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渡面色泛红,讪讪地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心怀善念,通透佛理,老衲惭愧,但戒律院掌座之命,实不敢违,月前小施主破我寺“三才佛杀大阵”,掌座惊诧。”
“特遣老衲为首三十七名僧众,迎小施主继续去寺内研究佛法,若施主不愿去,老衲众人今日施阵,施主若破了,老衲自当离去,永不领命,逼范小施主,从此领罚旨面壁求佛,永不出世。”
普渡说完,低头合十。骆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看来此战是无法避免了,心里如是想着。手里却没有丝毫停留。
他将双手置于脑后,挽起乌黑柔韧的长发,缕成一缕,右手横空张开手指微曲,凌空抓向一丈开外的一枝细枝,真力微吐,只见细枝如快刀抹去一样,吸入手中,食指微弹,细枝折成发簪模样,盘起长发插入发内。
这一刻,他的面部全部显现,肤色不像大漠牧民,黑里透着红,反而极白,浓黑的眉发犹如卧蚕,眼睛大而清澈,不是常人的黑白分明,而是如一汪蓝潭。鼻丰盈而直巧,鼻尖微弯,薄薄的嘴唇上一条淡淡绒须显现,一件青袍披身整个人显得去了一股青涩,多了一份成熟。
骆驼淡淡的说:”对于大佛寺,我只有尊重,可我得到的是什么,既要动手,那么来!
普渡荡起僧袍双手衣袖,向四周一挥,喝到:“四象佛囚启阵。
四支僧众,各有九人,阵型如梭,其中未拿兵器双方,九人精瘦,九人魁梧。精瘦一方一人抵前,八人去后,后面八人同时曲起右手食指,无名指与拇指掐印,其余二指张立,左手平托,每人身前一颗大树,紧接着二指平点向树身齐喝:“木之力,缠”。
领首一人双手于空中画圆,圆形形成一瞬,右手一撕,一片天地之力犹如轻纱被人抽取一根丝线,这根丝线和九人之力逼射而出。
魁梧九人,双手合十,右腿趋于左膝之上,微蹲。蓦然,右腿踏地齐喝:“土之力,抵”。
只听地面如一面大鼓,一片土之气息,对地面震颤而波动,领首一人双手猛拍地面,气浪一顿,手印一变,曲成龙形,抓入土内,聚成一面土墙,撞像骆驼。
后面拿刀九人双手持刀,齐指向天,九柄刀锋在空中齐颤,空中的气流被九把刀搅动,犹如平静的湖面荡起无数的涟漪,这一片涟漪荡向骆驼身后一丈开外,第一道涟漪霎那停住,空中无数道波纹冲向第一道涟漪,如麦浪滚滚猛然归一。
同时举棍九人,领首一人盘坐于前,双手托棍于顶,猛然棍花飞舞,舞若风花,犹如纺车,猛然向半空抛去,爆裂的声音传来,那一片棍花顿时炸开,木屑飞舞,后面八人立棍平胸而站,猛然指向那一片屑花,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瞬时化为一个火团。
九人以棍撩印,印向火团,火团瞬时化为火链,向骆驼吞噬而去,两队齐喝:“风之力,缚”“火之力,攻”。
普渡躬身跃空而起,在空中立掌向下划出一撇一捺,右脚向下划出一捺。
这一撇一捺犹如勾起了琴弦,“临;兵;烈;者;阵”,五字佛印射向那一撇一捺,“定”,滑向骆驼的头顶。
这里所有发出的印法和发生的天地异象,不足两个呼吸,阵法已成,围向骆驼。
和勾动天地异象不同,骆驼这里极度平静,面容不悲不喜,早在卷发露容之际,他早已运行《大般诺神功》,真气在全身激荡,面对“四象佛囚阵”,飘身前行,同时抬起左臂,举拳抬出食指。
这一指,“摩诃指”,点向那一座土墙,土墙在摩诃指的点击之下,如一片画纸迅速陷了下去,但不断;不消,土墙如浪;如潮,推涌向前,这一刻的天地之力,气浪翻涌,方圆十丈之内的地面如被野牛犁过一遍。
骆驼这时笑了,普渡浮在空中看到,一丝不安自心中迭起,大声应喝:“大家小心。”众僧心头一凛,愈发加紧催动佛印,囚字笼被摩诃指的真力已拉扯成扁形。
在这一陷一落的同时,骆驼的身形一弓一弹,如空间穿梭向后射去,原地留下一片残影。“般诺掌”,空气在这一刻犬牙交错,发出牙酸的**。蓦地,只听“嗡”的一声,一股暴虐气息扑面而来,般诺神功至阳至刚,猛然从棍僧一方喷涌而出,火星四溅,天地气息粟乱,领首僧人被迅速拍飞,像弹丸一样抛飞出去,生死不知。
囚阵立时被破,只见骆驼一股戾气从心头涌上,肩部一抖,直接射向九名刀僧,现场一片迷乱,摩诃指连连弹起,一片惨嚎。
身形不断幻动,这时的骆驼如人形兵器,或肩靠,或腿踢,或挥臂,接触到他的每一个僧人无有一合之击,全部翻滚抛飞,天地之力在这一刻混乱,他目光红赤,暴虐气息横流,在这时,猛然体内诵经之声呢喃响起,骆驼的头部马上冷静下来。
这时空中传来普渡急叫:“住手,我们认输,骆少侠。”
骆驼顿住身形,虽然暴虐气息隐隐压下,但一双深邃的大眼死死地盯住普渡,这一刻,沉重的威压缓缓地向普渡逼去,这是真正高手的威压,落下身形的普渡被这一股战意逼迫,口鼻为之窒息。
这一刻的骆驼,在普渡眼中如大山;如峭壁,“你们走,回去以后告诉大佛寺主持空见大师,不要再来骚扰我,不要再来触碰我的底线。”骆驼拂袖说道,转身欲走。
从施主到少侠这一称呼的改变,是普渡对骆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