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郭葭面前抹着眼泪,说道:“老奴从跟着夫人起,现在又跟着小姐,已经在这忠信侯府过了二十多年!眼看着咱们府里一步一个脚印鼎盛了起来,又亲眼见着咱们府慢慢的衰败下去,心中的感慨实在是多啊!现在能够亲眼看着小姐出嫁,也算是无愧于老爷和夫人啦!咱们小姐穿上礼服,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哼!咱们也要叫二老爷他们一家子瞧瞧,咱们二小姐不必大小姐差!”
郭葭微笑着说道:“大姐是王妃,我如何敢比?”
秀媪呸了一声,说道:“小姐您呐,可别把自己给看低咯!你是不知道,那外面的人都说啊······”说到这里,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外面的人都说啊,那原本的陈王妃,便是给咱们大小姐给害······”
听到这里,郭葭阻止道:“秀媪,没有根据的话可别乱讲哦!”
秀媪呵呵一笑,说道:“小姐您懂了就行啦!不过呀,还有一件事倒是真的,听说呀,大小姐自从小产以后,身子受了损,现在都还在喝药养着呢!”
正在此时,文心来通报道:“小姐,陈王妃来了······”
真是个事精!
郭葭真不想理会她,然而位份在此,她不得不打起了精神往外出去迎接。
还没走多远,远远地便听到了一个女人那尖锐的骂声:“你们这里都是死人吗?怎么敢给本宫端来这样的凳子?本宫身子不好,若是将来身体有损,你们就是掉了脑袋都赔不上!”
郭葭看着说话的这人,实在是无法把眼前这个体态丰腴、声音尖锐的女子同郭清筠联系到一起。她惊讶了一会儿,笑着边走边说道:“是谁惹得咱们的姐姐如此生气呀?”
郭清筠猛地回头看着郭葭,目光里全是不屑,她正要开口说话,郭葭却说道:“啊,对了,妹妹总是记不住呢!姐姐是陈王妃,现在已经不是侧妃娘娘啦!妹妹给陈王妃娘娘请安啦!”
郭清筠的眼里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她看着眼前仍旧清丽脱俗如同以往一般的郭葭阴阳怪气的说道:“哟!数月不见,妹妹是越来越漂亮啦!怎么,你去见哪个男人去了呀?是不是还是以前哪一个?哟,我忘了,妹妹现在已是陈公子的人了呢!瞧本宫这记性!”
郭葭抿嘴微笑,她岔开话题,看着郭清筠的椅子说道:“刚才,妹妹听娘娘在说椅子的事情,怎么,是这个椅子坐得不够舒服吗?”
郭清筠当即再次开骂道:“说道这个,本宫便来气!怎么,妹妹府里怎么竟是些烂货?难道连一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吗?这么硬的椅子,要是将本宫摔坏了,可有你好受的!”
郭葭说道:“姐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有贼人进了咱们忠信侯府,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毁了个稀烂。就这些个东西,还是几位叔父送来的呢!喏,娘娘坐的这张椅子,便是二叔父派人送来的呢!”
郭清筠听罢,顿时语塞。她跳开椅子的话题,看着郭葭,睥睨着说道:“妹妹自从与陈公子定亲以来,是不一样呢!连说话的底气都足了,敢跟本宫顶嘴了呀······”
郭葭立马惶恐的说道:“娘娘这是哪里话来?妹妹向来尊敬娘娘,就算是无意之中冒犯了娘娘,娘娘贵为王妃,又怎么会同妹妹计较呢?听说娘娘身子不爽,妹妹这里倒是有许多补品,娘娘若是不嫌弃,就拿些去吃吧!”
郭清筠哼了一声,她看着眼前的郭葭,冷笑着说道:“哼!郭葭啊郭葭,想不到吧?你一心想着嫁给梁王殿下,谁知他对你也就只是玩玩罢了!哈!现在嫁给了那个姓陈的,倒是便宜你了!本宫原本想着你是个什么样的稀有货色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只是不堪一击罢了······”
郭葭微笑着说道:“娘娘这是在哪里听到的风言风语?妹妹自问清白,不知娘娘所说的与梁王殿下有染是从何处听来?娘娘若非亲眼所见,就请不要以讹传讹了吧!”
“哟!现在有了男人,有了靠山,就干理直气壮地同本宫讲起道理来啦?怎么,你做过,却不敢承认吗?哈哈哈!这可不是本宫所认识的郭葭啊······”
郭葭看着她,不卑不亢的说道:“娘娘所言,妹妹实在是听不懂。只不过,妹妹仍然记得,当时娘娘还未出嫁的时候,曾经在民间公然向殿下求爱,然而遗憾未遂;妹妹也记得,娘娘当年曾经误以为梁王殿下仰慕于你,你在大雨之中站在梁王府门前苦求殿下娶你,殿下仍旧没有答应······”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郭葭微微一笑,问道:“娘娘这是怎么啦?难道是被妹妹说破往事,羞愧难当了么?娘娘自己仰慕梁王殿下不成,反而把妹妹当做娘娘的假想情敌,娘娘,您回去还是请一位大夫吧,或许是该吃药了呢······”
“啪!”
气急之下的郭清筠狠狠地扇了郭葭一个巴掌,郭笙从角落里站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挡在了郭葭面前,她大喊着说道:“娘娘这是做什么?当了娘娘就忘了自己姓郭了、就忘了大家都是姐妹了吗?”
郭清筠冷笑:“哼!姐妹?你们对我步步紧逼,害我如今落魄至此,这笔账,叫本宫如何同你们算?姐妹之情又算什么?”
郭葭拉开郭笙,她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郭清筠,同样冷笑着说道:“好啊!你要同我算账?那咱们就来好好地算一算!在宫里那次,你把我推下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