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赞扭头一瞧是镇上,有些紧张的垂眸,浑身僵硬,心里很是紧张,手心,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后背此时已经湿了一片,咽咽口水,安安分分的跪在地上,等这镇长大人问话。
云常山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打量下方有些发颤的人,最近这段日子还真是不省心,这全段时间刚刚接了个敲鼓的,今儿却又来了一个,暗自叹口气,却是没有理会下人,朝着师爷看了眼。
“报上姓名,家住何方,为何时敲鼓。”
师爷坐在镇长的下手座上,手持着笔,笔的下方还有一沓子纸,正在开口询问跪着的狄赞。
寂静的大堂里冷不防的听见这音,他顿时开口回道:“我叫狄赞,家住狄家村,我找了证据。”
师爷听完这两个字,长挑了下眉疑问的出声:“证据?”
狄赞回过神色来,刚才一紧张忘记了说他为何时而来,满脑子只想着证据这两个字,擦擦额头上的汗,抬眸对着镇长和师爷道:“我前几天敲鼓的那妇人的相公,我叫狄赞,我找到证据能证明这毒就是狄元氏下的。”
一句话,引起了云常山的注意,看着下手的人有些有些不确定:“你当真的找到了证据?”
这下毒的事件牵扯道梅霜,所以他还是仔细小心的办,问过仵作,这胭脂里毒性,仵作倒是给出了一个意见就是让人去查这毒草,若是找到谁买的,那兴许就能找出这下毒的人,为此,他不惜破例,调派人手去找,可得到的结果却是镇子上并没有卖的这毒草的,可没想到这民夫居然能找得到,怎么能不叫他惊讶。
“是,小的寻摸着这下毒一定要有毒药才行,于是找到我们村的大夫,看看那胭脂里到底是什么毒药,经过大夫反复的彻查,得出了这胭脂里有大量的乌头草,所以小的把镇子上所有的药铺医馆走了一遍都没有这种药,后来小的又一想,兴许是某个村子里面的大夫或者是神婆有,这才在周家村神婆周双那里得知,狄元氏年前的腊月十三去了周双那里,够买了很多的乌头草,而自家娘子收到胭脂的时候却是在腊月十五,这狄元氏从给我家娘子的时间很吻合,所以这毒是狄元氏下的无疑,若是大人不信可传唤周双前来。”
“这胭脂盒一直在县衙里,你是从何拿到胭脂给大夫的?”
“回大人,我娘子在来县衙敲鼓的时候就曾经找过大夫检查过的,所以大夫哪里有一些。”
云常山颔首,事情说的过去,前后也很合理,摆手叫来温郡:“你去周双。”
“是,老爷。”温郡抱拳,转身带着几个人出了县衙。
过了半个多月时辰,温郡领着一个妇人上了公堂,伸手一推,厉声斥责:“见了大老爷还不跪下。”
周双一哆嗦,紧忙的跪在地上,看看身侧的狄赞,诧异下了,在看看右面的狄元氏,忽然之间想到了狄赞找到自己问狄元氏的事情,脸色惨白,眼睛飘忽不定。
云常山伸手啪的一声敲响了惊堂木:“下跪何人?”
“民……民妇,周…双。”
“堂下跪着的人你可认识。”
周双怯怯的抬眸扫了一遍三人,颔首:“认识两…两个。”
“都有谁!”
周双伸手一直:“他和她。”
云常山顺着她手指的视线看过去,是狄赞和狄元氏,嘴角微微勾起:“据狄赞说你曾经卖给过狄元氏乌头草?”
周双看看狄元氏,点头:“卖过。”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卖了多少。”云常山听见这话,眼前一亮。
神婆周双很快的回到:“腊月十三,在我家里,狄元氏把我家的乌头草都买了,最少也有一斤来沉。”
“胡说,大人民妇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是谁,怎么可能去她家里,她血口喷人,定是收了狄赞的好处,才故意无线我。”狄元氏脸色微变,满脸通红,不是因为被人揭穿,还是因为一时气愤难耐而涨红了脸。
“狄元氏你别在那倒打一耙,下毒死不承认还诬陷别人,你…”
云常山被他们吵的头疼,手里攥着的惊堂木啪啪啪的连续拍了几次,大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怒视这下面跪着的人:“若是没有问道你们,在干胡乱的插话,重打十大板。”
下面人更是噤声,及其的安静,过了片刻,云常山冷着脸问道周双:“你若是敢说假话,我定让你皮开肉绽,本官在问你一次,这狄元氏可曾去过你家买过乌头草?”
皮开肉绽,听到这四个字,周双更是不敢说谎,直言的道:“大人,民妇非常的确定,因为那天是民妇生辰,而且我家里的儿子儿媳也都是见过她的,民妇不敢说谎。”
镇长转眸看向狄元氏:“你还有何话要说?若是从实招来,免你皮肉之苦,若是还嘴硬,那可就是自找苦吃了。”
狄元氏听着周双的话,心灰意冷,扭头怒视着周双,狠狠的道:“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亏我还给你那么的银子,你居然现在告发我。”
周双也不甘示弱的反击她:“当初你说那乌头草是为了弄死家里的老鼠,可谁知道你拿着那东西去害人,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恶毒。”
狄王氏听完这两句字话,趁机的在公堂上喊冤:“大人,民妇真是收了无妄之灾,请大人给民妇做主啊大人。”
狄元氏听完狄王氏的话冷笑:“活该,谁让你在梅霜的香肠作坊里上工了,若不是你手软你怎么会收我的东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