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开始忍不住的全身都要发抖。
我甚至想要一把把这个东西狠狠的摔在地上踩上两脚然后逃离这个鬼地方!什么村民的死活,什么血妖童发狂我都不管了。
可是我还是忍了下来为了行云,我什么都愿意忍受。
我的眼睛终于全部睁开来,血妖童的样子也全部落入我的眼里。
和前几次看到的不一样,这次我总算是看到了它全部的样子。看到它全部的样子之后,我就忍不住脑子里嗡的一声响起,差点没一头栽倒下去。
它的全身上下,包括眼珠都是一种鲜血般的血红色,而且皮肤上似乎粘着一层胶质状的东西,让它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皮肤一般血淋淋的一手吸在我肩膀上,一手扒拉着我的眼皮。
看到我睁开眼睛,它就用血红的眼睛‘渴望’的看着我,嘴里不断发出‘嗝啦啦嗝啦啦’的声音。
在我看来,这个让我浑身起毛的东西似乎像是小孩子像母亲要奶喝的深情一般,有点渴望的激动。
福将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快点在你身上割个口子,喂到它嘴巴里头!”
我赶紧把手指伸进腰间的袋子里,指尖在钉子蛊上面轻轻一划就迅速的拿了出来。
血妖童似乎马上就闻到我鲜血的味道,一低头就双手抱住我的手,嘴巴吸住了我的手指。
我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似乎能听到它喉咙里发出吞咽我鲜血的‘咕嘟’声,我甚至感到自己的血正迅速的向指尖冲出去,觉得自己似乎快要被吸干。
当然,这仅仅是我在那种状况下的心理作用而已。
因为很快的,我就感到手上一松,血妖童又传来一声“嗝啦啦“的叫声。然后就听到福将说道:“要得了!走,我跟你们一起去找小妮子!”
经过一番整顿,我们一行三人一鬼,再一次的踏入林子,开始了在这寻找起了行云的身影,寻找破这树林“鬼打墙”的方法。
由于黎山的追魂术对一个人只能用一次,所以接下来能不能找到行云,可以说几乎完全要靠我们的运气。
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人明白,行云孤身一个人在这地方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行云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自己一个人回来那就证明:她要做的事情肯定是相当的凶险。
我们一行,在林子里发了疯一样找寻出路,黎山是茅山高手,懂得奇门遁甲的排布,而我又是在洗冤师的古书当中学习了不少破阵之法,我们两个见最快的捷径行不通,就用了最笨的办法,将这八卦阵一个个试,每条路试到通为止。这八卦阵九九八十一变,加上阴阳五行,要想破解实在是难上加难。
如果禾云真在阵法外面帮助我们,那我们的成功几率就大大提升了。可是禾云真估计在三头村跟那些鬼族斗得不可开交了。甚至说不定他和张刘氏已经……
就这样我们一个个办法试,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才破了这“八卦阵”。
三天后的傍晚。我们狼狈地回到了三头村。
村子里仅剩的几个茅屋已经被烧了个干干净净,我的祠堂现在只剩下一堆焦黑的断壁残垣。
行云,你在哪里?
最终,我还是没能逃过“鬼劫”。最终。灾祸还是降临在了三头村。
看到眼前的情况,我们所有人心情都和沉重。巧莉站在祠堂门口,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一眼看过去,一脸哀伤模样的她,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我自己就更不用说了,我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忽然间面前就窜出来几头凶神恶煞的灰毛野狼在我们身前。
我们几人都全身戒备,黎山已经当啷一声拉出了身上的宝剑。
福将赶紧对我们挥了挥手:“不要动!”
很快的我们就看见从房子里三三两两跳下一群精壮的黝黑的男人,手里拿着各奇形怪状的东西,嘴里不断吆喝着把我们包围了起来。
这些男人多数都只是简单的在身上披着一件兽皮制成的衣服,露出两个结实的光膀子。一身的阴气告诉我们,这应该就是鬼族,跟乱葬岗那些游魂野鬼的阴气简直不是在一
个量级上的。
他们手里的东西也非常奇怪。有的手里拿着一截绳子,有的则是拿着一只竹子制成的竹哨模样的东西。有的则是拎着一条藤蔓制成的鞭子在手里。
福将赶紧用鬼语和对方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头上扎着红色头巾的男人站了出来,疑惑的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对福将咕噜了几句之后就朝祠堂旁边的一间房子里面走去,不一会就领着一个大约30来岁的中年男鬼走了出来。
中年人脸色古怪的看了我们几眼,和福将用鬼语说了几句话之后才露出笑容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把我们领了进去。。
黎山等带我们进来的那个中年男子先进去了之后,贼头贼脑的又看了看才低声说道:“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擦擦眼泪,和同样陷入悲伤的巧莉异口同声问道:“怎么了?”
黎山道:“不知道,我反正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福将和黎山的惊呼声把我们几人从梦中惊醒。
我刚一有了反应便觉得仿佛是地震般整个屋子都在摇晃,而福将已经从门口扑了出去!
福将一边退一边叫道:“草大爷的,敢耍老子!”
黎山符光一闪,腾的一下手里点亮了几张符,然后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符上弹手就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