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接住那包薯条,看着她笑呵呵道:“不是吧?裸睡又不犯法,事实上裸睡还有意于身心健康!你急什么呢!”
见她不好意思地低头咬住吸管,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
我接着笑道:“林总,我认为你分析问题的逻辑不对,我说你裸睡就成了流氓了?”
“还说!”她抬脸怒视着我道,“再说,信不信我把咖啡泼你脸上!——你个臭流氓!”
我知道应该打住了,再扯她兴许会真将咖啡泼过来,我无声地咧着嘴巴,抽出一根薯条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笑看着她道:“林总,你找我就为这事儿?——其实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我送你回家,扶你进卧室躺床上,然后我就离开了!——至于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自己脱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事儿你也干了不是头一回儿了!以前有一次喝醉酒,你就自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不是么?”
“闭嘴!臭流氓!”她冲我怒道,抓起面前的薯条又向我砸过来。
我伸手准确地接住,嘿嘿笑道:“够了,够了……林总,你别客气,这些垃圾食物少吃为妙!”
“吃死你!”林曦儿冲我骂道。
一边骂,一边拿面前的薯条当武器,接连向我砸过来……
但我很快就知道了,林曦儿今天叫我出来,绝不是仅仅为这事儿而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儿,那就是拉我去当苦力的!
半个小时后,我们驾车来到了滨海市南郊一家养老院,这家养老院是一座五层楼高的老式建筑,安静地坐落在郊区的绿树掩映之,这里的确也是一个颐养天年的好去处。
我之所以愿意陪她来,其一是迫于她的淫威,这妖女动不动把她要我做的事情定性为工作,其二是因为难得她有一片孝心,尊老爱幼是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做点好事积点德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开始我不知道林曦儿来这里要做什么,她来看望谁?在来的路上,我问过她,她不仅不说,还嫌我多嘴。我只好逼她说,我说如果你不说,我就马上下车,我那个案子还没做好,哪有时间陪她去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这才开了口,但也只说她是看望一个老人,是她家的亲属。
现在我虽然知道她是来看望一位老人,还是她家一位亲属,但我仍然不知道林曦儿和那老人是什么关系?知道她不愿意再说,我再问也没有用,只好耐心等跟那位老人见面后,或许从她们的谈话才能得知一些情况。
红色法拉利在养老院的院子里缓缓停下了。
我和林曦儿从车里走出来,她指着车上的两箱榴莲,对我说:“快呀!愣着干吗?搬出来!”
我“喔”了一声,奔上前,将两箱榴莲从车里搬了下来,每箱榴莲有三个,两箱就是六个,虽然不算太重,但也不轻!
“沉吧?”林曦儿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她笑得有些阴险……
我道:“还好。幸好这里车可以开进来,要是让我从大路上把这两箱榴莲搬进来,那可就要累死去了!”
“没事,你还机会。”她依旧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愣看着她道:“什、什么意思你?”
“没什么意思,”她觑着我说,双臂一抱臂,用下巴向楼上努了努说,“搬上榴莲走吧!发什么愣呀!直接上五楼!”
我“喔”了一声,搬起两箱榴莲,跟在她身后,走进大门。
进到门内小厅,林曦儿回头笑看着我,眨眨眼睛说:“我先去登记,你先上五楼,”然后她伸手指了一下楼梯说,“从这里可以上去……”
我看看她,又看看那楼梯口,摸着鼻子讪笑道:“没搞错吧?——这、这里没有电梯么?”
她朝我嫣然一笑说:“顾先生,不好意思,也许未来几年内,这里就可以装电梯了。”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她,愣了半响,才道:“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我搬着这两箱榴莲爬楼梯上五楼?”
林曦儿朝我呡唇一笑说:“顾先生,我好像是这么说。”说着她不再搭理我,顾自向斜对面一间房门口奔去……
我吁出一口长气,摇摇头,自语自语道:“老子算看出来了,你这是在借机报复我!——搬就搬!就算老子这回栽你手里了!”
说着我叹口气,弯腰抱起那两箱榴莲,向楼梯口走去……
等抱着两箱榴莲,爬上五楼,出现在楼梯口时,我已经气喘吁吁了,身上的t恤衫也湿透了。
我气恼地自语道:“妖女!这种糗事儿,这辈子你甭想再让我干一回!仅此一次!”
这时候廊道里突然响起一声叮咚声,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廊道央一扇门里走出来……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林曦儿!
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我冲林曦儿叫道:“喂!你太过分了!死女人!”
林曦儿也看到了弯腰撑着双膝气喘吁吁的我,她蓦地“咯咯咯”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的……
“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折磨别人,你是不是感觉特别爽?”我接着冲她怒声叫道。
她还在咯咯咯地笑,边笑边伸手指着我说:“谁……谁叫你那么笨呐?……你也不想想这是哪里?……怎么会……没有电梯呢?……哎哟!笑得我肚子疼……”
即使我如何恼羞成怒,如何大光其火,我还得承认自己的确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是呀!养老院怎么可能没装电梯呢?我只要稍微动一下脑筋,也就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