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东说:“同志们,我们要说的人口发展政策,正是积极的人口发展政策,这就与经济发展有关,与有钱没钱有关。现在要抚养一个孩子的成本,早就跟二十年前,甚至十年前几年前都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越来越激烈的教育竞争环境,也让不少父母感觉焦虑,这些因素的累加,让不少人感觉不敢生、生不起。”
“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及多年计划生育政策的施行,优生优育理念已深入人心,在许多人心中,生而不养或生而不育还不如不生。二孩生好了,紧跟着幼托、教育、升学,甚至以后的结婚生子,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区区几听奶粉或者一点税收上的减免,根本就左右不了他们生或不生的选择。”
“这样看来,相关鼓励生育政策的制定,还是要多听听民众的呼声,一方面要解决生的问题,同时也要在养,尤其是育上多下下功夫。与生育率伴生的教育、就业、医疗、养老等一系列问题,这都需要决策部门通盘考虑,未雨绸缪,从实处着手,减轻生育二孩者的后顾之忧。”
“在高企的房价、水涨船高的养育成本面前,政策给予的补贴、扶持显然是杯水车薪,很难撬动民众生育二孩的意愿的。再说,随着全社会养老、医疗保障体系的进一步健全完善,养儿防老多子多福的传统观念在年轻一代中也日益淡薄和漠视,不从保障家庭幸福角度去保障二胎家庭的生育之忧,零星的政策补助所能起到的促生作用必然是寥寥的。”
“从现实上看,住房、教育、医疗显然是挡在适龄家庭二孩生育面前的三座大山。鼓励民众二胎,政策释放善意,其良善初衷不容置疑,但打蛇打七寸、好钢用在刀刃上,还需完善相关的政策措施,从适龄家庭不敢生、生不起的源头上予以精准施策、综合治理,方能从根本上解除他们养育二胎后顾之忧,也能全面促进人口的自然增长和可持续发展。”
“鼓励生育远比限制生育复杂。随着生育政策的逐步开放,社会主要的生育焦虑已从过去的能不能生转变为要不要生。从单独二孩到全面放开二孩,再到像一些地方明确提出对生育二孩的家庭给予更多奖励,表明生育政策的转型和开放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朗。生育政策顺应社会人口发展形势是很有必要的。各地普遍延长产假,个别地方开始对二孩家庭实施直接补贴和奖励,意味着鼓励生育政策在地方层面已经迈入实质性阶段。”
“我们的公共部门能够直面低生育率的现实,并愿意采取积极行动进行干预,这是好事。不过,各级地方政府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远不只是直接补贴这么简单。主要表现为生育成本急剧提升,导致生不起不敢生成为一种较普遍的社会情绪,其中包括房价、教育、医疗负担以及相应的女性权益保障不足等。因此,有效、健全的鼓励生育政策,必定要全方位切中社会的主要生育焦虑和压力根源,也应该是综合性的、系统性的。”
稍作停顿,徐浩东继续说:“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我推荐你们去潭浦村参观,是有特别用意的。那里有一不少关于计划生育的标语,其中有一条你们一定眼熟:独生子女好,国家帮养老。这不只是口号,这也是标语,更是政策。我想说的是,关于人口政策的调整,是我们政府的责任,不能完全推给社会。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政府不能耍流氓,政策不能耍流氓。”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要想推行积极的人口政策,必须由政府带头。真金白银的带头,口号没有用,标语过时了,生孩子只给点奶粉钱,就以为能促进生育,那是非常幼稚的。积极的人口政策,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需要动员全社会的力量,在这其中,政府责无旁贷。”
“于是,这就需要我们转变发展的思路。政府不能负债运营,要尽快的将政府债务减少及致消灭。我想你们也看到了,我们云岭市的人口政策,取决于政府不负债,所以才能用一半以上的财政支出用于民生,让老百姓既生得起,又养得起育得起。”
“其实,要想推行积极的人口政策,任何一个政府都是能做得到的,就是从现在开始,探索一条符合国情的发展思路。一方面,搬掉住房、教育和医疗三座大山。不要一边说房住不炒,一边还在制造地王,各级政府都该立下军令状,争取在十年房价不涨或略微下降。教育应该去除产业化的观念,让其回归本位。医疗也不应该交给市场,而是由政府严管,确保其微利的公益的本位。”
“另一方面,经济的发展,要切切实实地以人为本,以民为本。在这方面,我算过一笔账,我不知道对不对,现在我拿出来,请大家批评指正。我的这本帐,就是以一个人为标本,以现在为基准,推算一个人一生所需的消费。”
“一个人出生之前,他的父母需要结婚,他的母亲从怀孕到分娩,以两年为期,平均需要五万元。一个人六岁以前,平均需要十五万元,小学六年,平均需要十五万元,初中高中六年,平均需要二十万元,大学四年,平均需要二十万元。”
“我们继续计算,一个人工作到退休,工龄预计三十五年,他每年消费平均三万元,总计一百零五万元。还有,一个人从退休到去世,预计年限为十六年,以每年两点五万元为准,约需四十万元。”
“综上所述,一个人的一生,从开始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