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皇后的面皮抽.搐了两下,扭开头不看屠安的皮笑肉不笑!
殿门被关上后,殿内传来女人们哭泣的声音。
“与其一会儿被辱,不如现在干净的去了!”不知哪个女人低泣地道。
绝望的氛围迅速漫延开,果然有女人开始解腰带或拔下头上的籫子!因为都是盛装,所以解下来的腰带都是里面衣裙的束带,不影响外面穿着,若是这般悬梁自尽了,还是衣冠整肃、留着一份体面!
段玉苒看着那些欲寻死以保清白的女人们,心中不禁着急!顾衡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她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实施或是能不能顺利实施,她也不知道!可万一有一线生机呢?这些女人岂不是白白死了?
“各位太太、小姐且不要惊慌!”段玉苒实在忍不住,站出来阻止那些欲寻短见的女人,“君以德行得天下!楚王殿下口口声声说皇上是昏君,如果他纵容属下欺辱臣子府上女眷,便也是昏君了!想必楚王不会做这种事的!大家不要白白送了性命才是!”
谁又想死?硕王妃的话像一丝光明照进女眷们的心!哪怕出去后是流放,也是一家人在一起,也是活着啊!
已经解了腰带要往梁上抛的女人停下了动作,握着籫子抵在颈上鼓了几次勇气下不去手的女人如释重负的放下了手……
“嗤!说得好听!那方才冒名混出去又被揪出来的女人被赏给野蛮粗夫去糟蹋又算怎么回事?”人群中传来尖酸刻薄的嘲弄声音,听上去没有胆怯害怕!“反正不顺从楚王的臣子也不会有命活着,那他们府上的女眷就算在这里被怎么样了,可能也不会传出去!到时候史官只会草草一笔带过说这场谋逆叛乱大概死了多少人而已!”
众人都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发现竟是盛博侯府的二小姐简清瑶!盛博侯夫人和承恩公府大奶奶正急着阻止她!
简清瑶甩开母亲和承恩公府的大奶奶,昂首走了出来。
段玉苒看着已经变成盛博侯府二小姐的明兰县主,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从来就没长过脑子!
现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对她明兰县主有什么好处?还是说她是楚王的人,在这里故意煽动人心?
“简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劝我们死了求生的心思,楚王会为了羞辱反对他的人,继而没品的命手下羞辱反对者家中的女眷?”
段玉苒对明兰县主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过去见不到面,也只是觉得她是个麻烦、惹人厌!可见了面之后,只是更讨厌!
“还是说,盛博侯已经归顺了楚王,所以侯爷夫人与简小姐才不会害怕受辱,才有时间和心情看我们的笑话?”
“你血口喷人!”明兰县主就是看不惯硕王妃段氏,出口相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听段玉苒说盛博侯归顺了楚王,她当然生气!“段氏,你不要胡说八道!”
段玉苒冷笑了一声,挑眉道:“简二小姐说话的口气和举止,都使我想起令姐明兰县主呢!听说明兰县主一年多前匆匆远嫁,至今也不知在夫家过得如何,逢年过节也不见她回京探望侯爷与侯爷夫人!而简二小姐据说是在道观里修行过的人,可这言行却也是不像呢!”
明兰县主还想说什么,却被盛博侯夫人扯到一旁捂了嘴轻斥,“还不住口?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这个时候还想着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不失礼,真也是可笑了!还不是怕明兰县主暴露了身份!
争吵停止下来,那些想寻死的女眷也暂且放弃了这个念头,但她们还是死死握着能结束她们生命的腰带和籫子!
天色越来越暗,殿内也越来越冷。幸而女眷们都穿着厚重的正式华服,才感觉不到寒冷。但早上大家都没吃什么东西,到了傍晚自然就饿了!
段玉苒脑中放空,尽量不去想京中如何、天蓝山庄会不会有事、留在行宫中的婢女和下人现在怎么样了……她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殿门发呆!
“嘭!”殿门又被推开了,屠安带着人又进来了!
“啊!”又累又饿又渴的女眷们惊叫着精神起来,有几个已经摆出了随时赴死的姿势!
屠安还是走到于皇后面前,这次还是施了一礼,但他把一张纸呈给于皇后道:“请皇后娘娘叫这些女眷出来。”
于皇后看着屠安手中的纸,哼了一声别开脸!
“呵呵,皇后娘娘。末将劝您还是识相些,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屠安阴下脸恐吓地道,“如果皇后娘娘不把这些人叫出来,末将可就要按着楚王殿下的吩咐,先让皇后娘娘去犒劳一下将士们了!睡了大臣们的妻女哪有睡皇后得意啊?您说是不是?”
“混帐!放肆!”于皇后气得满脸通红,扬手欲打屠安,却被其伸手用力格开!
“末将还能更混帐、更放肆,皇后娘娘要不要试一试?”屠安向前一步,逼得于皇后猛的后退!“快将这些人叫出来!”
说完,屠安将写着人名的纸扔到于皇后身上!
“皇后娘娘!”有命妇发出凄然的哭声,“皇后娘娘,您是臣妇们仰望的典范,您不能……”
“住口!要怨就怨你们家中主事的男人冥顽不灵!不然怎么会让你们跟着倒霉!”屠安吼道。“念,否则就把皇后拖出去!”
于皇后抖着手展开那张纸,想要念上面的字,却觉得