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姐妹花中的段玉菲歪着头、一副天真模样地问道,“是要去更衣吗?正好我也想去呢!”

段玉苒挑挑眉,她倒忘了今日同行的还有两位堂妹!

“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了。”段玉苒的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即使听到一些排斥和难堪的话语,她的这个笑容也从未变过!

段玉菲的小脸上闪过不甘心的别扭神色,又马上装作惊讶的模样扬声道:“为什么呀?四姐姐是嫌德灵表姐招待不周、冷落了你,才要先走的吗?”

段玉菲的声音引起了其他千金们的注意,纷纷朝这边投来隐讳的视线。

“九妹妹想多了。”段玉苒镇定淡然地道,“今日客人如此之多,八小姐自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招呼到每个人,我们当理解才是。你不可乱使小性子。”

说完,不理会被倒打一耙、气得鼓起脸来的段玉菲,段玉苒朝郑德灵那桌走去。

郑德灵正与几位公府、侯府小姐们聊得开心,听说其中还有一位县主!段玉芸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也混迹其间!

段玉苒的出现打断了贵女们的热议,她零星听到“七皇子”、“承恩公府”什么的。

“苒表姐!”郑德灵站起身走上前,亲热的挽着段玉苒的手臂走到桌旁,朝在座的贵女们介绍道,“这位就是忠勇伯府的四小姐,我祖母很是喜爱这位姐姐。”

那些贵女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段玉苒,然后都快速的收回视线,无人出声。

郑德灵强拉着想告辞的段玉苒落了座。

“苒表姐怎么急着要走?定是我招待不周令姐姐感到无趣了。”郑德灵笑道,“听芸表妹说,表姐在云罗街上开了间首饰铺子,卖的琉璃饰物与摆件与宝珑斋甚是相似!还有仿宫中御制的玉颜膏!早知道姐姐那里就有这些东西,便宜又好用,我还何必花大价钱去买那些贵的啊!”

在座的贵女们掩口轻笑,都听出了郑德灵话中的意思。

段玉苒很是疑惑!上次在宝珑斋,郑德灵明明是个很好相处的小姑娘,而且也没有责怪碧珠的意思,今天怎么……难道这赏花宴故意请自己过来,就是为了羞辱?

段玉苒知道,此时自己作辩解是件可笑的事!论名气,琉光阁不如宝珑斋!论实力,难道她敢说自己的东西能跟宫中御制比肩?活拧歪了吧!

“是我疏忽了。”段玉苒和颜悦色、丝毫没有恼意地道,“早知道就该带两支琉光阁的琉璃籫过来给妹妹玩玩了。至于那玉颜膏,妹妹若是不嫌弃,明儿就让铺子里的人和琉璃籫一道送来。”

郑德灵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道:“好啊!那我就先谢谢姐姐了。”

“四姐姐,德灵表姐怎么会将你铺子里那些仿货放在眼里!还不如放在铺子里卖几两银子贴补你的私房呢。”段玉芸在旁得意洋洋地道,“我听说,将来姐姐再嫁,伯府可是不会再出嫁妆了。”

蠢货!段玉苒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段玉芸,心中为这个蠢到家的堂妹点根蜡!

家庭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段玉芸当着这些贵女的面埋汰自己的堂姐,只会连她也会被人暗中嘲笑!

段玉苒站起身,仪姿不乱地对郑德灵道:“我身体突感不适,就不久留了。告辞。”

郑德灵这次不挽留段玉苒了,命身旁的丫鬟送她离开。

“她真的曾想给齐远侯做继室?”

“德灵,这种亲戚还是离得远些好,免得拖累了你的名声。”

“就是!听说齐远侯夫人的死与她……”

身后的声音随着远离而渐渐听不到,段玉苒唇边勾起冷笑!高门贵女又如何?不也难逃八卦碎嘴这些劣根性!

“段小姐这边请。”那名丫鬟尽责的引领着段玉苒和云珠在府中移动,准备将她们主仆带到角门等伯府的马车。

云珠被安排在宴会楼阁外等候,没想到自家主子会最早出来离开。

走在长廊上的段玉苒其实心中燃烧着怒火,只不过一直在压抑着不让自己失态而已!

“小姐您看!”云珠突然出声,手指着远处道,“那座拱桥不是上次咱们在梅林迷路时经过的桥吗?那片林子就是梅林吧?”

段玉苒停下脚步,顺着云珠的手指望去,依稀有些印象。

时值夏日,梅林是郁丛的绿色,与冬日的艳红一片截然不同!

桥上有着一抹白影!段玉苒愣了愣,才发现那是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

长廊与拱桥并不是很远,段玉苒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却从身姿认出了那人是谁。

郑文麒,芝兰玉树般的男子!

“段小姐?”丫鬟见段玉苒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远处,也只得停下来看过去,“好像是三爷。”

“走吧。”段玉苒收回视线,迈动了脚步。

又走了几步,耳边突然传来悠扬的笛声。

段玉苒惊讶的停下脚步,扭头再次看向拱桥处。

笛声悠扬,隔空而来……白衣飘飘、如仙如幻……

垂下眼帘,段玉苒扭回头疾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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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应国公府回来,段玉苒的心情有些低沉,郁郁不乐了两天。

吴娘子的到来,则把段玉苒从情绪低谷一把拎到了愤怒高峰!

“什么?让我去京郊监督琉璃壁画的制作?”段玉苒咬牙切齿地看着吴娘子,“你们硕爷还真是……”

“小姐莫气,硕爷是请您去!是请。”吴娘子汗湿衣背地道。

“他是不是疯了?”段玉苒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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