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到了夕儿的qq签名,近半年来她的个性签名一直未变,是一句英文,很简单的两字“but you!”
我英文不好,起初我没看明白夕儿要表达什么,后来还是伊莉雅告诉我的,所谓“but you ”是“i译成中文,意思就是“我在,独缺你!”
正当我端详着夕儿的脸蛋,一个人坐在那里心潮起伏时,突然一个声响打破了所有的寂静!
只听“啪嗒”一声,我的手机从夹克衫的口袋里滑出来掉落在地面上。
我心里还没来得及叫一声“不好”,夕儿就惊醒了。
她突然睁开双眼,从铺上一骨碌坐起来,惊愕地注视着我,睡眼惺忪,表情还带着茫然……
她的嘴唇张开,好像在焦急地问我:“怎么了?怎么了?”
紧接着她惊愕的神情似乎凝固了一下,尔后眼睛睁得更大,口唇也张得更大了!
像不认识我似地盯着我!
“你……”
她的身子雕塑一般纹丝不动,紧盯着我,只能发出一个“你”字!
我注视着她,鼻子一酸,眼睛里潮湿了。
“是我,夕儿……”我哽了一声道。
她还是怔怔地看着我,徐徐伸出一条手臂,触摸我的脸,当她的指腹触碰到我的脸庞时,又倏地缩了回去,好像触碰到的是一块烧透的烙铁似的!
但她的手很快就又伸过来,激动地抚摩着我的脸,抚摩着我的额头、鼻子和嘴唇……
“真的是你……”她含泪凝视着我,喃喃自语似地说。
我看着她,用力点了点头。
她突然扑过来搂住了我,轻轻啜泣起来,身子激动得不停地颤抖!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她喃喃自语地说,“我以为我又在做梦,我以为我又在做梦……”
看着眼前的情景,再联想到她去年八月份生日当天发表的那篇博文,我的心头针扎一般疼痛!
“夕儿,是我……”我揽住她,手掌抚慰她的背脊,“我回来了,夕儿……”
“我以为我在做梦,我以为我是在做梦……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夕儿紧紧抱住我,依然喃声说。
我道:“你不是在做梦,夕儿……”
“这样的梦,我做过多少次了。每次梦醒,剩下的只是悲伤……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夕儿啜泣着说。
我安慰她道:“这次是真的,夕儿……”
“我刚才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去旅行了,梦里我们都很开心很幸福,可突然你不见了,我很焦急,我四处找你,喊你的名字,我很害怕……”夕儿啜泣着说。
“我们去哪旅行了?夕儿。”我笑了一下道,紧抱着她,安抚着她。
“去云南……”夕儿啜泣着说。
我安抚她道:“看来夕儿很想去云南旅行喔。改天我带你去好了。”
“让我好好看看你……”她突然坐直身子,含泪凝视着我。
她的目光从我额头一直看到我的下巴。
“是不是变帅了?”我看着她笑了一下道,我眼里含着泪,嗓音是哽咽的
夕儿双手捧着我的脸,细细端详着,泪眼迷蒙地说:“帅……好帅,真想就这样永远看着你……”
“看吧。我不收你任何费用……”我抬手摸了一下眼睛,手里湿乎乎的。
夕儿突然又扑过来紧紧抱住我,捏起的粉拳轻轻捶打我:“我恨你,阳阳,你知道么?我恨你,好恨你……”
“没有爱,哪来的恨?呵呵……”我笑道,泪水再次迷糊了我的双眼
她又飞快地推开我,凝视着我的眼睛喃声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傻瓜……”
说着她又扑过来紧抱我,手指紧紧抓住我的被,指甲似乎都要扣进去了。
“我真怕你又不见了,我真怕……”她啜泣着说。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脊道:“不会了。我不会走了……”
“你发誓!”她突然又推开我,用充盈着泪水的双眸凝视着我的眼睛。
她如此往复,好像我是她手中的一枚健身球,被她推开拉回,再推开拉回。
我看着她,认真地道:“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你而去了!”
我不说这话不要紧,一说夕儿就耸泣起来,再次把我拉入她的怀抱,紧紧抱住了。
我的脸庞被她的热泪打湿了,我不知道一个女孩的身子里是否都隐藏着一个泪泉,我不知道一个女孩子一生可以流出多少泪水。
我们的泪水交汇在了一起。
……
两天后,我接到薛飞的电话,他告诉我黄毛猴都招了,而且有些歪打正着的意味。
因为在黄毛猴交待的事实里面,就有我非常想听的内容。
原来是跟亚瑟那个王八蛋有关,亚瑟的毒品来源几乎都是这个黄毛猴提供的。而且亚瑟和这个黄毛猴的关系还不同寻常,因为有着长期的罪恶交易,他们之间很熟络,甚至有些臭味相投,他们是“朋友”。
当然这些人之间很少有经得住考验的友谊关系,否则黄毛猴也不会为了争取宽大处理,而把亚瑟这个“朋友”供出来了。
当然,这对我是非常有利的。
因为黄毛猴不仅跟亚瑟有来往,跟亚瑟的几个瘾君子朋友也有来往,他们都是他的顾客。这样一来,只要逮住那几个人,或者只要找出那几个人的照片,让顾彤辨认。她就辨认那晚在酒店亚瑟唆使她吸毒时其它两个在场的瘾君子。那两个瘾君子很可能就是黄毛猴顾客中的两个。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