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她早早的来到了药重天这里,她知道自己一定说不着,却不知道司徒茗什么时候会醒,能够多给药重天一句暗示也好,自己做了这些事情,她很担心药重天这边,会有什么想不开的想法,药重天一心想要保护的,似乎楚连城想想,也只能想到这样的事情。
有些事情真的是轮不得楚连城做主,一旦开始,就会变得十分的复杂。
药重天靠在大牢里面,早就已经面如死灰的感觉了,他是不知应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这复杂,是难免的。
想来,药重天还真的是有点痛苦的感觉,他抬头看了一眼楚连城,并没有说什么,似乎是到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在责怪楚连城,为什么要把药方说出来。
“师父。”
楚连城还是主动走过去,开口的。
“不要叫我师父,我也不是你师父,连城丫头,至少之前我是那么相信你,你说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药重天似乎相当的痛心疾首,这种感觉,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形容,对于现在的楚连城,就是这个样子的。
楚连城轻轻皱了皱眉:“师父你可知道,被他擒了之后有多么危险,他这个人是没有什么良心的,难道师父你真的想要死在北冥。”
听见药重天的话,实话实说,字字句句楚连城都听得很清楚,她当然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不能做的,就算是如何复杂,都要自己忍着,这种事情楚连城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她就是担心,忍不住的会有点担心,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想着,楚连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师父,你听我一言。”
“我什么都不想要听,死又怎么样,或许在多年之前我这老头子在就应该死了,若不是因为药染,为何一定要留下来,连城丫头,我原本觉得你会听我老头子的话,现在除了失望之外,我还真的说不出别的来了。”
楚连城低下头:“药方,只不过是一个关键而已,就算是他拿到了,也不一定能够做什么,更何况,他能不能拿到全部,都是个问题呢。”
楚连城故意压低了声音,宽慰之中还带着十足的暗示:“徒儿没有那个胆子,做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只不过是想要让师父好一点而已,或许师父觉得性命对于这些,根本没有那么重要,但是这件事情一旦发生,怕是这一辈子,我的心中再也很难安稳了。”
楚连城不想要说什么,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紧张之中,她是真的有害怕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到现在事情结束。
“连城丫头你是不是不明白,司徒茗他只不过是其中一人,这药方就应该毁了,不然始终会引起天下大乱的。”
楚连城点了点头:“连城,自然是明白的。”
这事情怎么说呢,横竖都在逼着自己做决定,楚连城卡在中间,感觉十分焦虑,现在确实应该动手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来得及呢,只要想到这里,楚连城就拼命控制自己的紧张,不会因为任何的原因,轻易的表达出来,因为这事情对于楚连城来说,还真的是一个,十分不好控制的问题呢。
楚连城笑的有点勉强,说不出的紧张来。
她是明白了很多,同样的,自己紧张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