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有恃无恐,他也算是奇人一个。
“梁王殿下,”拓跋恂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出来吧,咱们谈一谈!”
卫澜冷冷说道:“你身前是谁?”
“本王不认识,但恐怕你对她比我更熟悉吧?”
钱将军大笑:“三殿下真是有趣,以为随便抓个女子过来,就可以叫我们放你出去吗?真是笑话!还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拓跋恂看着梁王,眼神中意味深长:“能不能出去,倒不如问问你们梁王殿下!”
钱将军不解地看着卫澜,再看看拓跋恂面前的女子,低声向身边人询问:“这女子是什么人?”
身边的人轻声回答:“回将军话,这女子是忠信侯府上的小姐!”
“忠信侯?”钱将军纳闷,在心中暗自揣摩,心想着这梁王不是与那郭府的大小姐打得火热么,何时与忠信侯府的小姐搅在一起了……
卫澜站在不远处,语气中丝毫不动声色:“区区一个落魄的小姐,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因为她放了你?”
拓跋恂讥笑:“梁王殿下可真是藏得深呐!你一直不肯娶妻,本王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癖,却不曾想竟是!梁王殿下,本王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你耗费,我只要你放我走,你的女人便安然无恙,我保证不动她分毫;你若是真的如传言中那么冷血无情,本王虽然可惜,也只好杀了这个女人,与你同归于尽了!”
拓跋恂说完,两眼紧紧的盯着卫澜。等待着他的回答。
钱将军见卫澜犹豫不决,还以为他是因为郭葭忠信侯府小姐的缘故才如此。毕竟郭望之晚年虽然遭受了各种不顺,与皇帝的君臣之宜也冷到了极点,但只有这些一路跟着皇帝打江山的人才知道,皇帝与郭望之年轻之时的关系是多么的亲密。这也是皇帝追封郭望之为忠信侯的原因。
或许皇上对忠信侯府有旧情,心中想着要提携一下郭府后人也说不定。
钱将军见他婆婆妈妈的,大刀一抽。叫道:“殿下不必多虑。纵使这位忠信侯府的小姐遭遇不幸,那也是为国捐躯,陛下定然不会怪罪你的!殿下若是心有顾虑。下官愿意替殿下做这个决定!来人啊!把拓跋恂抓起来!”
“来呀!本王不怕!”拓跋恂叫嚣着,手里却掐着郭葭的脖子,一直不敢松懈。郭葭在这剧烈的晃动之中悠然醒来,睁开双眼便看见了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她眨了眨眼睛。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也很快就明白了当下所处的处境。
卫澜见拓跋恂已近似于癫狂的状态。生怕他一不小心便掐坏了郭葭的脖子,慌忙叫道:“你住手!钱将军,停手!”
拓跋恂骄傲的看着卫澜,一面却又附在郭葭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瞧,看来本王是押对宝啦!看不出啊!郭姑娘这么大的本事,竟把你大姐都给比下去了……”
郭葭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奈何拓跋恂自顾自狂笑,并没有看见她的表情。
卫澜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极速思考着,然而所有人都等待着他的答案!
太子感到十分惊讶,为什么?因为在他眼里,从小到大,卫澜就没有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犹豫过,况且还是在这种国家大事上!
原来皇叔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啊!
太子不由得对郭葭产生了好奇,他向郭葭望去,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在这诡异的静谧中,卫澜突然轻声一笑:“三殿下脚力不错,耐力也不错,机智也在其他人之上。”
拓跋恂见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几句,不禁疑惑地问:“何出此言?”
卫澜悠然回答:“出了事,你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而后第一个丢下其他人逃走,又藏得如此之深,叫本王的手下总也找不到你,还是殿下自己现身这才算了结。所以,论这缩头乌龟的本事,本王第一个佩服的就是三殿下你了!”
还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心爱的人,这也是一种精明的本事!
郭葭的小脸涨得通红,她伸手去够拓跋恂的手,想要他松开一点,拓跋恂却理也不理她。
拓跋恂冷笑:“殿下不用试图激怒我!我数三个数,一……”
卫澜摆了摆手,叹气说道:“不必数了,你松开她,本王答应你出城。”
郭葭听罢,满脸震惊之色,也是拼命地摇头想要阻止他!
这样一来,外面的人会怎么传说?梁王卫澜因为迷恋美色放走了大奸之人拓跋恂?而自己呢?不但抢了姐姐的准王妃之位,还成了一个祸国殃民的狐媚子?
那还不如叫她死了的好!
“哈哈哈!殿下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在下且再信你一回!”说罢,他解开了郭葭背后的穴道,正准备把她往地上推下去,谁知刚把她的穴道一解开,郭葭死死的抓住拓跋恂的胳膊,对着卫澜大喊一声:“不!殿下!倘若放走了刺客,小女子愿一死以谢罪!”说罢,她眼疾手快的抽出拓跋恂身上的佩刀,一把往脖子上抹去;拓跋恂大惊之下,连忙去碰郭葭的手,刀锋因此偏了一点,没有伤害到喉管,却也割了不浅的一道,猩红的血液立马浸湿了郭葭的衣裳……郭葭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卫澜大喊:“你快放了她!”
拓跋恂见她性子如此之烈,慌忙大叫:“你们可都看清楚了,这可不是本王干的!”
“放下她,本王叫你走!”卫澜有些站不住,但是理智逼迫他留在原地,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