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肯定的是,一个男人能够在这种事上主动承认错误,一览责任,也能说明江南的确是个有担当的人。
可是再怎么有担当也无济于事,错,已经犯下了。
听着江南的哭声,其他三人心里肯定都不好受。
张北羽紧紧皱眉,抬手拍拍他,缓缓说道:“南,别太自责,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首先要去解决,然后再反省。当然,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讲,你…是做错了。”
“但是!”他马上接了一句,语气比之前坚定了不少,“就算你错了,又能怎样?别说这么一点小事,哪怕你江南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也不会妨碍我们是兄弟的这个事实。”
缓了口气,张北羽突然表现的有些激动,大声说道:“兄弟,就是不管对错,都死撑到底!我不会在意我的兄弟做的对或是错,我只会在他需要我的时候站出来,挺他!”
说完,握紧右拳,重重的捶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用坚毅的眼神望着江南。
这个动作,让江南感到了一阵时光倒流的错觉。曾经何时,两人坐在赵子龙家楼下的花坛边,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说了不知道多少话,最后,两人各自做出这个动作。
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人成为了…“兄弟”。
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之后,再次看见这个动作,就像是一种,承诺。
“没错。”立冬轻轻笑了一下,说道:“兄弟之间要的不是讨论对错,而是无条件的支持。”
就连鹿溪,也露出了令江南的安心的笑容,说道:“从一个女性的角度来看,你的确…很过分。但没关系,我不会以女性的角色来看待这件事,只会以‘兄弟’的身份!”
江南叹了一声,仰头望着天花板,轻声说道:“谢谢,谢谢你们,在这个时候能有你们陪着,是我最大的荣幸了…”
……
这场风波,绝对不小。以至于当时在场的人,回去之后都有点发懵。
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以“男性”和“兄弟”这两个身份来看待这件事,包括如龙、十四、耀扬等等,大家都觉得,以江南的身份和他堪称无敌的颜值,在外面多一个女人,并不算什么。
让人们感到费解的是,江南竟然会跟白骨…
就连跟江南亲近的人们都这样认为,何况是外人?
莫一然没有食言,第二天,她就找人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不出一天的时间,整个渤原路都知道了这件事。
传言这种东西,总是越传越夸张。最后一个固定版本,大概是这样的:江南已经心理变态,跟白骨搞在了一起。
这个消息简直太劲爆了。一般来说,大部分男性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而所有女性的三观几乎都已经毁了。
当然,也会有那么一撮江南的忠实拥护者,但这样的声音在大潮之中显得太过渺小,瞬间就被淹没。剩下的,都是把江南当成一个笑话来看。
这个话题,足足被人们讨论了一周之久。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江南放下了所有公事,一个人躲在507宿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的吃喝全是张耀扬给送过来。
而白骨也同样把自己锁在了家里,这些天,两人只见了一面,谈了很久。
谈话的内容,差不多就是白骨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一再向江南道歉。而江南,只能一句一句的安慰她。可以说是,互相取暖吧。
这一周的时间,大概是江南从小到大最难熬的一段时光。
然而,他并不知道,莫一然的报复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
在离莫一然“舌战群儒”的一周后,这天下午,她独自一个人来到双雁的某间舞蹈教室。那里有一个早就约好的人在等着自己。
这件舞蹈教室下午没有课,静悄悄的。
莫一然推门而入,看见一个背影站在那。听到声音,背影缓缓转过来,微笑了一下,“hi!美女,我才发现,你不是很准时嘛?”
说话的人,是张北羽的死敌,岳向北。
面对岳向北的嬉皮笑脸,莫一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慢慢走了进去。
这两人在之前有过些交集,但却没什么交情。两人面对面站着,岳向北开口问:“神神秘秘的,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嘴上这样问,但他心里能够猜出七八分。毕竟江南和白骨的事闹得这么大,双雁的人自然也知道了。他心想,莫一然找自己来,应该跟江南有关。
莫一然眨了眨眼,说道:“我要见他。”
岳向北一愣,马上笑了一声,低着头搓了搓鼻子,回道:“你知道的,他喜欢安静,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要不这样吧,你跟我说说什么事,我衡量一下,要不要告诉他。或者…”
说到这,岳向北露出个坏笑,“然然,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很久了。”说着,抬手伸向她的肩膀。
莫一然本能的皱眉,露出十分反感的表情,抬手打开他的手,“滚!你认为我会跟玩这种游戏么?!”
岳向北噘着嘴,耸了耸肩,“好吧,你不说是什么事,又不让我朋,那就没得谈咯。”说完,越过莫一然,向外走去。
“合作。”莫一然说了这两个字。
岳向北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着她,神色也认真了许多,问道:“怎么合作?”
莫一然微微低下了头,缓缓开口说:“我知道,他一直很想在双雁亲手解决江南,可惜江南从来不涉足双雁半步。我有办法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