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很显然小白脸就是发恐吓信的黑鸭子!”
林啸天紧盯着我叫道:“可他为什么要对二丫这么做?”
我感觉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我道:“这事儿我也在想,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让二丫去那种地方?”林啸天盯着我道。
我低下头道:“我很抱歉!林董!当时的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了!我……”
“我问你谁让你带二丫出门的!”林啸天冲我叫道,看得出来尽管他是在压制住内心的情绪,可他的语气仍然是喊叫的性质!
我低头道:“对不起!林董!我没能保护好曦儿!”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林啸天拧巴着眉梢紧盯着我叫道。
林啸天又转身盯着老关叫道:“给我拨通郭局长的电话!我要拔光那只黑鸭子的毛!”紧着他又补充道,“一根都不剩!”
老关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把手机交到林啸天手中。
林啸天背转身,走出两步,冲手机里叫道:“郭局长吗?你手下那些警察都是饭桶吗?我丫头刚被人泼硫酸了你知不知道?马上给我把那只黑鸭子逮回来!我要亲自拔光他的毛!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要的是人!是黑鸭子的人!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说着林啸天气愤得挂断了电话。
林啸天在急诊室门口阴郁着脸,来回踱步。
老关立在边上,不敢吭声。
我则俯身坐在长椅上,双手始终用力抓扯我自己的头发。
急诊室里曦儿的尖叫声已经停止了,大概医生给了她镇静剂。
我的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啪地一声就断了。
我的脑海里像电影画面的闪跳一样不断地重复播放硫酸泼向曦儿脸蛋那一瞬间的画面,我不敢想象那么高浓度的硫酸会给曦儿的脸蛋造成多么严重的损害!我也不敢想象这会对曦儿的人生造成多么巨大的恶变?
曦儿因此会被彻底毁容,她那么爱漂亮爱时尚,而现在她的脸被硫酸彻底烧坏了,她该怎样面对今后的生活?
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允许曦儿去那家意大利餐厅见丹尼尔?如果我强行阻止她,她也不会遭遇黑鸭子的突然袭击了!
该死的意大利菜!该死的丹尼尔!
我的心被罪孽与痛苦疯狂撕扯着。
“曦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真地不是故意的!”我心中万分内疚。
急诊室门打开的声响把我惊了一跳!
我从长椅上蹦了起来,扑倒门口,伸手紧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颤抖着嗓音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医生……”
林啸天和老关也疾步奔了过来……
医生问我们谁是病人家属。
林啸天盯着医生道:“我是!我是病人的父亲!病人怎么样了?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林啸天道:“请你们先跟我来医生办公室!”
来到医生办公室,医生请我们坐下说话。
林啸天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我急得坐不住!
“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林啸天盯着医生急声道,他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医生道:“病人刚才情绪失控,我们用了一点镇静剂,她现在已经睡着了。”
林啸天打断了医生的话道:“我女儿的病情怎么样?那些硫酸……”
那医生把脖子上的听诊器拿下来搁在桌子上,还看着我们笑了一下。
就在我想冲上去揪住他衣领质问他时,他开口了……
医生看着我们笑笑道:“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只是虚惊一场!”
我和林啸天几乎异口同声道:“虚惊一场?”
医生看着林啸天点点头道:“泼向你女儿脸上的液体并非硫酸,而只是纯净水!”
“纯净水?”我紧看着医生道,“你确定?”
医生看着我点头道:“的确是纯净水!我们已经做了初步检验,基本上确定泼向病人面部的液体的确只是纯净水!如果是硫酸的话,我想病人面部早已经烧伤溃烂了,但目前她面部的皮肤仍然完好无损!”
我心想也是啊!如果泼向曦儿面部的液体真的是发烟硫酸的话,那么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她的面部肌肤就应该已经惨不忍睹了!高浓度硫酸泼向面部的同时,就会把所接触的皮肤彻底烧烂的!
只是我因为恐惧紧张慌乱,而忽视了这一常识。
听了医生的话,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大口气,仿佛突然被救世主从地狱里打捞上来了似的!
离开医生办公室,我们直奔急诊室。
曦儿还处在镇静剂的药效中,她还在入睡中,看来方才医生使用的镇静剂的量还不少。
林啸天坐在急诊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曦儿。
只是默默地看着,没有说一句话,这样坐了大概半点钟的样子,他起身对老关道:“让郭局长多派点人手来医院,在曦儿醒来之前,务必确保我丫头的安全!”
老关应声道:“好的。董事长。”
林啸天转脸盯着我道:“顾阳!这次虽是虚惊一场,但对我们是一个严重警告!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同意,二丫不得离开西西里庄园一步!最近丽人服饰那边的事务我会让杨副总全权处理。在逮到那只黑鸭子之前,二丫不得离开屋子一步!你能做到吗?”
我点头道:“我能做到!林董!”
“那好。我先回公司,你留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