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辰鼓起勇气向夜煜轩提出求婚请求后,他便披着夜色拜访闲王府,想去问问紫凝冰的情况。可不想,在经过花园时,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疾步走到那人面前,却更是吃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濯看着惊讶的易辰,许久不见,他似乎更坚强了。“宇良,听说自从王妃出事之后,你就一直在自己的郡王府里,怎么今晚突然来了?”易濯说这话,倒像是自己是闲王府的主人一般。
“易…”易辰刚要喊出他的名字,却被他打断了:
“卓一。”易濯淡淡的看了一眼易辰,扔出了这两个字。
易辰觉得糊涂,可惜,还不等他再探究,就感到一阵寒意,回过身去看,果然,云澈站在院墙的另一边。见自己看过去,云澈绕过院墙走了过来,冷冷的问道:“你怎么认识他?”
易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倒是易濯,将石桌上的酒杯拿起,浅酌了一口,说道:“原来王爷,也是个多事的人。”
云澈冷冷的回道:“卓一,本王一定会查出,你是谁。”
“王爷是害怕,我救好王妃之后,会把她带走吗?”易濯狂野的眸子挑衅的回视着云澈,没有被面具遮住的那半张脸若有若无的笑意,竟让云澈觉得不安。
“紫凝冰是本王的女人。你休想带走!”云澈冷冷的言语,是霸道,也是恼怒。
易濯不屑的哼了一声,状似没有觉察到云澈的情绪一般,反问道:“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的男人,有什么能力阻止别人带走她?”
被易濯戳到了痛处,云澈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动,却冷冷的转身离开了。
被冷落在一旁的易辰看着愤然离开的云澈,气定神闲的易濯,心中就好像打翻了五味杂陈。
“宇良,她会没事的。”易濯看一眼易辰,最终竟然悠悠的安慰了一句。
下了早朝,夜煜轩急匆匆的就赶去了万月阁。进了阁内,见茗烟轻哼着小曲,在那里绣着荷包,大步走过去,没好气的说道:“皇姐的心情倒是好生欢喜。”
茗烟连看都不看夜煜轩一眼,只是笑着回道:“皇弟的模样,好像有烦心事?怎么,在朝堂上,被一众群臣逆了龙颜不成?”
夜煜轩白了一眼茗烟,说道:“这还不得多谢皇姐?若是没有皇姐,今日朕又哪里需要这番苦恼?”
听着夜煜轩酸溜溜的话,茗烟似是明白了。这才放下手中的绣布和针线,看向夜煜轩,笑着说道:“皇弟太客气了!本宫也只是看皇弟平日里没什么事情,便找些事情,让皇弟忙碌一下。”
夜煜轩刚端起宫女送来的热茶,还没送到嘴里,就差点洒了。“皇姐如此疼爱朕,朕真是感激的不得了!”咬牙切齿的说了这几个字,夜煜轩将无辜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你我姐弟,何须如此客气?”茗烟低低的笑着,倒像个含羞的小女子。
夜煜轩顿时觉得无力,只好切入正题,问道:“圣旨下了,不知道皇姐觉得,什么时候嫁过去,合适呢?”
“怎么,皇弟这么急着,把本宫打发出去不成?”茗烟微挑了眉头,倒像是被抛弃的人一样。
夜煜轩突然发现,茗烟如今也学会了紫凝冰那般,巧舌如簧,自己竟无法应对。“朕只是想,赐婚诏书下了,可是婚期未定,多是不妥的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茗烟故作恍然的模样,笑着说道,“本宫还以为,是皇弟觉得本宫总是不嫁,会让朝臣一直有机会烦着你,让你收回成命呢!”话落,茗烟状似无意的看一眼夜煜轩,果见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看来是本宫会错意,误会了皇弟了。”
夜煜轩勾起弧度的唇角,有些牵强的扯了扯,说道:“怎么会呢?皇姐这么想朕,朕该是多么委屈啊。”
“皇弟若是委屈,自可去找尹晴柔或是君君诉苦,来本宫这里,似是不妥。”茗烟伶俐的巧嘴,倒是毫不退让。
听茗烟提起这两个女人,夜煜轩只觉更加无力。自上次的那一场闹剧至今,朝堂上时不时就会有人提及此事惹他心烦。不过,说道君君,夜煜轩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皇姐,紫凝冰怎么样了?”
提到紫凝冰,茗烟就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男人,那个面具遮不住他的狂野,那双眼睛,她曾经见过那么多次。却竟然还糊涂的,直到见到了,才恍然,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怀疑那个易宣是不是同一个人。“昨天去看她,听兰香说,有个叫卓一的人,本事挺大。施了两针,就听到她朦胧中喊着‘疼’。”
夜煜轩听了倒是蛮吃惊的模样,说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刘老太医都束手无策,他竟然可以做到?”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茗烟想,这样的描述也就够了。
“是吗?朕倒是好奇了!皇姐,想来你也担心紫凝冰吧?要不,今儿个再去一趟?”夜煜轩倒是找了个好理由。分明是自己好奇,却说的像是体贴茗烟一般。
“那皇弟,是不是该换了这身龙袍?”茗烟打量着夜煜轩,似笑非笑的说道。
经茗烟这么一说,夜煜轩才想起来,自己在大殿里被那群臣子们吵得头大,下朝直接就来了这万月阁,还没有换下身上的衣裳呢。“说的也是,一个时辰后,在宫门口汇合吧。”夜煜轩说着,站起身便离开了万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