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莫非齐远侯不喜五妹妹做继室,所以才避走西疆?”

“大姐姐也不过刚走了一个月而已,齐远侯再无情无义也不会急吼吼的将五妹妹抬进府里去吧?”段玉苒对温氏表现出忧心的态度有些介怀,“不是有的男子还会为妻子守上一年半载,才……”

“傻妹妹。”温氏被段玉苒不太高兴的表情逗笑,“齐远侯这一去不知几年,他走之前不将五妹妹迎娶进侯府做继室,也不写下婚书许诺回来娶五妹妹,那五妹妹等是不等?若等,侯爷几年后回来不娶她当继室,五妹妹的青春年华就此错过,也会因此事而被人取笑,更是寻不到好亲事了。若不等,五妹妹说亲嫁了别人,那咱们伯府与齐远侯府的姻亲恐怕就是断了。最怕的是侯爷娶了别家女子为妻,再不善待倩姐儿她们!或是继室生了儿子,对爵位起了心思……唉,这样的苦头,咱们府里的人还体会的少吗?”

温氏暗指的自然是变着花样作了三四十年的太夫人!

段玉苒知道,温氏到底是大房的媳妇,心中所想、所顾也都是大房!但她是三房的姑娘,所以想不到这么多!

唉,妇人居于内宅,不单要在内宅的事上心思活络,连外面的事也要操心、算计!自己的修行之路还很长啊……

生于斯门,想过简单的生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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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小姐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宝珑斋内,被人叫到二楼的吴娘子在看到段玉苒时发出低呼,疾步上前福了一礼。

段玉苒笑着朝吴娘子点了一下头,“不知可扰到了吴娘子做事?”

吴娘子笑道:“无事无事!”

落座后,段玉苒先让云珠捧过来一个不大的匣子,在吴娘子好奇的目光下打开盖子。

匣子内有两个大肚儿阔口的瓷罐卧在红缎之上。瓷罐子也就两根指节那么高,白得刺眼的罐身上画着一枝怒放的红梅!

“这是……”吴娘子抬眼看向段玉苒。

“这是琉光阁新上架的玉颜膏,我特意拿了两瓶来送给硕爷府上的太太。”段玉苒将匣子往吴娘子面前推了推,“这玉颜膏能配制出来,还多亏了硕爷上次帮忙寻的几样珍贵之物。上次吴娘子去伯府,我倒忘了问你那些东西到底需要多少钱。”

云珠又从腰间荷袋内摸出几张银票递到段玉苒的手中。

段玉苒将银票展开也推给吴娘子,“不知五百两够是不够?”

吴娘子也是不知那些东西值多少钱,见段玉苒又是送东西、又是掏银票,慌得连连摆手,“这……小姐倒是急性子!因着我们硕爷实在太忙,奴家至今还未有机会询问呢。这银票您还是先收回去,待奴……”

“小姐。”站在段玉苒身后的云珠突然轻推了一下主子的肩膀,声音里有几分小激动地道,“是顾爷!”

段玉苒正想和吴娘子再说两句,忽闻云珠说“顾爷”,便猛地抬头。

那抹熟悉的肥硕身影正朝楼上移动着,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

“顾爷?”等段玉苒清醒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站起来出声唤住正往楼上走的顾爷!

顾衡以往上宝珑斋的三楼都是走外面的另一条楼梯,不用经过接待女客的二楼。但前几日那条楼梯的两块楼板被他踩裂了……所以,今天他走的屋内楼梯。

听到有人喊“顾爷”,顾衡的步子就是一顿!他在宝珑斋可是“硕爷”!

遁声看去,顾衡就看到了一脸惊喜的段玉苒!

没错!连段玉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露出“惊喜”的表情!

“爷,是忠勇伯府三房那位段四小姐。”跟在旁边的侍卫柳战低声提醒道。

“我知道。”顾衡咕哝了一声。

还真是巧得不得了!他第一次走屋内的楼梯就碰上了段玉苒!莫非今天就是揭穿他双重身份的日子?

顾衡真不是有心欺骗段玉苒,只是他对外一向是多重身份示人,以此避开一些麻烦!

吴娘子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段玉苒叫完人之后,也觉得自己过于失态,脸上一红低下了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对这位顾爷很有好感!

当然,这种好感并非男女之情,算是对强者的崇拜吧!

父亲和兄长提到“顾爷”时就充满了敬畏,段玉杭曾跟她说过——顾爷是位商业奇才,手里正在做的生意很多、也很大!能认识这样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段玉苒当然兴奋!最主要的是,之所以能租下琉光阁那间铺面,全赖顾爷相助!

顾衡犹豫了一下,低声交待柳战两句,便直接上楼了。

段玉苒见顾爷没有理会自己,不免心中黯然。果然自己只是小角色,入不得dà_boss的眼!而且自己还是个女人!

“段小姐。”就在段玉苒自嘲之时,一身青衣的柳战下了楼梯走过来,朝她拱手道,“我们爷请段小姐上楼一叙。”

啊?段玉苒一时傻住了!

跟着柳战上了宝珑斋的三楼,段玉苒就被满眼的各种精制之物惊得挪不动脚步了!

玉雕屏风、珐琅大瓷瓶、树根茶台……架子上琳琅满目的、不同材料的各式摆件!随便一样拿出去售卖都值上千银两吧!

想不到宝珑斋三楼是藏宝库啊!

“段小姐,请。”柳战轻声提醒段玉苒道。

段玉苒收回心神,抬眼看向柳战所示的位置。

三楼并无隔间与遮挡,在楼梯口就能一眼望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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