物都没有任何情感一样,面对着自己的老情人、老对手,用冰冷的声音说:“你们所有人退后两步,否则,我开枪。”
对面的房云清终于有些慌了,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实际上,鹿溪还真算是把房云清给摸透了。他曾想过,高尚会被四方抓住,但是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原因跟鹿溪说的一样,因为觉得高尚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但是,他没想到鹿溪会把目标放在茶茶身上。
或许是先到了,但是潜意识中总有一些侥幸的意识。
现在的房云清的确比入狱之前更加冷血,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冷血到不顾自己的女人。何况,从房云清发迹开始,茶茶没少帮忙,他现在已经将高尚置之不理了,如果再不管茶茶,那就太不近人情了,手下的人看在眼里,却都记在心里。
但是,现在房云清的立场很微妙,他所身处的阵营是“联军”,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所及,正是一直沉默的江山。
从头至今,江山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悠然自得,完全是看戏的模样,连话都没说过。他知道,房云清跟四方之间的仇恨大过自己,当然,四方对自己的仇恨也不少于房云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置身事外比较好。
不过,面对房云清的目光,江山没办法再躲避,只能无奈的耸耸肩,露出个为难的笑容,向后招招手。
f.s把江山奉为神灵,对他惟命是从。见到这个手势之后,几十号人,立刻向后退了退。
房云清叹了一声,也向后一招手,他的人也跟着向后退去。
如此一来,双方差不多相聚七八米的距离。这是彼此间最安全的距离,虽然鹿溪已经动枪了,但是大家心里也都有数,她不太可能堂而皇之的在这连续开枪杀死几个。
七八米的距离,正好可以为双方动手之前留一个准备的时间。
拉开了距离,好像一下子就有了安全感。
这时候,立冬走到鹿溪旁边,一脸嘿嘿的憨笑,小声的说了一句:“媳妇,你太牛b了!太帅气了!”
鹿溪朝他微微一笑,随后转头看向了王小闯,大声说道:“闯王,你赎罪的时候到了。”说完,还向跪在地上的高尚瞄了一眼。
这暗示太明显了,是告诉王小闯可以动手了。
旁边的张北羽也同时会意。他的内心深处,的确是有些怪罪王小闯,但也仅仅是责怪罢了,因为那毕竟不是他的本意,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希望他能够弥补。
尤其是在四方现在这种情况,几乎已经无人可用了,王小闯作为中流砥柱,还是得发挥他的作用。
张北羽看了王小闯一眼,背过手,从腰后取下斜挂的天收,一把扔给了他,大声喊道:“闯王,你知道该怎么做。”
王小闯向前一伸手,接过天收,紧紧握在手中。此情此景,他心中也只剩下感动了,知道张北羽和鹿溪都是在间接帮着自己。
现在整个四方都知道如龙的死和王小闯有关,他已经快要抬不起头了。再加上今天高尚出现这么一闹,大家也就知道他是被人坑了。
如果不把这个面子找回来,王小闯以后在四方还真就混不下去了。
手中的天收和眼下的高尚,不单单是一个赎罪的机会,更是向所有人再次证明的机会。
“噌!”一声,王小闯从刀鞘中拔出天收,抬腿一脚踢在高尚的后脖子,话都不说,反握天收一刀刺下去。
puuu!天收何等锋力,王小闯怒气何等旺盛,这一刀刺下去,天收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